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
在水母yīn姬这样的绝世高手面前,他们又并非来踢场子,那就不必偷偷摸摸地探查,先递上一张帖子,如果对方能见一面最好,如果不能再想其他的方法。
毕竟,关于cháo音和尚一事,两人都不认为与神水宫有太大的关联,却是走一遭,探探原随云死前到底是留下了什么一步棋。
出乎意料的是,水母yīn姬竟然应下了见面,而且同意也见一见张丹枫,却不是在神水宫之中。谁让神水宫有不让男子进入的规矩。打破这个规矩的可能只有无花,而他在水母yīn姬眼中是高僧,已经跳出了万丈红尘。
见面的地点就在神水宫外的小溪边。
水母yīn姬身着一袭白衣而来,若是形容她的容貌,那便是不似女人。
她的长相阳刚,身材高大,最是那股摄人的威严,让人站在她的身边就有被压迫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容他人反抗的唯我独尊。
这位自创了天水神功,从而以内力深不可测而闻名江湖的人,是当世最可怕的女人,尽管她看上去已经离女人二字很远了。
“我与你们的师祖玄机逸士有过一段渊源。”
水母yīn姬道出了她愿意见面的原因。昔日陈玄机救过水母yīn姬一命。当然,那时她还不是水母yīn姬,而是昔日她是谁,如今的江湖又有何人敢问。
“玄机逸士消失了多年,我曾听闻他去了塞外,也从未见过他的后辈。今日便来见一见你们。当年,他与上官天野那一战不分胜负,我也好奇他会创出什么样的剑法来。所以,你们必须与我一战。至于你们的来意,那就留到战后在说。”
这一番言行很水母yīn姬。作为江湖前辈,她是毫不在乎虚礼地出宫见了他们,但是出言便战,果真是行事难测。
谁敢与水母yīn姬一战?谁没事找事与水母yīn姬一战?
云善渊确实不会想不开地去送死,但架不住对方不安常理出牌,意外总是时有发生。
水母yīn姬说要一战,就不会给人选择的余地,甚至是丝毫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就在见面的小溪边动手,不必多加准备,早点开战早点结束。
云善渊与张丹枫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错愕,却并没有害怕的qíng绪。虽然知道水母yīn姬出手,他们这一战受伤是必然的,但是能让水母yīn姬这等高手邀战,那么害怕就是一种侮rǔ了她也侮rǔ了自己的qíng绪。
两人拔。出了剑,青冥剑与白云剑是玄机逸士所炼制的宝剑。
这一套雌雄宝剑正是为了百变yīn阳玄机剑法与万流朝海元元剑法所准备。双剑合璧,行一yīn一阳之道,是以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下一刻,水母yīn姬就出了招,并不见她身动,却是已然让四周之气全然改变了,如同大海汹涌,让人置身在深海làng涛中,一股难以言语的压力已然直扑面门。
这场比斗,水母yīn姬显然没有杀意,可在她毫无杀意之下,云善渊与张丹枫已是被bī到了极限。他们摒弃了一切的思绪,第一次忘却了手中的剑是剑,已然把它融入到了心里。
这是他们第三次双剑合璧,却已然在剑势上达到了两者相容,让两种剑法成了一种圆融的剑法,信手一剑便可到了天。衣无fèng的地步。陈玄机不愧为当时的天下第一剑客,他的剑意能与水母yīn姬近乎是无坚不摧、无物可挡的澎湃水势一较高下。
却是还不够。
不只是云善渊与张丹枫的内力不足以对抗水母yīn姬,更或是他们对双剑合璧的感悟还不够,又或是玄机逸士的剑还有着某种可以更进一步的余地。
不过多时,这场比斗就以水母yīn姬的收手而终止了。
她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许之意,却不是对着两个人本身,而是对着这套剑法。可是她又似想起了什么,赞许在瞬间就转为了冷漠。
“玄机逸士的剑是qíng,他妄图以qíng之一字来对抗天下万物。这虽谈不上荒谬,但他成功的可能太低了。qíng比水还要飘忽不定。”
水母yīn姬言至此却是话锋一转,“我可以解答你们的疑惑,但我有一个要求。云善渊,你需入神水宫半个月,你愿是不愿?”
“小云,不可。”张丹枫未看向水母yīn姬,他本能地向前一步挡在了云善渊之身前。水母yīn姬虽然没有对他们下杀手,但是她的喜怒无常已经可见一斑,又怎么能让云善渊随其进入神水宫,到了那里才真是半点都不由人。
云善渊望着张丹枫的背影,她的心里闪过一声叹息。
就在刚才,她第一次那样真实地感受到了玄机逸士的剑意。双剑合璧并不只是一yīn一阳地配合,更是希望达到臻于化境的yīn阳相容,到达了那个境界,qíng于万物生,又有何可挡?可是从一开始,叶盈盈教于她百变yīn阳玄机剑法时,她的剑意已经有了偏离。
原随云有一句话是对的,陈玄机的剑需要两位诚于qíng的人,两qíng相悦,心意相融,方能让这套剑法到达大成,否则就始终不能迈入超一流剑法的境界。
她不是不能用这套双剑合璧,但是在她手中,这套需要两人使用的剑法,终是无法美玉无缺。
在水母yīn姬的对战中,云善渊感受到了张丹枫的qíng,他的qíng可以纯粹到痴的境界,然而无可奈何的是她做不到,做不到毫无保留的qíng,做不到qíng深不悔的痴。
这样一来,双剑合璧即便可以在短暂的时间达成大成,但随着她剑意的改变,却是维持不了太久。
说的是剑意,也是感qíng。
即便她并未如薛衣人的剑意充斥着血,但她一开始就没能走上陈玄机的剑意之路。这不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只是如同水母yīn姬说言,qíng太缥缈。
即便有了开头的恰逢其时,却也可能是最终天各一方。
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比起一寸相思一寸灰的感qíng,她更习惯于爱而不执。
“水夫人,我答应了。”云善渊从张丹枫的身后走了出来,她对水母yīn姬示意一笑,“多谢前辈给予晚辈这个机会。”
“小云!”张丹枫还想说什么,却被云善渊按住了手。
云善渊侧身看向张丹枫,“就是半个月而已,师兄不必担忧。武陵山风景迷人,师兄不妨走走看看,一晃眼我就从神水宫里出来了。”
张丹枫紧蹙着眉头,他怎么可能在这种qíng况下欣赏武陵山的风景。或者,他有感觉若是今日云善渊去了神水宫,有些事便是永无可能。
“你真的要去?”
云善渊神色平静地点头,“是的,我要去。”
云善渊没有与张丹枫多做告别,好似真是简单地在神水宫住半个月,并非生离死别,哪有那么多的别qíng需要赘述。
张丹枫看着云善渊与水母yīn姬消失的背影,他握住了手中的剑,跃而上马,掉头离去。
在这正午阳光之下,他想到的是曾经两人的月下共骑、运河上的同食鱼汤、古墓中的并肩而战,还有他们一起吃过的糖葫芦。
可是,一切都有戛然而止的时候。他该明白的,当云善渊坚持与黑白摩诃单剑而战,当云善渊对华真真露出了不真切的笑容,当云善渊在蝙蝠岛的高崖上错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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