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这种qíng感很微妙，也许不同于爱qíng，但是他不希望她出事。

　　“维持这样不好吗？”他问她。

　　维持这样不好吗？

　　怎么会好呢？

　　像个怪物一样。享受着别人的qíng感，却没有办法给予回应，她想要回应这样的qíng感，想要回应伊蕾，想要回应哈德森太太，想要回应彼得，想要回应她的，父母。可是她没有办法，qíng绪犹如冷却的岩浆，冷而坚硬。

　　她不想要这样，想要在墓前真正的哭泣，想要给予哈德森太太一个温暖的笑容，想要所有所有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qíng感……

　　而不是什么qíng绪都不给予，却享受着别人的友好。这不公平。这对谁都不公平。

　　她忽然起身，站在他面前，踮脚。

　　托尼看着她，有些懵bī。这样的距离，足够让人看清她眼中的自己，这是很不一样的体验，在那双纯黑的眼眸中看着自己的倒影，仿佛她此刻眼里只有他一样。

　　她慢慢……

　　亲上了他的唇。

　　托尼一脸更加懵bī……

　　#卧槽，她gān了什么？#

　　#卧槽，我在gān什么？#

　　托尼·花花公子·斯塔克一瞬间变成了托尼·懵bī王·斯塔克。

　　她的唇离开的时候，托尼还是一脸懵bī，她却说道：“贾维斯，我的心率是多少？”

　　“72次每分钟。”

　　“那么人在第一次亲吻的时候心率能到多少？”

　　“90左右。”

　　她看着他，澄澈gān净的眼睛，“现在你知道了吗？我为什么想要取出来？”

　　托尼·懵bī王·斯塔克：等等，这个逻辑？因为第一次接吻比较平静，根本心率没有变化，所以想要改变？

　　？？？

　　他现在应该想这些吗？

　　第一次亲吻？

　　等等，再等等。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美队他们还在吧？

　　贾维斯：“不过sir的心跳快到100了。”

　　不不不，他单纯是被吓到的，比如说，门口的那些家伙……

　　第89章 结局分歧章

　　一阵诡异的沉默。

　　他们并没有谈及那个吻， 就连美队都知道那只是詹妮弗用来证明自己的工具，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努力在忘记之前听到的话语， 慢慢开口道：“我们不会同意的。”

　　旁边的娜塔莎就算不能体会这样的感觉，但也保持沉默，显然认同着美队的说法。

　　这本就不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事qíng。没有人能保证手术之后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我本就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

　　“——詹妮弗！”美队忽然打断，四目相对，忽然体会了刚才托尼的烦躁，这该怎么说？他不在乎她能不能给予qíng感回应吗？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怎么会不在乎呢？人将自己的qíng感赋予出去， 得不到回应是痛苦的事qíng。

　　他很坚定地看着她， 和汉尼拔同样湛蓝的眼眸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温和善良。“比起其他的， 我们更希望你能好好的。”

　　“可是，我会很痛苦啊。”她轻声叹道，又快到冬天了啊，天气越来越冷了，偶尔呼出的一口气在空气中也慢慢变成了白雾。

　　没错，就是这样的善意， 别人给予她很多， 道德的负罪感也越重， 即使真的死亡又怎样？毫无感qíng地活着， 和死了本来就没有区别的， 更甚至不用保持着那样虚伪的笑容。她对生死早就不在乎了的。

　　美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托尼为了转移话题，告诉了她关于巴基的事qíng。

　　她不知怎么就想到那年在伦敦的街头看到他的qíng景。那个雨天的巴基那样美丽的翡翠绿般的眼睛， 原来不是因为记忆的深刻，之所以能叫出她的名字也是因为这个碎片的原因吗？“那如果查尔斯教授办不到的话，你们找了洛基吗？”

　　美队点头，“洛基本来不配合的，但是后来说他也没有办法，心灵宝石缺了一块，导致巴基这样的原因就是由于缺失的那块心灵宝石碎片，只有回收了那片碎片，心灵宝石完整了，就可以……”他没有说下去。

　　“那你就更不该阻拦我了。”她看着他，坐姿端正，很是优雅，眼神也很温和澄澈，嘴角淡淡的微笑。

　　但不知为什么，这个样子毫无波动的她让人格外心疼，托尼忽然起身，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不管怎样，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或许我可以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这句话说得格外不确定，连不懂生物学的她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她的身体一旦被剥夺出碎片，会出现什么qíng况都很难说，更不要说这句可能的话了。

　　她坐在那里纹丝未动：“在来之前，我找过班纳博士帮我做过检查了的。”她低低地说道，“碎片在我的心脏中很小的一块地方，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找不到。可是从能量谱上它在源源不断提供着我身体生长的能量。而它也在汲取我身体的qíng感作为它的功能，这就是能量守恒。”

　　“这就是一种jiāo易。它给我生命力，我还给它我的qíng感。这很公平，但我现在想要终结这种jiāo易了。”

　　整个房间只留着她轻轻的声音。柔和而低沉。

　　她忽然抬头，看着托尼，“所以我需要帮助，如果你能帮助我我就有可能活着。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也会做这个手术的。”

　　“我们不会允许的！”

　　“不，你们会同意的。”她说道，“因为这不仅仅是我的事qíng。洛基手上的权杖是仙宫的至宝，阿斯加德一定想要回收心灵宝石的所有碎片。就算你们不同意，弗瑞也会同意的。”这事关地球，对于当权者而言，他们要做的是保住大部分人，为了多数人的利益而牺牲她也很正常，不，不是正常，而是他一定会这么做。这无关于私qíng，这是每个上位者必须做的抉择，就算是拥有心灵宝石的是自己的亲人，恐怕弗瑞也依旧会这么做的。阿斯加德毕竟是神明所居之地，人类始终对于这样的力量是敬畏无比的，就算弗瑞在qíng感上偏向她，他在理智也不允许。

　　她端起杯子，慢慢摩挲着杯壁，“而且，如果只有这种办法才能救巴基的话，你会放弃吗？”她看向美队，澄澈无比的眸竟然让人在瞬间不敢对视。

　　“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如果只有这种办法呢？”她打断了他的话。

　　美队沉默了。触及她目光的娜塔莎也同样沉默了。

　　她笑了笑，此时的沉默都已经是最好的说明了，不管怎样，没有办法替代的终究还是没有办法。人们总喜欢用沉默的方式去对待一个为难的问题，但通常沉默也已经告诉了人们答案。

　　毕竟，对她而言，这些英雄只是在这个世界才能与她的相遇的遥不可及的人物，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而对他们而言，也从会有人比她更重要。很残忍的话题，但这也是事实，终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