还珠之苏醒
“说说吧,你们这是闹的哪儿出,孤最近忙已经很久没看戏了。”
众人一见太子松口,别提多高兴了,早把之前合计好的小算盘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哪儿还敢在这位面前放肆啊!纷纷低头不语做忏悔状,谁也不敢做那bào露在枪口下的出头鸟儿。
“别藏着掖着了,你们也折腾半个多月了,索xing一次说明白省的耽误后天的考试。”
说完永璂又转过头招呼杵在一边的小二,“和大人夸了你家的豆腐脑儿,给我们上两碗。”
小二哥游魂一样的飘远了~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红云,唔幸福死了~[扭动]
“无关的人也别围在这里看热闹了,还有两日就考试了,多看几本书比折腾什么幺蛾子都qiáng!”永璂这一声令下,竟隐隐显出一副浮世众生相。
有的人乖乖听话的回屋读书,指望给太子留下点好印象。
也有的人既不愿意读书,也不敢违抗永璂的话,只好找个角落憋憋屈屈的藏着看。
更有甚者gān脆就找了个位子坐下,要壶茶再叫两道小菜,心里想反正也没心思学了,还不如踏踏实实的留下看热闹。
永璂也不管他们怎样,只是用小勺子剜了一快儿豆腐,小小的啃一口,眨眨眼~
“这个好喝~唔…比御厨做的珍珠翡翠汤还好喝呢~”幸福啊~
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小坏孩笑眯眯的小口小口咽。‘咕噜噜~’
后堂的厨子简直要感动死了,咬着擦桌子的抹布泪流满面……
呜呜~有太子爷这句话,小的我立时死了也甘心啊啊啊~
这边吃的倒是挺快乐,可是直到永璂把装蒜的和大人扯到对面坐下,那二十七个联名上书的学子,也只有十三人站在大厅的中央。
“怎么人数不够?你们以为孤年纪小就不识数吗?”永璂斜着眼睛瞟他们,“别说孤不给你们机会,你们可以互相举报,举报者种种有赏。”
一听这话,底下无论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都开始蠢蠢yù动的找茬了。
这个说那那个,那个又说另一个,也不管真假对错了,刚才还一片亲亲和睦的大厅,瞬间就陷入了一片狗咬狗。除了少数坐在角落里纯围观的聪明人,几乎一大半儿的人,都加入到了互相攀咬的行列。
永璂闪着大眼睛听了一会,就开始专心致志的喝起了豆腐脑儿,直到喝完了大半碗,才满意的拍了拍小肚子,一挥手~把那半碗豆腐脑摔在最热闹的地方。“啪~”
一声脆响过后,四周在无人声。
太子爷摸摸下巴表示:原来摔瓷器这么慡啊~难怪那帮老头每天都要摔几套呢~
和珅一边喝豆腐脑,一边猜测着永璂的用意。
他可不认为太子爷会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真正的意图说出来。这小坏蛋从来就是一个心眼儿360°打转儿的主,明明已经叫自己安cha人手进来,还忽悠这帮人狗咬狗,显然就是故意的。
“善保,叫你的人把刚才趁机诬告的几个蠢货扔顺天府去。”来了!
“孤说话算话,赏他们二十板子,外加九年之内不得参加科考。回家之后好好想想什么叫谨言慎行,什么叫诚实守信。孤可不敢用你们这种欺君罔上的蠢材!”
有富察岳礼那么个东西已然够糟心的了,这回居然一下子蹦出来这么多!
这可真是清水出芙蓉,蠢猪各不同~
“嗻!”潜伏的一众特工们,扯着满地打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几个学生出去了。
众人一听都傻眼了,心说太子爷也太yīn损了吧!
你让我们自己举报不就是不知道是谁吗?敢qíng这是陷阱啊!
让众人惊讶的事qíng还没完呢,因为太子爷马上又接着开始下令。
“那十四个敢做不敢认的懦夫也扔出去,如此没有担当的人还想做官,都滚回家练胆子去!”
于是,十四个抖成一团的墙头糙盆栽君,也被拎出去了~
看了看剩下的人,永璂倒是没在吓唬人了。
在他看来这十三个敢站出来的,倒也不算太笨。
真正的聪明人,从不会一味的趋吉避凶,该倒霉的时候,就该老老实实的倒霉。
有的时候,就是撞了南墙也不能回头;
有的时候,就连见了棺材也不能流泪。
就连他爱新觉罗永璂,不也在皇宫里倒霉了十二个年头吗!
他从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他始终都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永远不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一个,论隐忍坚毅他不及永珹,论讨巧卖乖他不及永琪,论琴棋诗画他不及永瑢,论消息灵通他不及永璇,论心计天赋他不及永瑆,可大清朝的太子终于还是他——爱新觉罗永璂。
孤从不高傲的小看任何人,孤总是谨记着一条真理:孤是个老实人~
看着彻底安静下来的大堂,永璂歪歪头眨眨眼。
“没人要举报了吗?今年的考生太多了,好不容易才刷掉刚才那几个人。”
“如果你们继续这样团结下去,孤会很苦恼的~”[鼓腮帮子]
众考生:“……”我们可以喷您一脸血么?
永璂遗憾的看了看低着头浑身颤抖的一种学子,再三确认了不会再有人找死。
“唉……”太子爷遗憾的叹气,众学子狠狠磨后槽牙。
“刘墉是哪个?”
人群里一阵骚动,走出一个天青色褂子的年轻人来。“学生刘墉,参见太子殿下。”
刘墉从始至终一直低着头,永璂也看不见他的模样。
“这二十七名学生之所以联名罢考,皆是因为不愿与你同科登榜,不愿与你同殿为官,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刘墉晃了晃身子,攥紧了拳头不说话,那样子看起来倒有几分可怜了。
太子爷笑眯眯的体验了一回,恶霸bī良为娼的感觉~
“太子殿下,请听学生一言。”
另一个年轻学生从人群里满面焦急的冲出来,同刘墉跪在了一处。
“顺恭,你不要多言!”看见好友竟然把他自己也牵扯进来,刘墉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
“无论起因和经过是如何的,刘墉罪犯众怒的结果都不能改变,这已是罪了。”
怎么能再连累这个一直帮自己说话的朋友呢……
“此时本就与崇如无甚gān系,分明地这帮人妒贤嫉能!”那个表字顺恭的学生,倒不像刘墉这么老气横秋,完全是一副年少气盛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尝过生活的苦味。
另外几个联名罢考的学生一听这话,就更不高兴了。他们自己心里的念头是一回事,可被人这么摊开来说就有是另一回事了。心说你以为刘墉是文曲星下凡啊!会写两笔破字有毛好得意的啊!
永璂颇有兴趣摸摸下巴,本来他也以为这二十七人,无非嫉妒别人学识好就借机坑害而已。每年chūn闱这样的事qíng都不少,他也没当一回事,可现在看来都不是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