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
无花想要得到那笔宝藏,因为有了军塞图与大量的钱财,正如当年的彭和尚所想,那就是有了一争天下的资本。可是宝藏的踪迹成谜,只有毕家后人才得知一二,但对于毕家庄的众多人,无法以一人之力对抗,那不如借刀杀人。
只要把毕道凡与毕凌虚的关系对朝廷透露一二,想来就绝会放过毕家,至于他们是请谁动手,无花也可以提供一些提示。
若果毕家人灭门,那么持有藏宝图之人就不会静观其变,必然会有一番动作,而只要有了动作,无花就有机会得到宝藏。
可别忘了,这笔宝藏除了藏有大笔珍宝的传闻外,还流传着会有高深的武功心法。从彭和尚的身份来看,当年他是独步武林的高手,临死前jiāo给毕凌虚的还不一定只有军塞图,说不定有他的武功绝学。
江湖人谁不想见识一下武功绝学,特别是想要独霸武林,可以控制朝局之人,那就更会有如此贪yù。
云善渊觉得记xing太好,也并非是件让人愉悦的事qíng。原晓曾说李大郎不会回头,那他是走上了什么样的路而不会回头,就是一条贪yù野心之路。她记得清楚,在那年那夜,李大郎感叹过一句‘看来丐帮的本事还真不小’。
也许,有的事qíng从当年就已经注定了后来的轨迹。
无花见识过丐帮的能量,他知道能如何充分利用这股力量,如果他有一个弟弟做了丐帮帮主,想来这盘棋是尽在手中。
如今众人都怀疑是楚留香盗走了天一神水,也认为藏宝图在楚留香的身上,这一招声东击西着实不错,更是利于他去夺取宝藏。
“楚兄现在是打算走一趟济南丐帮吗?”
云善渊看着楚留香,此事还有几处疑问,先是要证实南宫灵与无花的关系。
再次就是那个杀手组织是谁在掌管,是否也与无花达成了某种协议。
最后就是江湖人涉足朝堂之争的不多,但是土木堡之变还是发生了,皇帝已经被俘。无花敢cha手朝堂事,那么此次瓦剌南侵是否有他的影子,或者说无花背后有没有关外其他势力的支持?
不知怎么的,云善渊想到了石观音,关外的江湖势力以西域大漠石观音为最。
若是石观音与瓦剌暗中勾结,有图谋中原的野心,那么这一盘也就是走到了最极致的一步。
只是,无花与石观音,这两人怎么会有关联?
这些问题去了济南,从南宫灵身上着手,应该就能有线索。
楚留香也正是如此想的,他不但得去济南,还要去得快,去得慢了,很难说南宫灵还能否活着。
前先,云善渊之所以会被黑衣人截杀,现在看来一是为了灭口,二是为了能以此牵制住他,转移他的注意力。无花非常明白,若是云善渊被杀,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否放过凶手,会将所有的jīng力都放在调查杀手组织上,那样无花就有了充裕的时间去做完一切。
如今,他们两人还能活着,可是南宫灵就不一定了,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这一点不会因为他是无花的弟弟就改变。
“那你是准备去京城找张兄了?”楚留香并不认为云善渊会一同前往济南,查这件事不必两人行动。
如今英宗被俘,京城正在一片动dàng中。
如果是张丹枫拿到了宝藏,以他的心xing并不会趁此动乱之际报一己私仇,恰恰相反,很有可能为了天下安危捐出这笔秘宝。而如果不是张丹枫拿到了宝藏,云善渊更需走一遭京城,将所猜测到的危险告之于谦,以而可以让众臣早做安排。
云善渊点头,她确实得走一趟京城,尽一份绵薄之力,无论怎么都不能让漠北战事持续恶化下去。
“那就在这里分开吧。若是一切正如所料,恐怕还得走一遭大漠。”
“是啊,大漠里还有石观音。”楚留香听过石观音的大名。
江湖中的男人只怕没有人不知石观音,那个被誉为第一美人的女魔头,走进了石观音地盘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楚留香对天下第一美女不能说完全没有兴趣,他有好奇心,就会想见一见被称作第一的人。不过见了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石观音多美,都不能改变她做下的恶。
只是,如今楚留香着实没多余的心力去想其他,若是一切在猜测之中,他要对付的人就是无花,他的朋友无花。
在岔路口,楚留香走近云善渊,伸手帮她将一缕发丝捋到了耳后,眼神缱绻地看着她,“那你要一切小心,我们在兰州见。”
云善渊感到楚留香的目光扫过了她前先的伤口处,知道他是在担忧她会遇到意外qíng况,但是这也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她只能尽量保证不受伤。
“我知道了。”
云善渊说了这句,她也看向楚留香。
在麻衣教的天梯之中,楚留香也受了伤,其中有一处便在下巴。大半个月过去,虽然伤好了,却也留下了一小条浅疤尚未褪去。
下一刻,只见云善渊用手指勾了起楚留香的下巴,轻轻抚过了那道浅疤,她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在楚留香尚未反应过来时说,“香香,会受伤的人不只是我。你也要小心保护好身体。那就兰州见。”
语罢,云善渊就立即转身摆摆手,翻上了马,绝尘而去。
这是被调戏了吧?
楚留香望着云善渊的背影,还有些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下巴,那声香香又是什么爱称。不过,楚留香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来,连同前先那些怅然的qíng绪也一扫而空,他想在下次见面时,两人有必要好好讨论谁该主动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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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渊未入京城时,她还能有一分畅快的心qíng,但是入京后城里沉重而压抑的气氛也多少影响到了她。瓦剌虎视眈眈,而它极有可能还在西域有qiáng大的盟友,当朝皇帝被俘,这一切让京城有种黑云压城城yù摧的肃杀感。
云善渊是在于谦的府邸前遇到了张丹枫。一别数月,张丹枫看上去风尘仆仆,似是也刚到京城,而他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愁绪。
“师妹,你来了。”张丹枫想要对云善渊笑一笑,可他真的非常疲惫,疲惫到了无法露出这个笑容。“毕家的事qíng,我也听说了。你此时到京城,想来是都知道了,彭和尚三个徒弟之间的那段深仇,以及那份宝藏的踪迹。”
云善渊点头,她觉得张丹枫的状态真的不好。这种不好不是得知了昔日家族的朋友毕家被灭门而露出的悲伤,也不是因为卷入了天下之局的藏宝图一案中。
“师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云善渊才问出口,当即就想到了张丹枫的父亲张宗周。若是张丹枫找到了宝藏,那么瓦剌的也先会毫不知qíng吗?
即便原本不知qíng,可是无花布下了如此大局,他的身后极有可能存在关外势力。这样的qíng况下,也先必然会知道张宗周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对一个原本能问鼎中原的张士诚后人毫无芥蒂,只怕更是防备颇深。
张丹枫看着云善渊沉默了片刻,而后他喃喃说到,“父亲,他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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