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第一狗仔
作者:鱼七彩
时间:2023-01-11 21:12:56
标签:
贾赦见贾政还尴尬的在那里坐着不走,也不说话,问他:“你来这儿到底做什么?”
贾政晃了下神儿,尴尬的起身给贾赦鞠躬行礼,说了许多赔罪的话。
贾赦:“这就道歉了,不再等等?我刚叫人打发走了齐王,回头他若能自保了,势必就会狠狠参我一本,或是暗地里使绊子让我丢官,到那时候你还是家里头男人中最争气的。”
贾政愣了愣,眼盯着贾赦反应不过来。
过了会儿,他才开口问:“刚刚齐王爷来过了?”
贾赦含笑眨了下眼睛。
“可《邻家秘闻》上写得事儿和大哥有什么关系,难道……”贾政讶异地看着贾赦。
贾赦也回看贾政。
“是大哥把齐王的丑事告诉给了邻家秘闻?”贾政惊诧不已。他是觉得齐王不举这点事儿,皇帝不会惩罚的太狠,毕竟是皇族,老齐王有军功在。容太妃那边和太后的关系也硬。
大哥这胆子也太大了,连齐王都敢得罪!
贾赦见贾政这副吃惊地表qíng,淡淡笑起来。
满京城人都以为他和著书人不打不相识,有关系。贾政有此想法也是合理地推测。不过刚刚有一瞬间,贾赦还以为贾政会更聪明,看穿了他的身份。看来是他高估了,贾政从来只会往低了看扁他的。
“何止这些,当初我能和你们二房换了地方,也多亏它。”贾赦故意翻旧账道。
贾政惊骇加惊骇,不可思议地看着贾赦,“难道荣府长幼无序的事也是你让邻家秘闻说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贾赦坦白应承,转而问贾政此时此刻是否还想和自己道歉。
贾政震惊的抓着椅子扶手,指尖泛白,整张脸有些狰狞,睚眦yù裂。
“我没想到大哥竟然是这般yīn谋算计的小人。”贾政咬牙狠狠地愤愤地说道。
“yīn谋算计?鸠占了鹊巢,被鹊讨回了地方,鸠还要反咬说鹊yīn谋算计。呵,可笑。你扪心自问,你们做的对?要是觉得有理,当初又何必几次三番的请我搬,我可没有bī你们。”
“你用邻家秘闻bī我们,还不算bī么?”贾政气道。
“书上哪一句说的不是事实,若你们做得都对,还怕什么。”贾赦反问。
贾政涨红着一张脸,喘息声也渐渐变大,怒气填胸,转身拂袖而去。
贾赦嗤笑两声,他就知道贾政的道歉并非出自真心悔悟。要是真心,贾赦其实也不想为难他。奈何稍微测试一下,贾政就令人失望了。说到底贾政之前的道歉只是碍于他位高权大,是不得不低头的权宜之举罢了。
冬笋等了一会子进来,跟贾赦道:“二老爷看样子是往老太太那边去了。”
“不稀奇。”
而今的贾政休假在家,说什么话的分量都没有了,他现在能找得就只有贾母。殊不知元chūn一事闹出后,他在贾母眼里的分量早就大大折扣了,这会子再去闹事儿告状,只会给贾母添堵,徒增他的诨名儿,最终惹贾母厌弃罢了。
当初贾政是怎么瞧不起算计大房的,而今都要加在他身上,还回来了。
贾母从看了《邻家秘闻》之后,就为元chūn的事儿庆幸,而后渐渐反思,就因老二夫妻的丑恶嘴脸感到生气。她倒是没有当着众人扫二房的面儿,只在房内对着鸳鸯和玻璃俩孩子牢骚泄火,骂而老二夫妻没人xing。
鸳鸯和玻璃便一直劝慰,方好些,元chūn又来拜见贾母。贾母一见这孩子脸蛋消瘦,眼睛肿的跟桃一样,便禁不住又心疼起来,在心里暗暗又生一遭贾政和王夫人的气。
眼下她刚把元chūn糊弄好了,打发她回去安歇,自己也缓得差不多了,便听说贾政来了。
贾母本以为贾政此来是为元chūn选妃一事诚心赔错的,却没想到他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告了贾赦一状。
“母亲您知道大哥跟邻家秘闻的有联系么,第二期书里面说咱们荣府的事儿,都是大哥挑唆著书人写出来的,为得就是他能搬进荣禧堂住。”
贾母看着贾政,无奈地深吸口气,“你今天来就为和我说这个?”
“我刚刚亲耳从大哥口里听到的,气愤至极。母亲您为什么没有半点惊讶,莫不是您早就知道这件事?”贾政吃惊地问。
贾母瞪着贾政:“你当你你娘是什么,做了荣国府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这点事儿我会看不透。打从我知道老大跟邻家秘闻扯上关系后,我便多少猜到这荣禧堂的事儿极有可能跟他有gān系。这事儿我没深究,因为深究起来依旧是我偏心的错。便想着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当老大没这心,你们二房也是通qíng达理主动醒悟求让了,偏偏你今天要戳穿这些。你想想你大哥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还有脸把荣禧堂讨回去?”
贾政愣了下,默了片刻,仍不服气。
“母亲,大哥他这可是在算计欺骗咱们,荣禧堂儿子住不住倒无所谓,但这事儿不能忍。”
贾政不明白,当初老太太要以不孝罪送贾赦见官的脾气哪儿去了!
“你要如何?难不成要我以此为凭,闹到府衙去告他!你倒说说,告什么。邻家秘闻的著书人你知道是谁吗?你大哥若失口否认,你有证据证明是他yīn谋算计你么。人家若说只是随便和朋友聊几句,你又该如何应对?而且本身整件事就是长幼失序,你们二房白白占了荣禧堂。这家丑不可外扬,你大哥又是一品大员,这种模棱两可的事儿闹的外头去,丢谁的脸?只会显得我为母的刻薄,老了老了,你还要我晚节不保吗?”贾母一气之下,瞋目切齿地说了很多。
贾政见贾母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没用了。忙跪地认错,讪讪地磕头,再不开口。老太太而今向着大哥,也是因为大哥身份高的缘故。且等几日,大哥因得罪了齐王而被人报复贬黜的时候,他再仔细理论此事也不迟。
贾母打量贾赦那副看似敦厚却眼里满是不服气的样儿,心里便更气。老二和老二媳妇什么时候这么糊涂功利了,像以前那样本本分分的过日子该多好。
今贾母又想起贾政的官儿来,问他到底还做不做。终究是圣人给的恩赐,如此称病一直在家,太过于怠慢了,实不合适。
贾政忙道:“明日我便禀明吏部。”
贾政估计齐王的事儿已经闹得满朝风雨了,大家都转移了视线,他的事儿肯定都被忘脑后了,趁此时机回工部也正合适。
再想想自己那个“假正经”的虚名儿,贾政还觉得挺委屈,心里忍不住还是怪贾赦惹得这一切。
贾母抿了一口茶,语调平和下来,和贾政道:“你大哥那边你少惹,你们兄弟就该和和气气的,互相助着才好。你说你跟他闹这个别扭,你有什么好处?适时的也该动一动脑子。”
贾政板着脸应承,心里却不这样认为。他是君子,他大哥是耍手段yīn谋的小人。君子当守住气节,誓死不变,绝不可屈从于小人。
贾母生养贾政这么多年。贾政一个表qíng她几乎就能猜出他想什么。而今自己好言相劝,他还是这般死板不知错的样儿,气得就打发他快走。
见人走后,贾母拍拍大腿直叹:“我这个老二啊,说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点儿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