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星矢同人)那些人和那些破事儿
按理说照朱利安这个家世,别说上分校,就是说不上高中直接读大学,也只剩决定上哪所的事了。不过这孩子虽然说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却不怎么娇气,也不爱猜忌人,有种出脱尘世的淳朴善良;至于骄气,这确实是有。也许就是出生阶级决定眼界,朱利安从没遮着掩着自家有钱有权的事实,却也没到处拿身家说事压人,概括来说:跟个王子似的。动关系什么的别人看来惊天动地,在他眼里就变成了天经地义:我有这个权力,到了必须用的时候gān吗不用。总的来说,朱利安小朋友还是比较坚持该怎么活还怎么活,该怎么jiāo朋友怎么jiāo朋友。这会分数下来,考上分校也觉着挺高兴,收拾收拾行李背包就参加军训去了。
实验中学的传统多少年都不带变:所有学生拉到军区住两个礼拜,踢正步走方阵喊口号练军体拳,不许带小食品不许带手机,除了洗换内衣只能穿校服,早上五点半起chuáng夜里九点半睡觉,洗漱时间只给半小时,熄灯后不许说话,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军队怎么来,军训就怎么来。
这些事都是后来要经历的,暂且不提。吃苦之前,单是从市区开往军区这段三小时的大巴车程,就把苏兰特折腾的够呛。这么些年东奔西跑参加比赛,他还是没克服晕jiāo通工具这个毛病,今天早上走的急,晕车药也没带水也没拿,这会大巴在市区内遇上jiāo通堵塞,走走停停,把他晃得快吐了。一分完班就直接军训,放眼一看班里没一个人能叫上名来。苏兰特xing子也独,除非万不得已不求人,这会捂着嘴一个劲翻包,想找个塑料袋。
坐在他旁边的男生一看这架势,知道他是晕车,立刻脱了外套放在苏兰特腿上:“往这吐!”
苏兰特还想怎么能往人家衣服里吐呢,结果实在是难以战胜本能,头一低,早上吃那点粥都进了男生外套里。那男生浑不在意地收起衣服卷一卷,俩袖子一扎扔在前座底下就站起来:“晕车怎么不早说呢,来,咱俩换个座。”说着把苏兰特推到窗边的位置,又去问班主任要了湿巾和矿泉水给他。
“外套多少钱……我赔给你……”苏兰特靠着窗户,虚弱地说。男生慡朗一笑:“得啦,一外套值多少钱,咱们是同学,说这话多见外,你快喝点水。”见苏兰特接过瓶子,他又对车里人大声说:“谁带了晕车药或口香糖啊?”
一个女同学递过来一包绿箭,男生拆开,冲女同学眨眨眼睛,自己先吃了一条,递给苏兰特一条:“听说晕车时候嚼口香糖能好点。”苏兰特依言吃了,道了声谢,脑袋抵在窗户上试图让自己迷糊起来。男生说:“哎,这咣里咣当的能睡好么,靠我身上。”也不等苏兰特表示,扳过人家脑袋就给按在自己肩头。
一路晃悠到目的地,下车教官直接就按人头数数分宿舍,一屋子二十四人,上下铺,这叫一个密集集中型住宿。苏兰特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好歹也是能一直供儿子学音乐的小康家庭,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讲究宁静致远,人多吵闹的活动从没带儿子参加过。这会在吵翻天的宿舍里一站,苏兰特只觉得晕车的症状没消褪反倒有卷土重来之势,加上因为班级人数的问题,他和班里其他同学分散开,被分到了另一个班的宿舍里,面对路上多少熟络起来的别班男生,苏兰特更觉得不知所措。
“诶,你也分在这啦?”这声音听着耳熟,苏兰特一回头,可不就是车上一直照顾他的男生。
“可算有跟我一个班的。”说着男生又笑了:“你看我,诶诶叫了半天,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苏兰特。”苏兰特拘谨地拽着校服的衣角,“刚才太谢谢你了……”
“嗐,分到一个班一排座都够缘分了,现在又在一个寝室,你还客气个啥啊。”男生拍拍苏兰特的肩膀:“我是朱利安,请多关照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一直忙期末没法填什么,索xing发一下攒好的部分吧。
是朱利安苏兰特的番外,背景在同一地区但和主要人物们的互动不太多,且时间线上要在加隆出现在商店街前一年,故分离开来。
是高中生青涩的早恋故事,会从高中一直持续到若gān年后,这对官方认定的长久HE,在这里也是!
攻受不是很清晰,大约是相互的。
第32章 番外一 之二
军训苦虽苦,过后一回忆,同寝室人的梦话也好,午饭时的抢菜也好,都是美好的青chūn片段。男孩子们一不怕晒黑,二xing子也都野,九月初的毒太阳下依旧欢实,回寝倒头就睡。睡得着的人自然睡得好,睡不着的,诸如苏兰特,听着这帮人打呼噜说梦话磨牙,闻着千奇百怪的臭袜子味,没一个晚上睡得踏实。有时候好不容易快睡着了,下铺朱利安翻个身,破chuáng吱嘎一响,得,又是一夜无眠。初秋虽然天气仍旧热,可清晨还是很凉的。每天睡眠不足地爬起来哆哆嗦嗦上cao,真是种折磨。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周接近尾声,各班接到任务,说阅兵前要办一个联欢晚会,每个班都要出节目。
这时候班里有苏兰特这个艺术特长生的优势就很明显了,用班长的话说就是:为什么天上有只牛在飞?因为地上有个小苏在chuī。由于和班级里的其他男生分散,男孩子对不熟的人讲话时,总是要幽他一默,显得没脸没皮的。这点让苏兰特觉得挺别扭,一是觉得这晚会本来是让大家展示才艺的,他的长笛算专业,有欺负人之嫌;二是我学这长笛又不是来娱乐你的,你不问我就叫我上算什么事。艺术家的矜持和高傲,在年少的苏兰特身上可都显现出来了。对于叫他上节目这事,拒绝显得假清高、怯场、不专业,不拒绝自己又别扭委屈,可纠结死个人,所以苏兰特对班长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也没说要chuī什么曲子。
夜里躺下,苏兰特突然觉得有人踢他chuáng板,他探头往下一看,朱利安的眼睛在黑夜里也亮晶晶:“班长让你chuī,chuī什么呀?”
苏兰特趴着,叹口气:“长笛,我是艺术特长生,所以他想让我给咱班出节目。”
“艺术特长!”朱利安立刻jīng神了:“有个特长好啊,你看我,只有腿特长。”
苏兰特被他逗得咳嗽,没过脑子就来了一句:“腿特长挺好看的。”说完觉得别扭,赶快补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
朱利安伸长了腿,欣赏一番,陶醉地说:“我也觉得腿长好看。”然后怕苏兰特生气似的,认真地说:“你的腿也挺长。”
苏兰特又咳嗽一声,心想今晚怎么跟腿gān上了,还没等接着说,朱利安又问:“你是不是不愿意上台演节目啊?”
上铺那位心里一抖:“我的态度这么明显?”
“那倒不是,怎么说呢,有种……不qíng愿的气场。”朱利安说,“你要是真不乐意,还是跟班长讲清楚吧,他好早点安排别的节目。本来就是大家同乐的活动,要是你演奏的不开心,也是没意义……”他翻了个身,充满倦意的声音传来:“虽然我还挺想听你chuī长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