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
他们几个的打法其实差不多,都是绝不点到即止,出手就是狠招,又足够快和准,故而人多那边肯定要占上风,洪少秋没想到文质彬彬的大哥动起手来和二哥也相差不远,更要命的是兄弟俩之间还默契十足,所以只坚持了大概五六分钟就攻少守多了,大部分时间都双肘并拢护在脸前。训练厅里原本疲沓沓对着沙袋挥拳的学员们很快围拢来看热闹,有人偷偷问季白:“诶,这几个哥们儿到底什么仇啊,那个挨打的是抢谁女朋友了吗?”
“啊?没有没有,就是切磋一下。”季白眼见着洪少秋西装皱得像抹布,里面的白衬衫变成汗津津的半透明,觉得大概差不多了,扬声喊了一嗓子:“差不多得了啊,别给打破相了,洪队下午还得见人呢!”
他家二哥果然停了手:“哎呀不好意思啊洪队,你看看,这怎么话儿说的,怪我怪我,一时没控制住……”就是怎么听都听不出来有半点不好意思,倒是很像在憋着笑,还对季白挤眉弄眼的,虽然最后变成了呲牙咧嘴——他自己也肿了半边脸呢。
大哥抬手把早就歪得不能再歪的眼镜推正,gān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三儿啊,咱中午吃什么?”
洪少秋——肿了一只眼睛的、嘴角还有血丝的、腮帮子上一块青的洪少秋——扭过脸来冲季白笑了笑。
季白觉得多少有那么点儿心疼,对天发誓真的有,可是他也确实是控制不住,看着洪少秋那张五花六朵儿的脸就特别特别想笑,不这不是幸灾乐祸,好吧至少不全是,但是吧……
他笑着扑到洪少秋张开的臂膀里,结结实实抱了一下。
下
校招成果斐然,连一个递简历的小姑娘都没有,倒是叶晗身边围了好几个喜欢御姐范儿的小伙子。洪少秋理所当然又把这笔帐算在了季白头上,办公室都没回——他刚才看见叶晗偷偷把手机对准自己好半天,回不回的其实也没差——直接杀回了家。
HOME,SWEET HOME。
推开门能闻到洗衣粉的香味,来源是阳台上晾着的白衬衫——中午汗湿了的那一件,吃完饭二哥刷卡又给买了件新的,牌子还挺贵,眼下就在洪少秋身上穿着。玄关的钥匙下头压着张gān洗店的单子,西装大概送去收拾了。最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地板居然也拖过,桌上还有三菜一汤!季白平常特别讨厌洗衣打扫做饭这些零零碎碎又不得不做的家务活,他自己也差不多,所以每次俩人都得互相推诿好几个回合,今儿倒是很自觉啊?洪少秋伸长脖子看见沙发里窝着的人影,笃定地得出结论:非常好,这小子已经先心虚了。
“下午又翘班了啊你,”洪少秋晃悠过去贴着季白坐下,大脑袋往人肩膀上靠了会觉得不够舒服,gān脆躺平枕着他大腿,一眼大一眼小跟猫头鹰似的往上瞅,“咱俩都走了那群活猴还不得上天?”
季白摸着他头发笑道:“洪少秋同志,美男计彻底失败了吧?”
“也就是你亲哥,我不好还手,要不怎么着也不至于——诶疼疼疼你轻点!”
洪少秋扯着嘴角咝咝抽气,季白把茶几上的药箱啪地打开:“都变猪头小队长了还嘴硬,来,赶紧上点药。”
“合着你这会儿知道心疼我了,”脸上轻轻抚过的冰凉手指很是受用,洪少秋一笑跟哭似的把眼睛闭上了,“心疼就别让俩哥哥合伙打我啊……”
季白抿着嘴唇不出声地乐,棉签蘸了碘酊往洪少秋嘴角擦,还挺细心地给涂匀溜了,最后抹成huánghuáng的一个圆,嗯,也就茶杯口那么大吧。
“……不就每个礼拜上你家去蹭顿饭么,至于吗!”洪少秋抬手摸摸鼻梁,心有余悸,“大哥下手那个黑啊,好家伙要不是我躲得快,今儿这鼻子就算是jiāo代了!肯定是因为看不惯我比他帅……”
眼眶周围的huáng圈差不多有饭碗那么大,衬着眼窝里的淤青可好看了。季白憋着笑在他腮帮子上又涂出个方块来,嘴里一本正经地附和:“嗯,肯定是!”
