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
“吴婆子,此事不可多言。”云善渊看到吴婆子的表qíng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贾元chūn是从五品贾政的女儿,但她如今的身份却是父母双亡。
至于与胤禛的那些私jiāo,不提也罢。胤禛十四岁了,他也是到了出宫、娶福晋、有自己府邸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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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渊在贾府偏居一隅,感谢王夫人安排的这个偏僻角落,让她在贾府的生活却比想象中要清静很多。
如今贾府中有贾母更加看重的林黛玉,更有王夫人弄来的薛宝钗,所以贾母对云善渊并不热络,没有时不时叫她去凑热闹。
上行下效,贾府里的其他人也没再把她放在眼里。其实对无父无母,与两位侯爷叔父关系不近的孤女,确实没有热络的必要。
云善渊对这种无视是再满意不过。
其间,贾宝玉来找过云善渊几次,多数qíng况下都被吴婆子拦在了房门外。在不得不见面时,云善渊对付贾宝玉有一个高招,只要与他大谈考学做官的重要xing,他就像孙悟空听了经箍咒一般,恨不得立即逃走了。
让一个人喜欢,要费心思。而要让一个人讨厌,难道还困难吗。
云善渊掌握了一招制敌的关键,贾宝玉自是不愿意多听这些让他心生厌烦的话,来了几次也就烦了云善渊。而他很快也就转移了注意力。七月初,三年一度的选秀开始,贾元chūn进宫选秀,贾宝玉每日都在念叨着女儿是水做的,却偏偏要出嫁离家。
九月选秀结束,王夫人得到了贾元chūn被留牌子的消息,她更是多了几分笑脸,仿佛下一刻圣旨就要下来,赐给贾元chūn一段好姻缘了。
这日,云善渊依旧起了大早。她在院子中跑了半个时辰,又是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吃过早饭后开始打坐调息,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开始习字,就听见了静夏与静冬两个丫鬟在院子中的低声谈话。
“今早出事了,金钏儿跳井了!”
“金钏儿是王夫人房里的,还有人敢欺负她不成?”
“可不就是宝二爷惹出来祸事,金钏儿是正好撞到了王夫人的矛头上。
这一届留牌子的秀女大多都赐婚了,但都快要十月了,贾家大姑娘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还不如撂牌子。留牌子不下旨,不能自行婚配,要是皇上一不留神忘了,贾大姑娘也就是女大留成仇了。这几天王夫人的和善脸绷不住了。
昨个儿,听说宝二爷对金钏儿说要把她讨进怡红院,宝二爷那爱吃胭脂的习惯也非一日两日。王夫人认定是金钏儿勾引宝二爷,昨夜狠狠斥责了她一顿,说要把她配了小厮。宝二爷一句多的话都没为金钏儿求qíng,今早就听到了金钏儿跳井的消息。”
并非是静夏与静冬两人说话声音大,而是屋内的云善渊如今耳力极好。芍药院本就是在云善渊的要求下保持着安静,这段小声对话也就被她听了去。
静夏还在为金钏儿而可怜,贾宝玉惹出了开头,居然连向王夫人讨要一个丫鬟的本事都没有,还说什么怜惜女子,都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所以嘴上说得好听不管用,还是得看做了些什么。像是四爷对小姐才是真的好。吃穿住行,哪件事不上心。”
静冬却是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这次选秀给四爷指了福晋,是乌喇那拉家的,也不知道是否好相处。”
云善渊原本还在自如地书写,听到这句话是笔尖一顿,一滴墨迹落在纸上。
她看着这一点瑕疵微微蹙眉,把屋外的静夏与静冬叫进了屋,面无表qíng地对两人说,“你们两个可还记得,我为什么给你们起名静字?”
静夏与静冬都是低下了头,都知道刚才在院子中的话被云善渊都听见了,而这话是她们说不得的。
“奴婢记得,祸从口出,必须慎言。”两人是齐声说着,但双腿都微微发颤,显然是害怕云善渊。
史家的仆从都知道平日里自家主子的脾气不差,只要没有逾越了她的规矩,可以说是真的待人和善。可是一旦越规矩,那惩罚实在可怕,被关在小黑屋里是要被bī疯的。
云善渊定的规矩不多,第一条就是慎言,不议论皇家是非,更不能把他们所见所闻在外透露半字。这一条并不过分,云善渊在家中习武,这就是出格的事qíng,当然不能让下人议论。
静夏与静冬跟在云善渊身边几年,知道这位主子的本事与寻常大家闺秀不同,开始时也因为不够慎言关过小黑屋。没有任何的体罚,就是不见一丝光亮,听不到其他的声响,却比罚银子、被鞭打更加可怕,去过一次就绝不想再受第二次。
“这里是贾府,那就是外面!我不希望你们也学了贾府那一套嘴上不把门的恶习。”
云善渊站了起来,严肃地看着静夏与静冬,“皇上赐婚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两人是天作之合。乌喇那拉氏为人如何,自有宫中的贵人们判断,与你们并没关系,今天无关,日后也无关。”
静夏与静冬更是点头称是,表示她们再也不敢多言。
只是静夏在退出房间时,还是硬着头皮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小姐,奴婢知道不该多说,但看看贾大姑娘,再过三年,您也要选秀了。您总要为自己考虑。女子多是身不由己,总要争取一番。比起旁人,四阿哥确实是个好归宿。”
“归宿?”云善渊说着轻笑了一声,看向桌上落了墨点的宣纸,点燃了一根蜡烛,就着烛火烧了这张纸。
这种归宿她不稀罕。
第十三章
“静夏、静冬,你们想得我都明白。你们放心,我会安顿好你们的出路。至于别的,这话我就只对你们说一次,你们要刻在心上。此生此世,我与四阿哥都不会是同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我明白,他早晚也会明白。”
静夏与静冬面面相觑,可她们还是不明白。但云善渊都这样说了,她们做奴婢的只能遵从主子的意思。
这时,芍药院外传来了贾宝玉的声音。“云妹妹,快来,我带了新的胭脂给你。”
云善渊想起刚才听闻的金钏儿跳井,那头金钏儿跳井了,这头贾宝玉真和没事人一样,当即云善渊就从面无表qíng变得脸色yīn沉了。
贾宝玉并不常来芍药院,但他总是记吃不记打,隔了一段时间总又会找来。吴婆子像往常一般在门外拦住了要进来的贾宝玉,这次云善渊却是开门走了出去。
“二表哥还有心思说胭脂?”云善渊没有迁就贾宝玉的习惯,她直言了今早发生的事qíng,“金钏儿这会刚从井底被捞上来,只怕是尸骨未寒。我早就说过二表哥过了童言童语的年纪,昨天若非你对金钏儿的那番话,说了要讨了她进房,今个儿怎么会惹出了跳井自杀一事。比起胭脂,二表哥不该想些其他?只怕因为你喜欢胭脂的爱好,还不知会多几个孤魂野鬼。”
贾宝玉听到云善渊的话,立马就是脸色刷白。“金钏儿死了?怎么会这样?母亲只说喊她进房好好说话的。”
“这真是个好问题。二表哥问我,我去问谁?”云善渊可没同qíng贾宝玉的想法,“二表哥是真不明白,而是真不愿意明白。始作俑者,二表哥何必敢做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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