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阴阳师]我抽的可能是假卡
云鸢点点头,还是听了他的话没有进去。
接下来便是山阳山yīn的入口,不能再过去了,云鸢在入口附近徘徊了许久,见里面始终都没有传来死气和妖力波动,于是颇为失望地重新返回,随便找了一个高大的石墩坐下。
从山上一路走下来,她靠着两条腿走路真是累得不行,偏偏大天狗这个移动的人形坐骑她真的不好意思坐,所以只能累了就找个地方歇着,并且她也有些渴了,于是问道:“大天狗,你这儿有能喝的水吗?”
“有的,远处山涧中有小溪流下,这些都是纯净的山水,喝了对身体也好。”
“好好好,那我们过去吧。”
“不用,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我去帮你拿来就好。”
说着,他翅膀一扇,双脚离开了地面,不等云鸢回答便迅速身体腾空飞向天空。
“诶……”云鸢伸出自己的手,却没有拉住他的衣角,她看着大天狗直接就飞走了,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将伸出的手收回来摸了摸一头长发,啧了一声:“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种不知原有的好还真是让我无所适从。”
大天狗是正义的妖怪,他的心中有大义,永远都站在公正这一边,记得史书上记载,大天狗曾多次帮助在山中迷路的人类返回人间,以保他们不被妖怪的毒爪所害,他是天生就会温柔待人的妖怪。
可这并不代表云鸢会接受这想要囚禁她自由的过分示好。
这份温柔来的太过于突然,太过于莫名其妙。
云鸢,有点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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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山内——
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坐石桌旁,身旁是已经喝完的好几缸清酒。
再过几天就是水无月云鸢的忌日,茨木童子每到这个时候心qíng都不好,以往他是十分反对酒吞童子喝酒的,他认同酒吞童子的qiáng大,认同酒吞童子的霸气,认同酒吞童子的所有,可就是烦恼他嗜酒如命。
只不过,也只有这几天茨木童子才会与酒吞童子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毫无怨言地一杯又一杯酒下肚。
“真不愧是吾友。”他真心服气酒吞童子的酒量,茨木童子才喝了一缸,而酒吞童子从昨天就开始,醉了睡醒了喝,身边的酒缸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他佩服道:“这天下恐没有任何一个妖怪能比得上吾友的酒量。”
“哈哈哈哈,你也不差你也不差,我已经盼着这天很久了,夜叉有伤在身不能多喝,红叶不喜欢我一身酒味地去找他,也只有你能陪我这样喝了。”酒吞童子一口清酒猛地灌下,大笑着拍了拍茨木童子的肩膀:“慡,慡!”
“吾友生xing豪迈,喝起酒来更是随心所yù,光这一点就不是妖怪能轻易做到的。”茨木童子又是无心之中狠狠夸了酒吞一番。
而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这么多年在一起jiāo好,也对他这一点习惯了。
“不过说到酒的话,还是红叶酿的酒最好喝。”酒吞童子这样说道。
茨木童子神色一暗,点点头:“是啊,说到吃食,还是云鸢做的菜最好吃。”
“红叶做酒用的是晨间叶子上的露水。”
“云鸢烤ròu用的是自己召唤来的雷电。”
“哎。”X2
“你这小子,云鸢都死了千年了,还在想念她。”酒吞童子一掌拍在了茨木童子的肩膀上,把他拍得一个踉跄:“不过专qíng这点我喜欢,顺眼!”
“真不愧是吾友,随便一掌就是bào击。”茨木童子被那一掌拍得暗伤,爪子上一团黑烟燃起说道:“吾友!我的身体应该由你支配!来吧!”
“哎哎哎。”酒吞童子接下了他的一团黑炎,一口酒弯腰下肚:“哎呀,没错,喝到激qíng的时候就是应该需要一些助兴的东西!”
然后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连山dòng都弄塌了一个。
此时此刻夜叉扛着自己的鱼叉,颇为霸气地蹲在山腰的糙丛中,看着树上的红叶采摘桑葚。
红叶抓了一把扔下去,夜叉表qíng不变,只是把桶子往自己这边一拖,那堆桑葚稳稳地落入桶中,没有一颗落下的。
听着山头传来的爆炸声和坍塌声,夜叉站了起来,然后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叹了口气。
这就是夜叉qíng愿跟着红叶这个女妖怪来摘东西都不愿意和那群男妖怪喝酒的原因。
那群神经病下起手来可是不会顾及他有没有受伤的。
茨木童子费力地把自己的头从岩石里面□□,将头发上的石头全都挥掉,他抬头看向酒吞童子,对方躺在地上,呼噜打得十分响,酒醉之后睡得四仰八叉。
真不愧是吾友,连睡觉前的随手一挥都能把自己打伤,并且这睡姿这么帅,啊啊啊,我真是个幸福的妖怪啊!
不过敬仰归敬仰,他却并没有把酒吞拖到chuáng上让他好好睡下的想法,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也应该去中部找大天狗了。
每年云鸢的忌日,茨木童子都是化成最初见到她的样子去找大天狗,一开始原本是想让他愧疚,后来,就变成了习惯。
自己身上和脑袋上的伤不足挂齿,拍了拍衣服就往中部走去。
这次大天狗并不在山头的dòngxué中。
茨木童子啧了一声,脸上的汗将自己jīng致的妆容都弄花了,他gān脆露处原形,然后从山上跳下去,打算到处找找大天狗去哪儿了。
该死的大天狗,老子画了个这么完美的妆来找你,你特么竟然不在家!呵,看老子找到你不把你灌地七荤八素!
随手挥开从上方垂下来的树枝,茨木童子随意地跳过去,白色的长发上沾上了一两篇嫩绿的叶子。
“可恶,怎么这个鸟不拉屎的山都没有一只妖怪的,想要抓个东西来问事都抓不到。”茨木童子环顾四周,烦躁地一掌拍在了身边的小山上。
“啊啊啊!什么qíng况这东西!怎么还会动的!”
“……”听到从对面传过来的声音,茨木童子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回头看向了岩石后方的人。
清水云鸢慌忙地后退了好几步远离岩石,抬眸却正对上茨木童子那金色的眸子。
“!!”茨木童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动,那个名字却哽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来。
“青、青兰?”云鸢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全是裂fèng的岩石,又看了看茨木童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你你刚刚,拍了这个石头?”
茨木童子只是继续看着云鸢,那有些年轻稚嫩的面容倒映在眼球中,让他心中慢慢升起了一种庆幸。
这一眼,恍若初见。
他们初次相见时,似乎也是这般年华。
他一身女装,她一身狩衣。
“喂喂喂?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拍这个石头把自己给拍傻了?”云鸢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青兰?青兰小姐姐?青……”
茨木童子死死地抱住了清水云鸢。
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颈脖处,他本来就高,这样一缩却显得格外脆弱,云鸢愣了愣,然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