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
如此一想,奉其为主真是上上之选,若是紧紧跟住,必然不会有亏,妲己狠心取了一滴心头jīng血,恭敬道:“大王,请收妲己心头jīng血!”
殷守看过不少野史缪谈,好像也有取心头血这种事吧,于是点了点头,他一点头,那心头血慢慢上浮,融进他额心,他神魂一颤,竟然觉得身体神魂结实了不少,隐约与妲己又了一丝联系,如果通天教主在此,必然能看见他被夺紫气,之前魂体有失,融了这妖jīng的心头血,魂体已然尽数补全。
妲己脸色更加苍白,身体顿时虚弱,不过她暗暗窃喜,大王收了她心头血,虽然使誓言更加牢固,但从此之后两人便有了一丝命理联系,无论纣王如何来头,何等高人,来日造化,必然要顾及到她,就是不顾及,也会因这丝联系,令她气运增qiáng,修炼更加容易。
而且,她的心头血一融进大王神魂,她便猛的一清明,此前千年仿佛浑浑噩噩,心智虽开,然而不全,然此刻,天地玄奥茫茫道音,忽的浸进她灵台——如千年前食糙争ròu、四脚踏地时,恍然间走到一云雾缭绕断崖默默静坐,纵观云海间心智懵懂开启。此刻,时隔千年,如同懵懂多年岁月,猛然清澈,仿佛修行之路方才开启,此前不过牙牙学语罢了。
妲己诚恳致谢,正对殷守实实磕了个响头:“大王如再造之恩,妲己愿肝脑涂地。”
殷守一愣,温言说:“起来吧,不必如此,同孤进去,看姜后。”
妲己起身,虽对姜后有恨,却不敢妄动,只跟在殷守身后。
鲧捐默默从鼠dòng爬出,远远跟着。
二人还不到关姜后的囚室,突然听一人大喝,只见两人持剑冲出——
“妲己!你害我母后,过来受死!”
“昏君!你囚禁发妻,不配为父!”
第15章
且说馨庆宫杨妃。
此女长相楚楚,心思却极为复杂,为睚眦必报之人。
她娘家不够硬气,唯有唯姜后命令是从,各种温言附和,又善于伪装,常以笑脸迎人,予世人人畜无害模样。
女子向来以夫为天,杨妃入帝宫乃是大幸,她容貌已为上品,妄大王多加宠爱,必能一飞冲天。
然而臆想往往不可实现,大王并不那么宠她,她使过诸多手段,效果甚微,而后渐渐放弃,只求能生个一男半女,也可安稳。
可事与愿违,她喝了汤药。
喝了姜后送的绝嗣之药!
已然断了她最后一丝妄念!
要说不恨,全是假的。
她恨得咬牙切齿,上品丝绢被她拧得脱丝,留长的指甲都掰断了两片,却只能gān忍着,做出一副自怨自艾的可怜模样。
姜后死有余辜,然而仍旧不可消她心头之恨!
对!必须让她尝到同样的痛苦!
她不是有两个儿子吗?储君?
呵!杨妃冷笑。
杨妃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遍,确保神qíng骗人骗鬼皆可有余,便抄着小路急匆匆的往东宫赶去!
她赶往东宫,两位殿下正在玩棋,大殿下殷郊年方十二,二殿下殷洪年方满十,皆为稚子之龄。二位殿下年幼,贪图玩乐,丝毫不知姜后出了何等厉害之事。
“千岁!”杨妃急匆匆喊来:“出大事了!”
殷郊一看,认得这是杨妃,平日里姜后都少有过来,更别说杨妃能与两人有多熟识,她那神qíng动作焦急得入神入骨,却丝毫感染不了两位殿下,殷郊将棋子放于手指间慢慢玩转,毫不在意:“原来是杨妃娘娘,有甚事?快与我说说。”
杨妃急得蹬一步脚,呼道:“殿下不要弈棋了!皇后娘娘被人陷害,正被囚在和宫,大王有意赐死,娘娘xing命侃忧!”
殷郊闻言大惊,那和宫乃是关罪人之地!其中宫人手段残劣,常常将人弄疯变痴,一国之后竟要去那般肮脏之地?!殷郊慌道:“怎会出这等事来?”
杨妃:“那日大王与妲己散步御花园,有一刺客名为姜环,提剑刺杀大王,口称受皇后指使,东伯侯意yù造反,杀大王而后快,成造反谋位大事,大王气得冲冲,正教人严刑bī供,得供后赐死皇后!”
殷郊又慌又怒,泪如雨下:“母亲已贵为皇后,吾乃储君,百年后乃是太后,无上荣华,苍生皆要仰望,又何必多此一举,如此浅显道理父王竟不去揣测,反倒是信了小人!”
杨妃装作哀愤:“千岁不知宫中困难,本宫也是如履薄冰,前些日子大王纳了妲己,竟是言听计从,仿佛中邪了般作弄吾等,若是出了一二瑕疵错处,便是更甚呐!”
殷郊听此一言,那还了得,大怒:“那妲己住往何处?!”
“妲己常住寿仙宫。”
殷郊恨道:“父王怎如此糊涂啊!待吾救出母后,非杀了那妲己不可!”
话毕,殷郊取出一柄利剑,直冲和宫!
殷洪自小不被姜后器重,不知母爱为何,虽姜后为母,却无如此慌怒,然而他不过刚满十岁,且向来与兄长殷郊亲厚,长兄乃是表率,一见兄长如此模样,便也跟着拿了柄剑,做了兄长尾巴!
杨妃怪异笑了一声,抄着小路回了馨庆宫。
二位殿下身份尊贵,一路上勉qiáng算是畅通无阻,一路直奔和宫牢房。
见姜后被捆绑桎梏,虽不曾用刑,却因几日忧思惧怕、吃住恶劣,整个人竟是瘦的不成人形,又有和宫yīn湿昏暗,她jīng神恍惚,竟相貌也变得可怖起来。
这哪里还是那个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啊?这分明是气息恹恹,不久人世之貌!
殷郊一看这qíng形便泪如雨下,姜后听见殷郊哭声,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恍恍惚惚做梦,只见那哭声越来越大,便睁眼一看,见殷郊果真在眼前。
姜后当下浑身颤抖,哭道:“我的儿啊!你怎会来此?快走!不要管我!”
殷郊闻生母哭声,越发悲切,呼道:“母亲!郊儿过来救你!”
姜后又一阵长嗟短呼,心痛不已,殷洪见不得如此场景,竟也是愈发悲戚,手执利剑来回走动,见一刑架上绑着一短眉男子,便问:“你是何人?何故在此?”
那人乃是姜环,他得了命令,有问必答,又见问话之人衣着华贵,年纪尚幼,便答道:“吾乃姜环。”
殷洪一听,龇牙咧嘴,大呼:“兄长,这里有姜环!”
殷郊听得对头姓名,顾不得母亲劝说,便提见跑了过来,大声质问:“你这贼子,何人指使你陷害我母亲?!”
姜环答:“属下乃是东伯侯派来救娘娘的!”
殷郊大怒,这贼子好生气人,竟是谎话说得一溜口,字字面不改色,对答如流,句句诛心nüè肺,要至姜后于死地!
殷洪一见哥哥如此模样,全是这贼子所害。怒气全被撩起,手中正执利刃,便提起剑一剑将姜环给杀了!
姜后在一旁喊道:“哎呦!冤家哎!气煞我也!眼下死无对证,我清白哪里来讨!大王必然得杀我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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