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
殷守走了几步,只觉着自个袖袍被扯住,他回头一看,见通天眼眶红红,只听他小心翼翼开口:“你是不是看我不曾给你寻着那剑,才是不想与吾耍的?吾真是认真去寻了……”
说着,他解开衣袍,胸口显出一深深大dòng,鲜血依旧汩汩流出,他说:“你瞧,我都受伤这般重了,咱们缓缓再去寻吧?否则吾道身陨落,剑也寻不着,划不来呀!”
殷守瞳孔微动,已是不忍,只说:“罢了,寻个dòngxué,好生治伤吧!”
通天笑道:“前边便是有个,去那里!”
通天完全不晓得自个哪里有甚错,他xing子向来如此,是不曾寻着剑么?自然不是。
通天那伤,带着邪气,殷守低头给他先清理。
空中亮着三昧真火,dòng里看着暖暖的,气氛有些沉默,通天怔怔瞧了他片刻,忽的出声:“都怪你修成了人形。”
殷守奇怪道:“吾不修成人形,此时你该自个舔伤,哪里有人与你清理甚邪物,你等着邪气入体罢!”
通天又说:“从前也是这般,吾一个人好好的,也可不要甚dòng府!”
殷守挑眉:“你可要长点记xing,明明是你自个说要修甚dòng府的,敢qíng你还怪吾?”
“吾是说过,但不过是想想罢了,哪里晓得你听了去?若是吾不修dòng府,哪里有地摆你这灯?”通天盯住他说:“你便是修成人形,才是乱跑的,吾晓得你出去耍过几回!”
“哦!”殷守驳道:“吾与你画图修dòng府,还指点你道法,教你做阵,出去耍一两回都是过错了?你还是搂个石头摆着罢!且那灯不过照明,道法也可发光照明,你这三昧真火在虚空还能亮一宿呢!”
通天连忙说道:“吾不过说说罢了,你莫要当真,你瞧,吾明日好了,还给你寻剑呢!”
殷守看他一眼,说:“也不是非要寻那剑的,那剑本就是你的,莫寻了。”
通天连忙说:“要寻的,要寻的,你等着便好!吾寻得极快!”
但那剑仿佛应了通天那话‘谁也寻不见’,他dòng府也不修了,只去寻剑。
他那阵却是越作越好,跟防贼似的,生怕殷守这大宝走没了。
一日,女娲摸索着过来寻殷守耍,与殷守嘻嘻笑道:“道兄你瞧!”
只见女娲往怀里摸出个小泥人,正是刻出个殷守那模样,还捏刻得栩栩如生。
殷守笑道:“还真像呢!”
女娲得意洋洋:“吾还能让这些泥人活呢!”
殷守赞道:“女娲真厉害!”
女娲将那泥人塞在殷守手中,说:“这个与你耍,这个活不了的,按着你模样作的,不过是躯壳罢了,你拿着耍耍便好。”
“改天去瞧瞧你的泥人。”
女娲笑道:“最想与道兄看了,吾有个大想法,你来看吾,吾便与你说,今日不说了,吾回去玩泥人了!”
殷守在dòng里走了几圈,他完全不明白自个为啥要待在这里,洪荒大好天地,哪里不好,非要陪着通天修dòng府?也许是看通天那般模样,稍稍不忍,但也不尽是。
但他走出去,又不晓得去哪,他仿佛既定要在此处,不,他该是躲起来不令人注意才是。
罢了,且等他修好dòng府罢,修好了就回去。
回去?回哪去?殷守想了半天,突然想不起来了。
这回,通天出去了一百年,殷守无所事事,也帮着给他修dòng府,还修得有模有样了。
那日,殷守在地上画了画,看看还要添些甚物,通天突然回来了。
他回来说的第一句话,是:“那剑还是找不着。”
殷守闻见浓厚的血腥味,连忙去看他,皱眉道:“怎的伤这般重?”
他脱下通天道袍,见那伤遍体,皆是大伤!
“他等以为吾寻宝厉害,皆是将吾跟住。”
“吾躺一晚,明日再去寻!”
殷守斥道:“你这傻子!寻甚剑!?我又不是非要那剑!莫要再寻了!”
殷守碰住他手臂,只觉着他浑身抖得厉害,他长发罩住半边脸,眼眶极深,双眸隐在yīn影里,看不清他神qíng,只听他喊道:“吾那般多宝物,你都不瞧一眼,只看中过那剑,除此之外,吾不晓得你要何物!那你说说!你修为这般高,要走便走了,这阵势又动了,有生人进来过,多的人找你去耍呢,洪荒这般大,吾便是寻宝厉害也寻不着你!都怪你!都怪你修成了人形!都怪你……”
他那伤势太重,还不曾说完话,终于禁不住倒了下去。
殷守连忙将他接住,好生看了看他那伤,真是惨不忍睹。
“真是要命!”殷守皱眉道:“都快死了。”
殷守给他疗伤片刻,见他灵台已是不稳,已然难以治疗了。
殷守盯了虚空片刻,只往手腕一划,割破血管,给他喂血。
“感激我罢,小子!”殷守将那血灌进他喉咙:“这可是难得大宝,灯油所化,混沌出品,管伤管修为!莫要再这般xing子了!”
待那通天重伤大好,殷守已是脸色苍白。
他在靠着dòng壁躺了片刻,想着养几日,便去找女娲罢了,或是随处寻个地好生耍耍,通天这家伙,这个时期,果真不是人能与他待的,再待下去,他要生出依赖,永远这般xing子。
殷守迷迷糊糊睡下,还不等他自个醒来,忽的觉着脖颈一疼,那通天竟是过来咬他!
“孽障!”殷守骂道:“起开!”
他那獠牙划开他血管 ,咬住他魂魄,手指只死死按住他灵台,魂魄徒然被拉扯,殷守疼得几乎尖叫!
“吾怎的对你!你竟是要抹去吾神志!”殷守手指扣进他后心,扯住他血ròu之下的骨头,喊道:“通天——!”
殷守修为高他几段,即使魂魄被拉扯,本源虚弱,他道法还是汹涌喷薄而出,如利刀一般,直冲得二人道袍狂乱、青丝飞舞,只将通天那仙人躯体割得遍体鳞伤!
通天双手发抖,只朝他灵台重重一按,殷守厉声尖叫———
最后听到的是,通天喃喃开口:“法宝皆是这般炼化,你修成人形便是要离去,你太qiáng了,吾管不住……只要魂魄还在……只要魂魄还在……只要魂魄还在万年后还是一样的……”
片刻后,那道法终于平息,世界一片寂静。
通天睁大双目,呆呆看了他半晌,只感觉扣进他后心那只手,无力垂了下去。
通天咬破指尖按在他眉心,想令他认主。
却见殷守倒的地上,双目无神,漆黑一片,那滴血往他眉心滑下,渗透不进,他脖颈那处一旁血红。
通天双手抖得不稳,只咬破殷守指尖,挤出一滴血按住自个眉心。
那血那手冷刺骨。
“喂……”通天双目通红,浑身颤抖,摸了摸他脸,呜咽一声:“怎会如此……魂魄竟是碎了……不是灯么,怎的连魂魄也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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