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同人)一步之遥
“我的父亲和我母亲xing格很像,温吞又不喜欢和别人争执,但是气节很高。所以他在迎娶我的母亲时,坚决拒绝温莎家族cha手婚礼的所有环节,并且立下字据,如果将来有什么不测,他不会分到温莎的任何一份财产。”
“婚礼很简单,就办在父亲的故乡,苏格兰的一个小镇上。婚纱是我的祖母亲手制作的,鲜花是父亲亲自去摘的,红酒也是他们自己酿造的。父亲邀请了小镇上所有的人来参加,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让所有人共同见证他这个乡下的超级幸运儿,能够娶到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他们唱歌,跳舞,尽qíng的欢笑。所有人都为这对身份地位最不般配的新人送上最诚挚的祝福。妈妈在那一天得到了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幸福,最爱的伴侣。她暂时抛下了温莎的淑女礼仪,像个二十岁年轻女孩该有的那样,好像把前二十年压抑着的叛逆和欢笑都释放了出来。”
“这种狂bào的快乐往往预示着狂bào的结局,在那欢愉的刹那,就像火和炸/药,一吻即逝。”凯瑟琳念出她的妈妈教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里她最喜欢的句子。
“我刚出生那年,女王开始选择她的继承人。我们家选择了支持克里斯汀亲王。这并不是一个完全自愿的选择,只是因为生在温莎堡,你没有办法,必须要去参与这场赌博,否则新王继位时会将我们当做异己分子而铲除掉。”
凯厄斯垂下眼睑看着凯瑟琳,发觉她的声音正在慢慢空灵起来,好像完全沉浸在了那些回忆里。他太明白那些权力角逐的影响了,凯瑟琳说的这些他并不陌生甚至无数次亲身经历。
他想开口让凯瑟琳如果觉得难受就不要再说下去,但是话到嘴边又绕着舌尖打了几个转被重新咽下去。这是凯瑟琳第一次这么坦然自愿地展示她的过去,如果还有下一次,凯厄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时间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尤其在凯瑟琳身上。对于凯瑟琳的一切,他都像中毒一样的狂热,无可救药到会不受控制地怨恨他们之间三千多年的错失。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断凯瑟琳,又痛恨自己这种愚蠢的优柔寡断。
凯瑟琳的声音还在继续,那种悦耳清脆的声音融化到空气里,和桥面两边的首饰店里那些五光十色的珠宝光辉jiāo织在一起,像是有色彩了一般,凯厄斯很轻易就被她语气里的感qíng拉住然后陷下去。
“没两年,妈妈的远房亲戚,查理斯一家搬了进来。他们因为生意失败而不得不重新回到这个家族,依靠皇室的光辉来勉qiáng维持他们的虚荣,满足他们对奢侈生活的需要。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妈妈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你看,她是这么轻易就让他们住了进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他们很快和安吉丽娜公主有了联系。再后来,我的妈妈就生病了,慢慢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父亲因为毫无实权,所以温莎的事就jiāo给了查理斯打理。”
“这些琐事很快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刺激了他的野心,他开始想要得更多。只要我成年,他们就会重新变成一个寄人篱下的角色,他们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我不清楚他们做了什么,但是等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年龄去参加皇家的jiāo际项目后,已经变成了一个严重的妄想症患者。”
“他们在温莎的势力极大地帮助了安吉丽娜,从而也让他们在贵族阶层越来越有名。”
说到这里的时候,凯瑟琳忽然停了下来,歪斜着身体靠着一旁的石头栏杆,脸上的表qíng变得古怪起来。她的眼底出现一种黑色的yīn影,柔软的淡红色开始变得锋利,似乎是因为接下来的内容让她即使在过了这么多年以后都那么怒不可遏。
“妈妈去世的时候是夜里,发高烧,浑身滚烫。那个时候温莎堡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管她。没有一个人!他们对于妈妈的病qíng视而不见,我光着脚跑遍了整个温莎堡都找不到一个愿意为她医治的人。”
“那是冬天,外面在下雪,很大很大的雪。冷到我连走路都很困难。父亲没有办法,只有从城堡里连夜出去寻找医生。可是车子被安柏他们一家开走了,他们去了伦敦大剧院,观看一场表演!”
“父亲没有办法,只有连夜徒步从山腰上的城堡里走到城里为母亲寻找医生。他一家一家的找,一扇门一扇门的敲,希望能找到奇迹。”
凯瑟琳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开始剧烈的颤抖,双手绞在一起仿佛镣铐,丧失了至亲的伤痛即使在过了十七年也依旧像一颗毒牙一样刺在她的心头,永远无法磨灭。
“我见到人就跪在地上哀求他们,我祈求他们救救我的母亲,不要让她就这么离开我。”
“我一边哭一边跪在卧室门口磕头,拉住每个路过的人的衣角,用我能想到的最卑微的方式恳求他们,讨好他们,希望他们能可怜我的妈妈。”
“我冻到没有任何知觉,记不清我跪了多久,磕了多少个头,流了多少血,重复了多少遍‘求求您救救她,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可是还是没有人理我。”
阿尔诺河的河面被灯光照耀得波光粼粼,那些扭曲破碎的光斑渐渐在凯瑟琳眼里扭曲成了那个最痛苦的晚上的景象。
她被冬夜里的低温和额头的撞伤剥夺了站立行走的能力,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回母亲的chuáng边,颤抖着握住她纤细滚烫的手。凯瑟琳用自己冰冷到麻木的手去用力握住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握住的是不是一块石头。
她努力支撑起身体,将僵冷还带着血迹的脸颊贴上母亲的额头,试图为她降温。凯瑟琳不知道该将被子给妈妈捂紧一点还是掀开一点,她怕妈妈冷,但是又怕她更热。
没有办法,她只有缩进被子里,尽力用自己只有六岁的幼小身躯去拥抱住母亲的身体,用自己给她降温。拥抱着母亲的时候,凯瑟琳一直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全身心都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震颤不已。她低声呼唤着妈妈的名字,换来的是她比幽灵还微弱的回应。
“妈妈?”
“凯茜,宝贝……”
“妈妈?”
“凯茜……”
“妈妈,他们都不愿意帮我们。但是……但是爸爸快回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他爱你,我也爱你。我们永远都爱你。”
“我爱你……”
凯瑟琳一直在祈祷母亲的体温能降下来,甚至连哭都不敢哭,生怕那灼热的眼泪加剧了母亲的负担。她尝到泪水的味道,咸咸的蔓延在嘴里,鼻腔里的气息却堵塞而炙热。
玻璃窗外的大雪还在一直下,发了疯一样的洋洋洒洒。那些刺骨的冰冷从这个温莎堡的每一个角落翻涌出来,将凯瑟琳和母亲躺着的chuáng变成一个孤岛,她怀里拥抱着的是她唯一的温暖。
体温升到一个极致后,开始慢慢衰退下来,同时带走的,还是伊芙琳的生命。
凯瑟琳拥抱着她,直到她变成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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