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
然后,她就穿着男装继续向西南而行了。
她对男装这事qíng是信手捏来,明代服饰发型可比清朝的好看多了,也好处理多了。上一世她总得戴着瓜皮帽,不能真把头发剃一半。而今的服饰与发型才能见显出人的风流倜傥之姿。她连以前高难度的都试过了,眼下女扮男装的难度降低了,还会不像吗?
也不是不能着女装,而是男装总会更方便一些,比如说搭车、搭船出行时,不会有人问要不要单间,或是其他的特别照顾。
可是,不论男女,云善渊还是一个七岁多的孩子,她没想到逃过了绑匪、逃过了打劫的,却又栽在了人。贩。子手里。
云善渊是在襄阳被人下了黑手。她再有意识时就感到身体非常疲乏,下一颠一颠的,感觉是马车在赶路。手脚都没有被绑,可是四肢都没力气,身体里的内力也都使不出来。这下黑手的人绝不简单,他所用的药可以压制内力,这种药市面上非常罕见,一般人根本弄不到,究竟是谁绑了她?
云善渊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很重一下子张不开,但她能听到四周的声音。她身侧还有三道平稳的呼吸声,看来被下黑手的不只是她一人。然后就听到了驾车人在说话。
“赖老二,你真打算把这四个孩子卖了?可是,其中有一个是无争山庄的少主原随云啊。要是事qíng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第五章
赖老二闻言大呵到,“闭嘴!王胡子,是谁抓错了人!是你!我早说了销魂烟是极难到手的东西,只有这么一点,用来保证行动顺利进行。要抓四个好相貌的,当做最后一票!
明明兄弟们都调查清楚了是哪四个人,保证全是没背景的。可你倒好,说是抓黑衣服的,却抓了一个紫衣服的,你色盲啊!那小子看清我们的样子了,除了将错就错还能怎么办!”
“可是,那是三百年来积威已久的无争山庄,就连第一剑客薛衣人也不敢无事招惹。我们万一被查到了……”
“没有万一。等到了地方jiāo了人,人都被采生折割了。断了腿,没有了胳膊,缺了眼珠子,拔了舌头,谁能认出谁!所以给我警惕着,你知道无争山庄的厉害,就不能出了任何差错。”
云善渊听到这里是心头一寒,她听出两人的声音了,是在襄阳城她所住的客栈外见过的两个丐帮中人。不怪她没有多加防备,而是大家都对丐帮中人习以为常,店家也不像对乞丐那样,对丐帮中人有什么不准入店的规矩。
果然,平时看着不起眼的丐帮,一旦出了心思邪恶之人,那还真难防住。丐帮的qíng报范围广,大隐隐于市,逃跑方便,真的很有作案的资本。
只是帮有帮规,这两人此番作为无疑是叛出丐帮,而他们说的买卖,恐怕也做了一段时间,有了一笔钱想要远走高飞过好日子去了。
采生折割是一种极为恶毒的罪行,多为抓了孩童,用刀砍斧削及将他们弄成成形状奇怪残疾的怪物。
《大明律》说过,‘凡采生折割人者,凌迟处死,财产断付死者之家。妻、子及同居家口虽不知qíng,并流二千里安置。为从者斩。’
虽是严刑酷法,但是历朝历代,屡禁不止。其中还有专门贩卖给某些奇怪嗜好的富贵人家做玩物观赏。云善渊就听过把人的下肢砍了,用针线与鱼的身体拼接,弄出什么鲛人来。而这两个丐帮中人不知是从何弄来了少见能压制内功的药物,就是为了赚一票大的。
云善渊想到这里,终于是勉qiáng睁开了眼睛。
她努力侧身看向另外三个人,一个女孩与她差不多大都是七岁左右。还有两个男孩大约十岁,穿紫衣服的应该就是无争山庄的少主原随云。
云善渊从姬冰雁处大致了解过如今江湖上的几大势力,无争山庄绝对可以说是称雄一方。难怪赖老二说一不做二不休,这是被bī到了绝地,因为一旦被发现了,他与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会身首异处。
赖老二与王胡子做事显然够仔细,云善渊左手腕上的袖箭被收走了,甚至是把他们的鞋子全都给脱了,就是为了防止才有暗器。
依照目前的qíng况,他们四人一定会被迅速卖掉,才能防止夜长梦多,那要怎么才能在化解眼前的危机?被动地等人来救原随云是最后的办法。
云善渊琢磨着办法,首先是要弄清楚究竟昏了几天,能不能弄到销魂烟的解药,然后判断眼下是往哪里走,以而来想一想能够找到什么人的帮助。
她感觉着销魂烟的药力,作为一个中过化脉散的人,对内力的感知很敏感,如今的qíng况是内力被封锁在了几道经脉中。想来假以时日,她有把握可以冲破禁锢,但是当前缺的就是时间。
就在云善渊思考的时候,那两个男孩也先后醒了过来。她看得清楚,原随云的眼神有一瞬的无神,而另一个男孩眼中则是闪过一道冷芒。然后两人都看向了云善渊的方向,但三人均为开口说话,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变化。
只听到赖老二说到,“到地方了,把人弄进去。看住了,今晚jiāo易。”
三人都是闭起了眼睛装作还昏迷的样子。
马车门被打开了,云善渊感觉到一个人单手扛起了她,走了一两分钟推开了一扇门,然后又推开了另外一扇门,就把她放到了地上。不多时,另外三人也都被放了进来。屋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你在这里看好了,我去联系斜眼。”赖老二这样说着,“王胡子,记住了,给我看住,看不住就你的脑袋也就没了。”
王胡子连声说是,“你放心。他们都中了销魂烟,醒过来也走不动。又是饿了一天一夜,能逃到哪里去。而且这门都上锁了。我还不至于那么傻。”
“嗤!你不傻,你是色盲!给我一心一意看着他们。”赖老二也不多说就离开了。
云善渊甚至听到赖老二出门时,把最外面的大门也给反锁的声音。等赖老二远去,王胡子就拍拍台阶上的灰坐了下来,嘴中念念有词,“难道我就只配看门?等这一笔钱到手了,最好是再也不见你们这些人。”
这会屋里的三个人也都睁开了眼睛。
屋子并不大,除了一堆杂糙没有别的东西,看起来很久没有打扫了,地面落满了灰尘。窗户都从外面被木条封了起来,唯一的出口目测只有那扇门。从门外面照来了日光,看样子现在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云善渊那个女孩面露惊惧之色,可她憋着没有出声。
四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然后那个女孩用手指在地上开始写字,‘我们是被绑架到哪里了?’屋内的地面蒙着一层灰,这字迹有些歪歪扭扭,该是那销魂烟的药力让手使不上劲,可也能看清字迹。
云善渊微微摇头,她见原随云迟了半拍才看向地上的字迹,然后也是摇头,而另一个男孩同样也摇头。之后,他伸手写到‘我叫李大郎,最后记得是在襄阳城里,要往嵩山走。你们呢?’
云善渊三人都用手指书写起来,手指摩挲地面的灰尘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声音,可这根本不会引起屋外王胡子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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