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
回过神来时,右手已被罡气利出血ròu,那剑已然抵在他咽喉。
法戒冷汗直流,他认得这剑,此剑名为灭魂,一剑杀他,连魂魄也不再有了,他只好生说道:“道兄,同为截教,何必兵刃相向?”
殷守冷笑一声,说:“道兄,这话好生耳熟,吾仿佛说过?”
殷守挟住法戒,回过头来,只见洪锦、土行孙二人目瞪口呆,只将他看住。
殷守见那土行孙,笑道:“道友偷烧粮糙,可不厚道!切莫出手,你那等把戏,吾一打,便是要将你从土里打出,可别惹怒我!”
“洪锦!”
殷守喊那洪锦,洪锦那神qíng仿佛来不及变化,这般一喊,他才变了表qíng,只听殷守说:“你是跟吾还是与吾为敌?你想好便是!”
还不及洪锦答话,忽的有纸屑如利刀般喧天飞舞,殷守一时间见洪锦等人,稍稍分心,那法戒已然发动纸花袭来!
那纸花无声无息,发动也不知以何为托,当真是好物!
殷守连忙将九龙神火罩一出,那极利纸花遇三昧真火尽数燃烧,如一只只火舞飞蝶纷纷坠落,整个屋子顿时橙末飞扬,火光映照,美丽至极。
那火一碰殷守,又是尽数泯灭成粉,悄然熄灭。
那纸花渐渐烧尽,殷守缓缓转过身来,面容与火光之中,明灭不定。
洪锦怔怔看了他半晌,忽而跪地俯首,哑声开口:“愿随大人,一如既往。”
第82章
那土行孙见洪锦如此, 也跟着俯首发誓。
殷守见那法戒已是没了踪影,只对他二人说:“你等赶紧起来,我与大王说,必然能轻饶的,莫要担心!”
洪锦神色微动, 只见殷守执起灭魂, 说:“我去追那法戒, 你等先在此将邓九公放了, 好生安抚。”
二人皆是领命,殷守赶紧去追那法戒。
那法戒修为本事皆是为上,又是杀得随意,视人命如糙芥, 若是为敌, 定然要殃及众多生灵。
灭魂已给了他一刀, 一路上有血迹滴落,那血热乎乎的,刚脱离仙人躯体, 还带有灵气,殷守一路寻着血迹追去。
法戒在前,急忙逃跑, 他晓得自个那伤乃是灭魂所割,难以愈合,道术也止不了血,血迹必然一路滴落, 殷守沿着血迹追来,若是追上,他得一命呜呼!
他一路寻着水源,只盼快些逃去东海,东海波涛汹涌,妖shòu众多,气味混杂,流一两滴血,不要一息便能被掩盖,且东海离蓬莱近,赶紧回老巢躲起来便好!
他正是恨不得生出四腿,走得急忙,忽的觉着前方灵力一dàng,仿佛有大能在斗法!他神魂一震,觉着这个级别恐怕至少是准圣!若是贸然前去,必然要被殃及!
可后头殷守在追,前头东海近至眼前,又遇大能斗法,天亡我也!
法戒悲呼,心道果真红尘缘劫参半,不是好淌的,一不小心便是要身死陨落,可怜他万年修为,先是遇见洪锦、土行孙这等行为诡异不靠谱之人,后又扯出殷守这尊杀神,真是无一处不倒霉!早知如此,早早待在蓬莱好好修炼,死不出来就好!
法戒正在哀呼,忽的见一道人往云端而来。
但见那道人,手拿一七彩琉璃树,身负祥云,座至芦篷,背有金光,睁眼看他。
那道人问:“尔在此作甚?”
法戒一怔,他不识得此道人,但他识得此派头!这等派头,不是圣人便是准圣,要不然也是远古大能!
法戒连忙低首跪伏,拜道:“老师!吾被一道人追杀,走投无路,老师慈悲,望老师救吾!”
那道人缓缓开口:“吾可救你,但你从此得洗净杀xing,归吾门下,不可在此作孽。”
法戒将头低得更低,问:“敢问老师圣号?”
那道人说:“吾名准提。”
法戒脸庞藏在yīn影之下,露出一如既往的笑意,他诚心开口:“吾愿归老师门下,听老师差遣!”
这位可是西方教主,听闻西方事事皆妙,可比这蓬莱好太多!再有那殷守他早有耳闻,他乃是教主关门弟子,占着碧游宫大好道场,此事即便是讨xing命,日后也在截教讨不了好的。法戒见准提过来,心中大喜,想来,这便是一直等他的大机缘!
只听那准提道人又是开口:“你在封神之劫中为吾传播善缘,平息恶道。”
法戒立马应道:“弟子领命!”
准提道人见他乖觉,只一弹指,便是治好了他那伤。
准提道人:“吾去挡那道人,几息后有一人过来,今后你二人好生相助!”
“尔等往西方去一遭。”
法戒点头称是,待那准提走后,法戒便是在原地等住。
不一会,便见一道人,身着皂色道法,急急忙忙赶来。
法戒定睛一看,大吃一惊,这道人居然是熟人!
那道人也大眼瞪他:“怎的是你?”
法戒恹恹道:“羽翼仙,你怎的归了西方?”
羽翼仙叹道:“吾那日不过吃些好吃面团,正是着了道了,那准提道人串了一百零八颗念珠在吾肚里,好生难受,可真是疼,不得不归啊!”
法戒无奈望天,本以为是甚厉害搭档,却不想是这蓬莱邻居羽翼仙!他见连羽翼仙这等只知吃食的家伙也是被准提收,想必准提眼神真是不怎的好,刚刚离了两头嗔痴傻蛋,又来了个张口就讨食的大鸟,他那运道何时才来啊!
为何总要遇见这等不靠谱的蠢头?
且说殷守在后头追法戒,忽的觉着那血迹停滞,前头气息诡异,他便停下脚步。
他脚步刚刚一停,便见一道人静静立于他面前。
那道人出现得毫无预兆,丝毫感知不到他气息,仿佛他从来就在这处。
殷守仔细端详他一番,而后打个稽首,礼问:“道兄在此,可是贫道打扰了?”
那道人笑道:“不曾打扰,不过是吾见道友行得匆忙,可是有甚急事?”
殷守说:“不过小事,便不劳烦道兄了。”
那道人又说:“你觉着这方风景如何?”
殷守不晓得他为何又突然说起了风景,心中虽是紧张防备,面上却平静答道:“山河壮丽。”
那道人收敛笑意,忽的又走近了两步。
殷守连他如何走近的也看不出,只觉着他忽的就站得极近!殷守身体紧绷,却只是不动。
只听那道人说:“吾也观不出你来路,山河虽是壮丽,却是经不起你搅弄。”
殷守眼睑睁大,光yīn仿佛忽的缓了下来,尘埃在微光中缓缓上浮,他只看见那道人左手在空中晃出虚影,每动一寸,皆像开出一朵金莲!
那道人双目在金莲虚影中缓缓睁开,显出一抹冰蓝。
世界仿佛骤然哑默,他身体无法动弹,只眼睁睁见着那只手缓缓过来。
“可惜。”那道人叹了一声。
殷守只觉着这声音仿佛往天际而来,世界以此音为始,霎时间海涛汹涌,风声呼啸,又是一片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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