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
孔宣说这话,已然放出威压,哪吒惊得发抖,太乙真人脸色发青,只老实回道:“贫道不才……”
他话未说完,孔宣脸色说变就变,大怒喝他:“不才还敢说大话!你晓得吾这美貌,我那道侣没了双目便是瞧不见!何等可惜!你怎的来赔?!”
太乙真人大惊失色,胸中气闷翻滚,敢怒却丝毫不敢显出怒色,只说:“道兄!我这徒弟哪里有本事弄瞎您道侣双眼?咱们可去原始天尊那儿评理,天尊要是说我错,我便是毫无怨言!”
“哟~”孔宣用尾指慢悠悠挖耳,双目冷冷瞧他,面带嘲讽:“敢qíng你这哪吒徒儿是学着你这上梁,打不过、说不过便是去寻师傅,真是好大本事!”
太乙真人气得脸色涨红,只听孔宣慢条斯理开口:“也不是要为难你,听说你法宝众多,我这道侣正好无甚法宝,你借件来耍耍?”
太乙真人晓得这大出血已然无可避免,谁让他倒霉碰见孔宣,只好咬牙说道:“道兄,我有一剑,乃是……”
“不要。”太乙真人话未说完,孔宣就将他打断,只笑呵呵与他说:“吾要那九龙神火罩!”
太乙真人脸色发白,听他一言,也顾不得他厉害不厉害,只大声问道:“道兄!为何如此欺我!?我犯了何事?九龙神火罩那是吾造化法宝!岂能说给就给!?道兄难不成要以修为压我?竟是如此欺我等阐教小仙!?”
孔宣懒洋洋摆手,只说:“你莫要生气,我孔宣好歹也是个有气度的美男子,怎的会欺你?”
太乙真人皱眉:“那道兄怎说要吾九龙神火罩?”
孔宣又是一笑,说:“我这道侣,名为殷守,修为与你不相上下,他若是胜了,便要你这九龙神火罩,你说如何?”
太乙真人又仔细瞧了眼殷守,也是不知他高低,又见他气息沉静,虽说底蕴还算深厚,但修为恐怕不怎高深,又是双目失明,这孔宣怎说与他不相上下?
于是太乙真人问:“若是败了呢?”
孔宣大笑一声:“若是败了,当然是我俩自行离去,难不成你还要在你乾元山作个窝与我俩?你真是太过客气!”
太乙真人又是被堵得脸色发青,但与这殷守打,总好过被孔宣抢宝,他只盯住殷守,说:“道法无眼!道兄担待!”
“好说!”孔宣哈哈大笑。
殷守此前已得了孔宣嘱咐,得配合他几许,便是将灭魂还他,如今要与太乙真人比试,正在其中,殷守面向太乙真人,只拿出流云,礼问:“道兄请了!”
太乙真人只拿一宝剑,见殷守出鞘,他也出鞘,二人互相试探片刻,他忽的拿剑一刺!
这一刺,他用了八成力,本来是为避免一剑将他杀了才收了两成,但那殷守忽的用剑一挡!太乙真人竟是被震得退后两步!
太乙真人大惊!终于不敢小觑此人,观他那剑不过是百年,平平无奇,他如此能挡住,想必是修为极其厚重,底蕴不知深浅,只得拿出真本事来应对!
哪吒在一旁蹲住观战,只觉世界崩塌般,那在他眼里厉害至极的师傅,竟是被两个来历不明的道人一唱一和给压制得不能喘息!本来以为那孔宣厉害,师傅可能是打他不过,不曾想旁边这位瞎眼的殷守,竟也如此厉害,居然与他师父打得不相上下!
孔宣也在一边乐呵呵瞧住,观得兴致勃勃,又笑呵呵的喊:“太乙真人!后边是悬崖,莫要跌下去喽!”
太乙真人打得满头大汗,这殷守出剑千变万化,每一剑都看他出得轻松至极,但打在身上、挡在剑刃,却是比那千斤还重!
太乙真人越打越退,几乎要被bī入绝境,他未犯红尘前已然修了万年,此人到底是何来头,竟是如此厉害?!
他又看徒弟哪吒在一旁观战,他这师父要是败在一瞎子手上,还被人追到家门讨了法宝,真真要丢大面儿!以后真是无颜管教这徒儿了!
只见太乙真人往袖袍里拿出一罩,对殷守大喝一声:“休要怪贫道!道法无眼!”
孔宣眯眼盯住那九龙神火罩,哗的一声打开五色旌羽扇,只观那战况,却不动作。
殷守见那九龙神火罩一出,火势热làng宛如铺天盖地而来,九龙忽的仰天一啸,龙吟如天雷灌耳,手中流云嗡嗡震响,殷守右手一动,那剑跌在地上!
眼见那九龙神火罩遮天蔽地朝他盖来,殷守将全身灵力调动,气息骤然打开,只徒手去拿!
“愚笨!”孔宣拿那扇作势要挡!太乙真人也在一旁内心煎熬,若是这殷守一不小心死了,孔宣定然要扯出他三魂七魄碾碎才肯罢休!眼下只祈祷殷守要躲得快些!
那孔宣神扇还未扫出光,殷守已先一步碰住那九龙神火罩,那罩只经他一触碰,九龙忽的齐齐尖叫哀鸣,神魂大震,只听‘嗡’的一声,那九龙神火罩骤然收了势头,‘哐’的一声,滚在地上,暗淡无光!
殷守将那九龙神火罩捡起,端详笑道:“此物甚好,却伤不了我!”
太乙真人见他拿住那罩,当下面如土色。
“啪!啪!啪!”孔宣笑呵呵鼓掌过来,赞道:“不错!你拿住了这罩,便是你的了!”
太乙真人面色不好,只挣扎说:“道兄!”
孔宣瞧他一样,说:“你可要食言?”末了他又说:“今日若是你战他人,杀了人,宝定然是要拿,何况你还许了诺,你往边上瞧瞧,你徒儿哪吒,正是在看你,莫要教坏了他!”
太乙真人转头一看,果真见哪吒睁着双大眼瞧他,眼里尽是惊恐。
他又回头看那两人,他看徒儿那空档,那地已然空空如也,孔宣与殷守只那一息,便是不知去了何方!
殷守与孔宣二人,行至一平地落下,孔宣将那灭魂一抛,殷守立马接住。
殷守摸了摸那剑,见那剑毫发无损,也是放了心。
孔宣见他那样,笑道:“你教主与你灭魂,你怎的弄成如此模样?还伤了根本!”
殷守愧道:“是贫道太弱了。”
“嘻!”孔宣又说:“你还算不错,且你这剑我瞧着你日日用灵力润养,已然渐渐恢复,假以时日定然能重放光芒,但这灭魂虽说是神剑,兵刃此物,又不是自身血ròu炼化,何必如此看重?换把便是,你竟是自损灵力,真是少见!”
殷守说:“他已认我为主,且是因我而损,我怎能负他?”
孔宣摇头失笑,还想开口,忽的双目一眯,手爪往一边岩石暗处一伸,竟是用灵力威压震出一个人来!
那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只嗷嗷大叫:“疼死我了!”
殷守一听这声音,当下一怔,喊道:“喜媚!”
喜媚听的殷守喊她,便是一纵身扑进殷守怀里,呜呜咽咽,嘤嘤大哭:“好哥哥!我还以为你被大能吃了!伤心死我了!”
喜媚一边在殷守道袍上抹泪,一边瑟瑟发抖,殷守与那孔宣说:“喜媚乃是小妖,你快收起威压,她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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