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
楚留香行走江湖十余年,不可能没有改变。他不是那种随意留qíng的人,而更多是温柔如风,风很难为什么停留,偏偏他又能是安静沉稳的xing格。
“借用楚兄说过的话,就怕你不找事,事来找你。”云善渊这样说着,她也在想下一步要去哪里。
水母yīn姬曾对她说过,她想要在武学上更进一步,以她如今的年纪与阅历是该到处走走,与人多切磋一番才好。
她一入江湖,遇到的若不是原随云,怎么会对剑意有所新的领悟。水母yīn姬认为棋逢对手,是太过幸运与难得的事qíng。所以,多遇到对手,特别是高于自己的对手并非坏事。
云善渊对水母yīn姬的某些观点并不赞同。她也明白像水母yīn姬这样喜怒无常的人,邀她入神水宫且传授武学并非是处于完全的善意。
她敢说这是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水母yīn姬认识玄机逸士,故而想要看到他创出的双剑合璧剑法无法达到大圆满。即便玄机逸士曾救了水母yīn姬,可是对于水母yīn姬此等心高气傲之人,被救不是愉快的经历,而对施以援手之人不会报以十成的感激之心。
在云善渊看来,棋逢对手也要具体到是什么事。
难得是难得,但至于幸运,她还没到了如此的境界,她宁愿世上少一些如同原随云这样的人物。
对于最近流传的藏宝图这个传闻,楚留香与云善渊俱是不信,两人也就未对此多说什么。
楚留香转而说起了别的闲事,说是闲事也不尽然,这次他回太湖后竟是得知了一件大事,对他来说不得不言的大事。苏蓉蓉有了心仪之人,对方并非完全是江湖中人,听闻也是锦衣卫中之人。
“我没在太湖见到蓉蓉,她上京去找那人了,说是两人间有了约定,当对方报了家仇并寻回了家人,他们就成亲。红。袖又不肯说出对方的名字,我也猜不出对方会是谁。”
楚留香乍闻此事时,并非是觉得不可接受,而是他意识到从小看着长大的三个小姑娘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时间原来那么快。
云善渊对苏蓉蓉并不了解,只听说过苏蓉蓉的医书与易容术很高超。苏蓉蓉在楚留香身边生活了多年,她会喜欢上什么人,要说不受楚留香的影响,那是绝不可能的。
“我猜对方如若不是与楚兄一样的xing格,那么就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类人。xing格表面上固执死板,但又内里温柔体贴。当然也不乏风骨与傲气,武功不一定是一流境界,但不会缺少大局上的谋略。”
楚留香略带惊异地看向云善渊,李红。袖虽未说出苏蓉蓉爱慕之人是谁,可确实说了对方的xing格,与云善渊所言八。九不离十。
“你……”楚留香思及琼玖、华真真、素红,云善渊有让不同女人喜欢的本事,她能猜中苏蓉蓉之事也就不奇怪。
云善渊没说的是,苏蓉蓉只怕是看透了楚留香这种xing格并不会为了她停留,那找了与之截然相反的人又有什么奇怪。
刚好遇上了,刚好悟了,有什么不好的,这其实也是命运的善待。
“我的手艺果然不如无花,看来还是手艺不够娴熟。”云善渊随意地说着此事,她不忘一路采了些用作糙编的糙叶,顺手编了一个青蛙,这卖相与无花的糙鞋并不在一个档次上。
云善渊刚想要把它糙归糙,楚留香就伸手拿了过去。
“我觉得它还颇有童趣,放在chuáng头说不定能镇住蚊子。”楚留香说着就收入了怀中,“想来云兄不会介意我用来它来驱蚊吧?”
云善渊无奈又好笑地摇头,青蛙吃蚊子不假,可一只糙编青蛙能做什么。“随你吧,你用来镇邪都可以。”
楚留香似是赞同地点头,似乎用来镇邪也不错。“差不多了,我们回吧。你不会后悔特意走一次崆峒的,即便只是为了无花的这顿素斋。”
“可能吧。”云善渊并未和楚留香聊起有关李大郎与无花的事。对于一些事,谈起它的人怎么想,并不会改变做的人怎么做。与其妄自猜测,还是让时间证明真相如何。
无花做的素斋确实能算得上是天下一绝。
即便云善渊对口腹之yù并不注重,也必须承认她的味蕾记住了这种美味。
饭后,无花相邀云善渊对弈一局,云善渊却没有答应,她一般不与他人下棋,而今日也不适合下棋。
“吃饱了就不想动脑子了。”云善渊的理由有些无赖,“正如你也不会在此时弹琴,只因不愿让琴音沾上半分烟火气息。”
无花微微点头,“确实如此。那这一盘棋就留到日后吧。”
云善渊没打算在崆峒山中久留,她在知道了李大郎就是无花后,并不愿与他有过多接触。
这个人一袭白衣僧袍,目光通透,清雅出尘,不似在人间。他与当日身着粗布麻衣的李大郎完全不同。
当年,李大郎手握匕首,却终不忍一刀杀死王胡子。那时的他可能真是为了病重的父亲而担忧,故而在脱险后匆匆离去。
云善渊却不敢去设想时间会把一个人变成什么模样。
七绝妙僧,佛门名士,无花能将那些事做到天下一绝,难道真的没有半点野心与yù望?
不是云善渊想要怀疑什么,而是她不愿去体会信任落空的滋味。既是故人,就让他活在过去便好。她认识的是李大郎,绝非无花。
无花没能与云善渊下成一盘棋,云善渊离开了崆峒山,而他与楚留香还能下一盘棋,楚留香留在了崆峒山。
“我以为楚兄会随云兄离开的。”无花说着摇了摇头,“皮相、xing别不过是空,我还是习惯称云愈为云兄,你不会介意吧?”
楚留香落下一字,“我难道该介意什么吗?”
无花淡淡地说,“我们认识已有五年了,即便我不通红尘俗事,可只要不痴不傻,还是能看出那些不同来。楚兄,这次你要倒霉了。”
楚留香挑眉笑了笑,“我难道还没倒霉过。人在江湖,谁没遇到过一些倒霉事。”
“你明白我的意思。往日都是女人遇到了你倒霉,这次颠倒了过来,是你见了云兄要倒霉了。”
无花言及此,他落子的速度慢了一分,目光锁在了白色棋子之上,“虽不该这么说,但是山水有相逢,天道好轮回,有些事怕是逃不掉的。”
这句话也不知是不是仅仅在说楚留香了。
楚留香抬眸看向无花,对上了无花平静又带笑的眼神。“逃不掉的,那就不必逃。”
无花亦是点头,“确实,该来的,就要去面对。”
此棋终了,楚留香也离开了崆峒山。
无花看着已经空空的山道,他将白子与黑子一颗颗归拢到了棋篓中。
他每拿起一颗棋子,仿佛都能透过棋子看到别的什么,眼中似有怀缅似有喜悦。只是当棋子都回到了棋篓中,他眼中只剩下了冰冷的杀意。
“棋局已开,楚兄、云兄,我们一个都逃不了。这次只有赢没有输,输了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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