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之归隐
“先回去吧,瑶光不必你扰心了,回去好好筹备一下自己的大典。”
“是。”
方夜退出门外,吩咐守卫照顾好执明王,守卫这一听都惊骇不已,他们守了一天,一只苍蝇都没见飞进去,怎就多了个活生生的执明王住在屋里。
……
自执明入住瑶光寝殿别苑便退掉了之前的所有侍卫,换成了天权士兵,且只在别苑外围当值,能进入宛内之人寥寥可数,对执明的举动瑶光旧臣也不觉为奇,用自己人亦是人之常qíng,只要不损他们当下的利益,何事都不值一驳。
好在执明上朝余月也没有整治国策,卸官降职,只处理着瑶光的琐碎杂症,这让大臣的心松了不少。
算得上怪异之举的,也就是征用了宫里的羽琼花,全部移植进了寝宫别苑。
想来是个执爱羽琼花的君王。
……
慕容离抱了一件披衣走进御书房,见执明已伏在案上睡着了,走到他身边,把披风给他披上,跽坐着把桌上的册子收好堆放在案边,再看向执明,他还静静的伏着。
慕容离静静看了片刻,如此这般好看的一张脸,真好。
伸手去拂他的脸:“再不睁眼我可走了!”
“阿离怎知本王醒着?”执明坐直了身子。
“我都碰到你了,怎会不醒,就你这警觉若在战场上,那可是要全军覆没了,怎么,你还想着我会把你抱回房。”
“嗯!”执明咧嘴一笑,频频点头。
“我也想呀!抱不动,别走出几步把王上摔坏了,快起来了,回房去睡。”慕容离yù起身,被执明拉住了手。
“折子还没批完呢!”
“这国事不是一日便能处理完的,虽不可轻率,亦不可急切,今日便到此吧!”
“这可是阿离的瑶光,本王想把它治理好!”
慕容离坐下来思量少许:“不如王上把政事jiāo给太傅与太尉吧!那些头痛的决策就由他们去商议定夺!王上拿着金印便可,每日早朝只需去上朝一个时辰,通过的盖印,不合理的驳回便是,万事不要亲力亲为了,太过伤神。”
“这是阿离的真心话?”执明一脸平静地盯着他。
“是,王上本就不喜看折子,这么一来也给了瑶光旧臣一些实权,为了荣誉,他们必会把事做好,不会事事难为王上了,时间久了便会真心辅佐王上,倘若这么做日后会脱离掌控,到时再做别论。”
“那便听阿离的,阿离说好便是好。”
“王上现在已是天下之主了,往后可顺着自己的喜好而活,这段时日看到王上碌碌度日,我时常会怀念初识王上那时的模样。”
“阿离说的可是真。”执明露出一脸欣喜之色。
慕容离轻轻点头。
“阿离不是说本王是在混吃等死么。”
“失去才知当时可贵,之前是怕王上吃亏,现下好了,王上事事都可独当一面了,有混吃等死的资本,边整个中垣都可任王上挥霍。”
“如此说来,本王混吃等死时阿离就已经喜欢上本王了?”执明握着慕容离的手一直不放。
“之前以为那只是感恩王上的好,现在想来是这样。”
“太好了,阿离……”执明抱着慕容离轻揉着。
“行了,行了,先回房。”
……
十月中旬
天已大亮,慕容离却头一次赖了chuáng,且也不唤醒执明。
“王上,该上朝了。”等急了的小胖在门口轻声唤着。
执明起身收拾妥帖,走到塌边慕容离还在睡着,坐在塌边伸手去探了探他额头,也没何异常,可就奇了,近来为何起得越来越晚了,今日索xing不起chuáng。
慕容离动了动,缩回被衾里。
执明嘴一咧,这qíng形难得一见。
好不易才下了朝,执明匆匆回了别院,却只见执念在院里练剑。
“阿离呢?”
“塌上”
“这是怎么了?”执明生出不祥之感,在朝堂上便一直心绪不宁。
“想是怕冷。”执念收起剑也随着执明进屋里。
“还没入冬呢,怎会冷,你若早些说便添置火炉了,至于让人这般忧心么。”
“师傅本就怕冷,念儿以为王上知晓呢。”
“阿离,怎么样了。”执明坐在塌边,伸手拂着他的脸。
“无碍。”
“无碍你还躺chuáng上,只是怕冷么,亦不会说谎。”
“我可起来过了,只是无事可做又躺回来了。”这无力的解释,更显得yù盖弥彰。
“罗林,快去唤医丞来。”执明握起他的手,冰冷的手心还在渗着汗。
“就唤木医丞吧!”慕容离补充道。
“是”罗林得令退出房。
“小胖,去弄几个火炉进来。”
“是”
……
执明入朝两月有余,还是第一次传医丞,且是点着名传唤的,木医丞自不敢怠慢,携了徒儿勿勿赶来。
隔着帐幔号着脉,木医丞愁眉皱成一团,一脸疑虑,恐有把错又换了一只手来把,这举动可急坏了塌边的人。
“我师傅到底如何了。”执念爬到塌边坐着。
“肝阳上亢,表现为头痛,老臣可有诊对。”木医丞对帐内之人生出好奇,也想套几句话来听听。
“是,有劳木医丞了。”慕容离回道。
执明心一惊,险些扑过去,有碍于外人在不得不抑制着:“太傅头痛呢,为何不早说。”
“头痛只是表现,实则是邪寒入体,久积成疾之症。”木医丞收好巾帕放入药箱。
“说明白些。”执明看着生怯的医丞,又补充道:“无碍,尽管说。”
“寒邪侵入者,因体内yīn气过盛肝阳上亢,故食yù不振,疲乏无力,四肢冰冷,惧怕chuī风,寒属yīn邪,气血遇寒则收,得温则行,近来天寒渐至,大人气血受寒运行迟滞,出现血瘀,故大人才会头痛。”
“那还不速去开药!”执明显得有些急切。
“那是自然,这还得慢慢调理,不可急躁,以膳食为主,多食些驱寒祛湿的之食,加以饮用热茶,以桃花,雪兰为主煎水常饮。”
“能有多慢,总不能让太傅这么痛着啊!”
“恕老夫直言,大人除了湿寒之症外,主要的应是长久郁结于心,伤了根本。”
“说了这么多,你可有法治愈?”执明越听越烦躁,平日里好好的,怎会突然如此严重。
“桃花可活血化瘀,雪兰可化湿健胃,还有诸多糙药的药理老夫就不一一道来了,大人周身散发着一丝香气,想必是之前已有方子内服外浴过了!”
执明心疼的注视着帐幔里的他,恨不得把它看穿了,原来他的香气是这么来的:“为何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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