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什么都可以吗?”
“嗯。”huáng药师点头。
“《凤求凰》。”说完,谢芷瑶有些紧张地扭着衣袖,低下头不敢看他,脸上有些发烫。其实,谢芷瑶也不是想表白,只是想听他chuī这首曲子。
huáng药师自然看的出谢芷瑶心中的紧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颇有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
可惜谢芷瑶低着头,自然是无法发现他脸上的表qíng,听到他的叹息,只道是他觉得为难了,心中更是有些沮丧,果然,是她逾越了么?不敢看他的表qíng,转身往船舱里面走去,泪水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谢芷瑶回到船舱里面,确定huáng药师看不到她的动作之后才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暗叹自己真不争气,又不是表白被拒,哭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船舱外面传来dòng箫的声音,chuī的是《霓裳羽衣曲》的散续。这首谢芷瑶平日颇喜欢的曲子在这个时候听起来,却没有往日的优美。
一曲还未结束,就听见远远传来了一声长啸,谢芷瑶也顾不得伤感,来到船头。huáng药师也停下了箫声,站在船头。循声望去,一艘龙头大船扯足了帆,乘风破làng而来。
24
24、噩耗 …
“师父你认识那人吗?”看着对面船头上站的人,谢芷瑶有些迟疑地问。船头那两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披着大红袈裟,而另一人却像是欧阳锋。
“似是欧阳锋。”huáng药师有些不解,略一思索,当即命哑仆转舵,向那大船迎去。
两船渐渐驶近,谢芷瑶定睛一看,果然是欧阳锋,只是其他的人就不认识了。
huáng药师高声叫道:“锋兄,可见到小女么?”
对面欧阳锋大声答道:“令爱好大的架子,我敢招惹么?”
听了欧阳锋的话,huáng药师也不生气,一跃到了欧阳锋的船上。这时,两船相距尚有数丈,谢芷瑶偏头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轻功水平,也纵身向对面的船上跃去。
“芷瑶见过欧阳世伯。”到了对面的大船之上,谢芷瑶躬身向欧阳锋行礼,然后站在huáng药师身后不再言语。
看到huáng药师和谢芷瑶两人轻轻松松来到这艘船上,对面的人除了欧阳锋之外都有些惊讶。一身穿金国官服的人迎上来说道:“这位先生贵姓?有幸拜见,幸如何之。”
此人虽然言语谦下,但是却是金人。huáng药师虽不至于见金人就杀,但是对金人却是极为讨厌的,于是斜了他一眼,并不理睬。
欧阳锋见来人讨了个没趣,于是解围道:“药兄,芷瑶侄女,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大金国的赵王六王爷。”然后转向完颜洪烈道:“这两位是桃花岛huáng岛主和他的弟子谢芷瑶,huáng岛主武功天下第一,艺业并世无双。”
船头其他人听了huáng药师的名头均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退了数步。
谢芷瑶看着他们畏惧的样子,心下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也太胆小了些。
huáng药师对于这些人也并不认识,听欧阳锋说这身穿金国服色之人是个王爷,更是向他瞧也不瞧,只向欧阳锋拱拱手道:“兄弟另有要事,失陪了。”
“你找的可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么?”刚转身,谢芷瑶听得身后突然有人朗声问道。
“是呀,大师可曾见到过?”谢芷瑶回头问道。
适才披着袈裟的和尚冷冷的道:“见倒是见过的,只不过是死的,不是活的。”
听了他的话,huáng药师忙问道:“什么?”
谢芷瑶也是心里一紧,有些怀疑这和尚是否在骗人,但是又担心他说的是真的。
此人又道:“两天之前,我曾在海面上见到一个小姑娘的浮尸,身穿白衫,头发上束了一个金环,相貌本来倒也挺标致。唉,可惜,可惜!可惜全身给海水浸得肿胀了。”他说的正是huáng蓉的衣饰打扮,一丝不差。
huáng药师听了这话心神大乱,身子一晃,脸色登时苍白。谢芷瑶上
24、噩耗 …
前扶着他的手臂,心里也是一阵慌乱,过了一阵才开口问道:“这话当真?”问这句话的时候谢芷瑶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剧qíng已经有了改变,如果发生什么偏差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和尚又冷冷的道:“那女孩的尸身之旁还有三个死人,一个是年轻后生,浓眉大眼,一个是老叫化子,背着个大红葫芦,另一个是白须白发的老头儿。”他说的正是郭靖、洪七公、周伯通三人。
都说到了这地步,huáng药师哪里还有丝毫疑心,伤心到了极处。
谢芷瑶却有些怀疑,开口问道:“欧阳世伯,您是见过蓉儿的,既然如此,为何不早说?”
欧阳锋却上前一步说道:“我今日方上这船,与这几位都是初会。这位大师所见到的浮尸,也未必就是huáng蓉罢。”接着叹了口气道:“huáng蓉这样一个好姑娘,倘若当真少年夭折,可教人遗憾之极了。我侄儿得知,定然伤心yù绝。”
听到这话,谢芷瑶心里完全乱了,对于huáng蓉,说她是谢芷瑶看着长大的一点都不过分,那个从小跟在她身后喊师姐的小丫头,那个每次闯了祸都跑来找她求qíng的小丫头,那个有些娇蛮任xing却善良的小丫头,那个前几天还气呼呼地和她爹闹矛盾的小丫头,突然就有人说她不在了。一想到这种qíng况,谢芷瑶心里就觉得有些难受,但是她又不愿意相信。
huáng药师听到欧阳锋的话,双手发抖,脸上忽而雪白,忽而绯红。谢芷瑶顾不得伤心,有些担心地望着他。
甲板上的其他人均默不作声,眼中都是充满畏惧之意,就连欧阳锋也感到惴惴不安,气凝丹田,全神戒备,甲板上一时寂静异常。
突然听huáng药师哈哈长笑,声若龙吟,悠然不绝。这一来出其不意,众人都是一惊,只见他仰天狂笑,越笑越响。笑声之中却隐隐然有一阵寒意,众人越听越感凄凉,不知不觉之间,笑声竟已变成了哭声,但听他放声大哭,悲切异常。
“师父……”看着huáng药师悲痛的样子,谢芷瑶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看他如此哭法,必然伤身体,但是她却无能为力。
此时的huáng药师哪里还能听到谢芷瑶喊他,哭了一阵,举起玉箫击打船舷,唱了起来,只听他唱道:“伊上帝之降命,何修短之难哉?或华发以终年,或怀妊而逢灾。感前哀之未阕,复新殃之重来。方朝华而晚敷,比晨露而先晞。感逝者之不追,qíng忽忽而失度,天盖高而无阶,怀此恨其谁诉?”拍的一声,玉箫折为两截。
然后,huáng药师头也不回,走向船头。谢芷瑶赶紧跟了上去。
谢芷瑶知道,这是曹子建在女儿去世之后作的哀辞,大意是:有的人活到头发白
24、噩耗 …
,有的孩子却幼小就夭折了,上帝为甚么这样不公平?只恨天高没有梯阶,满心悲恨却不能上去向上帝哭诉。他最后说,我十分伤心,跟着你来的日子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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