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
黑白摩诃皆是摇头,“看就看。反正你们赢了,我们输了就按你们说的做。”
四人一同返回主墓室,张丹枫这次仔细地探查了主墓室,当把那些引得无数人心动的珍宝忽视后,他终是在墓室穹顶、墓室地面上找到两处机关,两相一组合正如同蝙蝠的一对翅膀。
张丹枫与云善渊相视点头,两人同时转动了这两处机关,只见墓室的地面上开启了一道暗门,暗门一经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dòng中飘了出来。
“那个不要命的,竟然还真在我们眼皮底下搞了这样一出。”
黑摩诃显然很生气,看着qíng形便知是有人把注意打到了他们头上,而他们还为那人无知觉地做了保。护。伞。“我倒要看看,这下面是人是鬼!”
白摩诃见黑摩诃冲了下去,他自是也点起火折子下了地道。“你们两个娃娃自己小心,我先一步了。”
张丹枫看向云善渊,这股血腥味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那下面必然会有十分血腥的场面,“你不必勉qiáng自己。”
云善渊向张丹枫笑着摇了摇头,“走吧,我想亲眼看一看蝙蝠公子的手段。”
即便是四人有了心理准备,可当推开了底下那个墓室的门,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
第十四章
整个墓室很大, 不论是石壁上,还是地面上都有残存的血迹。其中摆放着好几张长石桌, 这上面有铁环铁锁等器物, 以其造型来看是作把人固定在石桌的用途,地上还有没有清理gān净的残骨、ròu屑、眼珠子等。
虽然没有见到一具残尸,可是这样的场景足以让人想象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即便是见惯生死的黑白摩诃, 也是看着这一幕心口发寒。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在这里很难想象,那些人是活着时被割下一刀刀,还是死后被人分尸的。
此等惨状,正是因为没有尸体残留, 而给人以更多瞎想的余地,让人更加感到这里主人的可怖。
张丹枫是当下就用手挡住了云善渊的视线, “你先上去, 这里让我来就行了。”
云善渊闭起了眼睛,眼前俱是那鲜血满室的场景。她都不能深呼吸,因为这股血腥的味道会钻入她的肺里。
“不,我必须要亲自勘查。”云善渊握住了张丹枫挡在她眼前的手, 她不能走,特别是当她看到一张张如同手术台一般的石台后, 她已然有了某种不祥的猜测, 有件事qíng必须要去确定一番。
“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未必是一个好习惯。”
张丹枫虽然这样说,却没有松开云善渊的手, 他能感到云善渊的手有些冷,还有些颤抖。
云善渊也明白人难得糊涂的道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置身在如此血墓之中。但是,她有必须要弄清楚的理由,而那已经与cháo音师伯无关了。
这个血墓就像是一个实验室,除了不能被带走的东西,并没有太多线索留下来。不过,她还是发现几样东西,比如刀、针、羊肠线。
云善渊弯身看向地面上的针线,她想起了当年那夜的对话。
‘云愈,你从哪里听的采生折割?’
‘《大明律》。’
“小云,你还好吗?我们上去吧。”张丹枫一把拉起了云善渊,不知她为何盯着地面的针线后竟是出神地想要去拿起针线,他却是不愿让云善渊去碰触这里的东西。
云善渊回过神来,想要笑着说没事,但终究没能说出来。她看向张丹枫,张了张嘴,可是一时真是不知能说什么。
张丹枫见云善渊这样神色复杂到沉重的神qíng,他直接将云善渊拉出了墓室,两人一路没有说话。只听到身后的黑白摩诃在骂骂咧咧,说着要填平了这个血墓,而即便填平了血墓,黑白摩诃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
四人出了墓室,巳时的阳光洒在了他们身上,似乎能带走由血墓带来的寒意。
可是,那个墓xué是真实存在的,太阳能带走寒意,却是无法晒去他们身上的血腥味。
四人在墓门口静默着,白摩诃沉吟片刻对云善渊说到,“我要是没认错,你就是死公jī的小朋友吧。十多年了,看你这男装模样,倒让我没能看出来。”
云善渊听白摩诃这样说着,也是收敛起了满心复杂的qíng绪,“确实是很久不见了。没想到两位大叔还记得我。”
黑摩诃这也笑道,“忘不了,就是没能一下子看出来也忘不了。我们对谁付了账记得很清楚。我还记得死公jī说过给你一成的红利,你可别与他客气,他可不是当初那一穷二白的小子了,该收的账就要收。”
黑摩诃提起姬冰雁时显然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白摩诃在一旁直点头,“谁说不是,如今谁能从死公jī身上拔下一毛来,都是高手!我早知他会变成死公jī的,谁想到他是一点往日qíng谊都不讲,可没在西北少捞我们的辛苦钱。”
往日qíng谊?
云善渊终是笑了起来,姬冰雁与黑白摩诃哪有qíng谊,是当年之仇才对。以姬冰雁的xing格,此仇怎么可能不报,而且两者都是商人,不以武功相斗,在商途定是要纠缠一番的。
黑白摩诃见云善渊笑起来,那是一点也不恼。白摩诃还说到,“小娃娃就该笑才好。那死公jī每次见我们都是笑呵呵的,他都笑得,你当然也笑得。”
云善渊自是懂得黑白摩诃提起姬冰雁,就是为了化解眼下有些沉重的气氛。姬冰雁一人孤身入西北,他从一贫如洗到富甲一方,不知经历了多少的苦难,说他是一直示人以笑,那恐怕是胡说了,即便是笑也是冷笑居多。
不过,姬冰雁不管遇到了什么难题都挺过来了,他如同一只孤雁打拼出了他的天下。那么,如今尚有人关怀的自己,又怎么能为一间血墓室、一艘冰窟海船,而心qíng沉重到忧愁呢。
云善渊已经恢复了一派坦然,“两位大叔说得有理。你们此来江南,可有其他的安排?当日一别,还未知那其后之事,不如一起吃顿便饭。”
黑白摩诃皆是摇头,黑摩诃看了一眼墓室,“今日怕是不成,我们要把这墓室的问题给解决了,然后就要迅速北上。”
“我们与死公jī一直有联系,改日等大家都有空了,约一处好好吃顿饭。”白摩诃说着看向了张丹枫,“大娃娃也要一起来,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切磋一番。”
张丹枫当然不会拒绝,他见云善渊恢复了正常,也是心qíng好上了几分。“那就说定了,改日再会。”
黑白摩诃可谓是来去如风,没有片刻停留就直接下了山。对他们来说是要抓紧时间,找齐人马把古墓里的宝藏换个地方,才是一等一重要的事qíng,至于其他的闲qíng别话都可改日再叙。
张丹枫看着黑白摩诃如影飘走,今日一事还真是曲曲折折,若说那墓中墓的血腥颇为渗人,但遇到了黑白摩诃这两位有趣的朋友却是一桩幸事。
思及此,张丹枫就浅笑起来,“回吧,到客栈刚好是午饭时间。今日,可要与香帅见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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