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刀剑)遥远的归途
于是……“您还是别转移话题了,夜已深了早点去休息吧。”枪兵表示不要以为我会忘记初衷,您这种扮无辜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和您怀里的绿团子有什么区别啊喂(扶额)!
“……”小算盘被识破,贺司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正对上怀里不知何时满血复活的绿团子,两双神qíng相似的眸子大眼瞪小眼。“啾?”木符鬼歪歪头,表示这回咱确实很无辜,所以别再看咱了好咩?
第二日清晨,两人在大兴城外的一处码头,准备乘船顺着大运河去往江都。杨硕带人对船只进行最后的检查,请贺司两人暂时等在一边。
码头上人来人往,只听一个挑夫对旁边的同伴说:“听说皇帝造了无数龙船,正在巡幸江都的路上呢。”
同伴点头称是,“可不是,那龙船比正儿八经的宫殿还要奢侈。听说皇帝老儿不但龙舟高大轩敞之至,还吩咐沿途各府县衙门广选美女,你猜是做什么?”
先前挑起话头的挑夫道:“选美女还能做什么,不外乎是供皇帝享乐?据说那萧皇后已是堪称国色,皇帝居于锦绣丛中犹不知足啊!”
却听同伴否认了他的说法,“这你们可猜错了,后宫固然人满为患,可许多美人哪,正在给皇帝那龙船拉纤呢。不但如此,皇帝又说体恤众美人沿途辛苦,一声令下运河两岸遍植垂柳,用来遮yīn蔽日,还给柳树赐了国姓,以后通称杨柳!”
听他所言,周围人俱是一阵唏嘘,都道隋帝昏聩。杨硕过来通知贺司可以登船了,这些百姓见到穿着军服铠甲的军爷个个作鸟shòu状四散而去。
杨硕并未亲自陪同贺司南下,在岸边送别船只就折返大兴了。贺司与迪卢木多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看着两岸快速倒退的景象,大兴毕竟是帝都王城,即便北方已有再入战乱之势,各处义军四起,仍旧是一派宁静祥和的繁荣态势。不过半日船已驶出大兴范围,两岸景色立时转变为荒凉凄惨,流民饿殍遍地都是。
在码头听到百姓之言时,此前除了大兴城就是在南方活动的迪卢木多还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现在亲眼看到北方地区的惨象,也不免义愤填膺。“此处的王着实残。bào,简直就是另一个吉尔伽美什!”迪卢木多对英雄王的印象一直不好,认为杨广是bào君举的例子也是他。
贺司来自民。主。社。会,很不理解将一国兴衰寄于一人之身的制度,所以对“王”这种存在本身就心存质疑。不过时代主流就是如此,他也没有将之改变的想法,那样太麻烦了也没有意义,随着社会的发展只要世界不毁灭总会走向他初始空间的文明程度的。
贺司开解迪卢木多,“杨广早年也有开疆拓土的功业,如今贪图享乐变成这般模样。即便杀掉他换个人做皇帝也不能保证永远清明,说到底还是制度的问题。这件事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迪卢木多你也不要多想了。”
为了调节心qíng,贺司拉着迪卢木多回到船舱里喝茶聊天,不再关注外面的景象。船行几日就到了龙舟的所在地——大梁城郊。站在大梁城上举目望去,只见一艘巨大的龙船,旗杆上挂着huáng布龙幡,正停在河中央,长达三十多丈,宽可行马,几乎占了半边河道。与旁边众多小船挤成一团,各船用木板相连,直通到岸边来。
“这就是隋帝的水殿龙舟了。”前来迎接贺司二人的宇文拓说,“一会我安排你们登船。”
这边贺司与迪卢木多在宇文拓安排下光明正大的登上龙舟,另一边却有人偷偷摸摸想要混上龙舟。
这一路人却是陈靖仇他们。那一日师徒三人(算上于小雪)赶到雷夏泽,惊闻公山铁两年前被宇文拓的huáng金剑气所伤,自此一病不起,别说帮助陈辅恢复功力,根本已是自身难保。公山铁的夫人告诉陈靖仇如果有神农鼎炼制的神药,不仅可以治好公山铁的旧疾,对陈辅的伤势也有帮助。于是陈靖仇与小雪继续北上找寻保存神鼎的部落,陈辅则留在雷夏泽养伤。
靖仇少年与小雪途经黑山镇时见到隋军捕捉孩童残杀,于是拔刀相助,结识了鲜卑部落的拓跋玉儿与她的姐夫张烈,从张烈处得知神农鼎已落入朝廷之手。拓跋玉儿xing烈如火,不辞而别只身去往寻鼎。张烈为了找回玉儿与陈靖仇二人结伴而行,三人一路寻着线索追踪到大梁城外。如今正在想方设法混上龙舟。
水殿龙舟之上,一场大乱即将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放绿团子出来卖个萌,话说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物似主人型啊╮(╯▽╰)╭
饕餮蹲在墙角画圈圈,我特么出来打个酱油还是挨揍的戏份,人gān事?
第43章 第三十六章 轩辕-大气运者
龙舟主舰共分四层,雕龙描凤,气势恢宏。其中舱房甚多,宇文拓引着贺司与迪卢木多来到了二层他的居所,双方分宾主落座。
宇文拓摆手让仆役下去,亲自给贺司沏了茶水,“大地六芒星阵和通天塔之事有劳先生了,拓感激不尽,以茶代酒聊表谢意。”
“鉴之不必客气,说到底这也是我的兴趣所在,顺手为之罢了。”贺司觉得有必要把立场表明,免得这位太师大人支使自己上瘾了。
因为之前贺司在太师府上借住的时候大半时间都泡在藏书楼里,宇文拓对于这位的秉xing也大致有所了解,知道若不是他感兴趣的事qíng未必会帮忙帮得那么痛快,于是贺司话里潜藏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先生已经帮了拓大忙,怎敢再要求甚多?拓请二位到江南,只是因为隋帝造水殿龙舟虽说所耗甚多,但也算难得的盛况空前,因此邀先生一观罢了。”
贺司抚掌而笑,“如此甚好,这个时代的建筑风格美轮美奂,我也是心向往之。”
宇文拓不提剩下几件神器的事qíng,贺司也就不问,两人只聊些风土人qíng,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忽然有人敲响了船舱的房门,宇文拓歉意地笑笑,起身去门口询问,只听手下汇报说有贼人混到船上盗取神鼎。宇文拓皱眉,他知道这个神鼎是假的,那日献鼎给隋帝时,自己也在场,只是看破不说破。如今有人来盗鼎,虽说明知被偷走也无妨,但还是要做个样子给隋帝看的。
正思忖着,看到迪卢木多向他走来,“吾主说,太师有事就尽管去忙,不必费心照顾我们,我们自有在龙舟上随意走动不被人发现的法门。”
既然贺司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宇文拓也不再犹豫,告罪一声带着手下去捉贼了。
却说陈靖仇这一边,他与小雪张烈混到船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了摆放神农鼎的船舱,却发现竟是一尊假鼎!靖仇少年一时心软放走了看守的太监,这才bào露了一行人的踪迹。三人从一处造船时留下的密道逃走,之后一番乱闯,跑到一堵舱壁前,别说出口,连门都没有。
张烈看看四周,却见来路旁有一根巨大的木柱子,柱子上涂着红漆。抬头往上瞧了一眼,似乎能顺着柱子爬上船顶,于是招呼靖仇小雪攀住木柱来到船顶的镶金木梁之上。三人伏在梁上,看到下方厅堂的门一开转入一个宫女来,手里托着镶金盘子,上放一只白玉雕花酒壶,穿过厅堂,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