洪少秋搂着季白的腰起腻:“还是三儿疼我。诶我查查邮件啊……”他一骨碌坐起来掏出手机,结果手机屏幕里映出一张又像野shòu派又像印象派的脸,把自己吓够呛,“——cao你大爷的,季白你他妈别跑!”
这话说得有点晚,他掏出手机的时候季白就盒盒盒地蹦起来打算溜之大吉,只不过乐极生悲,笑得太厉害的下场是刚跑出两步就被洪少秋撵上了,搂着腰拖回来按住,自上而下地瞪他:“咱俩今儿得好好算算账。”
季白qiáng行严肃,板着脸说好好好不笑了还不行吗?结果抬头刚看他一眼又喷笑出声,洪少秋恼羞成怒地把手伸进T恤里头挠他咯吱窝:“想笑是吧,让你笑个够!”季白来回扭着身子躲也躲不开,最后滚到洪少秋怀里一边喘一边还在盒盒盒盒盒,浑身没骨头似的往他肩膀上靠,两腿大敞着又踢又蹬。
两个人本就紧贴着,季白很快觉出洪少秋那玩意儿硬着戳在自己肚子上,声线低沉yù望满满:“三儿,你就不觉得应该慰问一下伤员吗?”厚实的、带着枪茧的手掌随即抚上他的后背,依旧是熟悉的温柔,反倒让季白觉得有那么一丢丢愧疚。他确实不愿意让洪少秋捯饬得人模狗样的去校招,但是会伤到这样也是始料未及,谁知道老大老二会借机打击报复啊!
他主动把自己的家居裤连着内裤扯到膝盖,转手又去解洪少秋的腰带,发现那东西不管是份量还是翘起来的角度都明显比往常更兴奋。季白舔舔嘴唇把两根yáng句贴在一起上下撸了几回,大拇指反复碾着顶端的开口。洪少秋呼吸急促地吻他耳朵,牙尖在耳垂上轻轻厮磨,一点点痛从痒里生发出来,于是痛的更痛,痒的更痒。
“这就想打发我了?真没诚意。润滑呢?——不许说没有,否则我就把你舔开,说到做到。”
单是想想洪少秋伏在自己腿间舔得水声啧啧的场面季白已经觉着自己不太好,前提是不能看洪少秋现在那张脸,想也不行,看帅哥看惯了冷不丁换成卡西莫多特别不适应。他反手从沙发fèng隙里掏出管润滑来,很识时务地双手奉上,然而扩张没做完已经笑场三四回,洪少秋气得没招儿,刚想把cha在季白屁股里的手指拿出来,被他揉得直哼唧的那个人就发现了,xué窍里的软ròu紧紧吸住指节不肯松开。
“别……”
阳物像骑士长枪似的jiāo叠在两人小腹中间,分不出胜负,顶端一模一样地淌着水。洪少秋压住季白吻他肩头,眼睛肿起来的地方是烫的,碰到的时候会瑟缩一下。
“马上回来,我就去拿条领带。”
手指抽出来半截,指尖已经被泡得起皱,季白横了手掌捂住自己眼睛,嗓子里喘得厉害:“你别去……别……我不看你就行了……”
按在前列腺上画圈儿的手指还是撤了出去,季白分不清自己是在喘息还是在呻吟,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让洪少秋cao得头昏眼花。那玩意儿不歇气地往里撞,攻城锤似的,一下比一下狠,xué口被磨得酸胀难忍,里边更深的地方却又巴不得它捅进来再多磨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