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薛晓]不晓梦
他作势又要来嘴对嘴传接,吓得晓星尘连连退后几步。
“不跟你开玩笑啦,来,道长,我来帮你洗头发。”
晓星尘面红耳赤,心如擂鼓,背过身去。
即使一直在深山隐居,远离俗世,他也知道刚才的举动非比寻常。至少,他和友人的关系再亲密,也从未……
乌黑如墨的发丝被薛洋缠在指间,薛洋绕着玩了会,然后无声地恣意吻上。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薛洋躺在chuáng上把糖放在胸口叠来叠去。
阿箐睡得正香。晓星尘听觉灵敏,应该已醒,但未发一语。
他的xing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下山后的孩子四处漂泊行乞为生,无奈地把道长送他的衣服换成食物聊以果腹。
他常常梦见住在山上的那些日子,没有饥寒没有斥责。
他在梦里笑出声来,醒来却是以天为盖以地为庐,独自面对漫漫长夜。
把舍不得拿去换食物的一罐糖丸牢牢抱在怀里,每天吃一颗,幻想吃完的那天道长就会来接他。
夜,黑得像是一个巨大的dòng。
孩子挥舞着双手想往上爬,声嘶力竭地喊着道长道长道长。
可是,他的道长远在山巅,根本听不见他的求救,或许早就把他遗忘了。
罐子里早就一颗糖丸都不剩了,里面堆满从各处捡来的小石子。抱在怀里一样沉甸甸的,含在嘴里却一点都不甜。
于是,孩子决定偷偷回山上找道长。
路过湖边看到自己肮脏的模样,再想起一尘不染的道长,万一道长嫌他脏,万一被问起赠与他的衣服……
“你怎么来了?”
道长一脸的惊讶。
孩子低头傻笑,露出唇边狡黠的虎牙。
看着眼前穿着整洁麻布衣衫的孩子,道长微笑道:”是被好人家收养了吗?”
孩子挠挠后脑勺,点点头。长长的衣袖盖过手背。
“衣服好像大了些。”
孩子急忙解释:”他们说我长得快,所以特地把衣服做得大些。”
他在山脚农家处偷的衣服,可能会正好合身才怪。
“真好啊,”道长忽而感叹,”现在有人疼你。”
哪里有人疼?什么人来疼又怎么及得上你?
“你还疼我吗?想起过我吗?”
道长的脸上笑意更甚,摸出一只小罐,打开盖子,倒出一颗糖丸喂给他。
他知道,道长不好甜食,当初要吃糖的时候,道长还是隔天下山去买来的。
如今他已经离开那么久,道长却随身带着糖丸……
他的心和那天的糖一般甜蜜。
“道长,何故未眠?”薛洋轻声试探。
“你呢?在想什么?”
薛洋轻笑:“当然是在想道长你呀。”
“你又胡说,”晓星尘也笑了,“你说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薛洋心头一震,故作轻松道:“原来道长对我一见如故啊。”
“真的不认得?”
“道长是不是曾遇到过一个孩子,同我这般爱吃糖?”
糖……晓星尘脑海中浮现出一只糖罐,还有一双捧着糖罐的小手,那双小手……一旦深思此景又引发起剧烈头痛。
“……不曾遇见过。”
薛洋忿忿地攥紧拳头。
他想起和晓星尘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想起那日冷冽的霜华刺破自己的手掌,那是曾被道长细心呵护过的手,痛狠狠洒了一地。
他早就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窗口探进的月光把他的思绪牵回多年前同样月光皎洁的一个晚上。
“道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孩子隔三差五就上山找道长,骗道长说收养自己的人家就住在山脚下。
“考考你能不能猜得到,”道长微笑道,“第一个字是黎明……”
“黎明……jī会叫!”
道长摸摸孩子的脑袋:“黎明破晓的晓。”
“好听!”
孩子歪着脑袋,他这些日子大都藏匿于山中,实在找不到吃的才下山去偷一些,被人发现后还得挨打。这么做感觉离道长一直都能这么近。
“第二个字嘛——”晓道长指指天上。
“云朵!”
晓道长摇摇头。
“月亮!”
晓道长还是摇头。
“星星!”
晓道长微笑着点头。
他的笑容沐在月光下,如同破晓的初阳,如同夜幕中的星光。一旦触及便不由自主地想越发靠近,再也无法忍受原先包围自己的混沌与黑暗。
“第三个字可看好了!”晓道长的脚底故意擦过地面扬起一阵——
“灰尘?”
“我的名字,晓、星、尘。”
晓星尘笑眯眯地看着孩子。或许不该再称他为孩子,他似乎长得有点快,不知不觉已及胸口。
“星尘道长,你也猜猜我的名字吧!我姓薛,名字是——”
孩子挺直腰板,脖子后仰,笑容简直快要溢出小脸蛋儿。
“薛……笑?”晓星尘不解。
孩子笑着摇头。
“星尘道长,你看我,看我的脸呀!”孩子绞尽脑汁想给出提示。
“薛……喜?”
“差一点点,”孩子叹口气,“可惜了,我的表qíng是得意洋洋啊!”
“薛……洋洋?”晓星尘试探。
“我叫薛洋,比道长少一个字,”薛洋低头笑着,话语声轻似呢喃,“不过星尘道长若是喜欢,可以叫我洋洋,虽然还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嘻……”
第3章 梦·折(上)
街市的布告栏里张贴了新的告示。
这是一张相当年轻的男人画像,似是几分稚气未脱,飞扬跋扈的脸上挂着邪邪的笑。
画得太像了!阿箐一时怔忡,连手中竹竿落地都未曾发觉。
画像上的脸活生生地浮现于脑海,各种戏谑的不屑表qíng轮番jiāo替,阿箐胃里泛上一阵恶心,趴在地上gān呕。
“你怎么了?”
画像的主人蹲在面前,随着距离越来越接近,那张脸不断放大,阿箐霎时被吓得连连后退。
阿箐并不识字,但是被贴在此处的通常是什么人她不会不知道,来来往往经过的人们总是要议论上一两句的。一想到眼前的坏东西会是杀人放火的通缉犯,她就凉从心起,浑身汗毛倒竖。
“可怜啊可怜……”
“命怎地这般苦!”
晓星尘好奇道:“看到了什么?”
阿箐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薛洋转头看到了告示,有一瞬间的失神,但立即恢复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扶起阿箐,挽着晓星尘走到远处。
正是他出门在外的阳光笑容令路过的人们无法把他和画像上的yīn煞少年联系在一起,而在义庄时不时露出的本xing简直与画像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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