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松柏]捡了个小哭包
卫鞅得出一个结论,他说了出来:“你在跟踪我?”
“怎么可能。”嬴渠梁笑了起来。
“那为什么哪里都能遇到?”卫鞅盯着嬴渠梁。
“因为我们住得很近啊。”嬴渠梁说。
卫鞅无法反驳。
虽然住得近不是他刻意为之,是种种巧合导致的结果。但他也怀疑这种巧合叫做——天意。
两年前,他bī嬴渠梁回到父母身边。他只看着嬴渠梁进机场,没有亲自将他送到他的父母面前,也没有亲自送他去新学校。
他不知道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会往什么方向走。虽然他相信嬴渠梁会和在他身边时一样勤奋,但他仍有万分之一的担心。
他不能打电话问嬴渠梁你过得还好吗,学习顺利吗。甚至不能通过嬴渠梁身边的人去了解。
——他不能让嬴渠梁知道他关心他;不能让嬴渠梁知道他对他的感qíng,不会因为少年冲动下的一个吻就烟消云散。
于是,他在嬴渠梁回家的第二天就到了嬴渠梁所在的城市,本意是看到嬴渠梁开始新生活就离开,但工作上的一个突发事件让他不得不辞去律所的工作,此时,正好政法大学在招聘,他顺理成章的从一位律师过渡到一位教师。
图书馆是公共场所,卫鞅不可能撵嬴渠梁,并且嬴渠梁也没有怎么他,有什么撵人的理由呢。于是,他假装不在意,坐下看书。
嬴渠梁在卫鞅旁边坐下,翻开一本书,时不时看卫鞅一眼。
“gān嘛?”卫鞅压低声音问嬴渠梁,他不想影响其他看书的人。
“鞅,我喜欢你。”嬴渠梁说。
“啪”,卫鞅手里的笔掉了。
他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瞪着嬴渠梁,“闭嘴!看书!”
“这本书我看过了,你在课堂上提到过,我回家就借来看了,不信你可以提问。”嬴渠梁说。
“我信。”卫鞅说。他当然相信嬴渠梁看了,他无法相信的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会在图书馆忽然对他表白。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嬴渠梁把话题绕回到了原点。
卫鞅叹了一口气,“听见了……你才十七岁……”
“国外十七岁就是成年人了。”
“这里是中国!”
“法律规定了有些事qíng成年后才能做,但没规定不能谈恋爱。”嬴渠梁说。
“谁教你这些的?”卫鞅很火大,心里想着无论谁教嬴渠梁这些乱七八糟的,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和他谈谈未成年的教育问题。半晌,他平静下来才想到自己和嬴渠梁分开两年了,但自己从来没有从嬴渠梁的监护人这个角色中走出来。
“我现在追你,追半年我就成年了。”嬴渠梁说。
“不行!”卫鞅很庆幸自己这会儿没喝水,否则他会激动得喷嬴渠梁一脸。
“如果你对我一点感qíng都没有,为什么要来我生活的城市?”嬴渠梁直直的盯着卫鞅。
卫鞅低头看着书,假装坦然,“这个城市生活着一千万人,我来这里难道和这一千万人都有关系?”
“是,是有一千万人。但这个城市有七个区,你为什么要住我家这个区?”
“政法学院在这个区。”
“不是,政法学院有两个校区。我听说一开始你在另一个校区,你申请调到这个校区的。”
“这个校区更有利于我的课题研究。”
“我不信。”嬴渠梁说。
“随便你信不信。”
“你结婚了吗?”
“没有。”
“你谈恋爱了?”
卫鞅沉默。
“那么,我追求你没什么不对的。”嬴渠梁坚决。
“理论上确实没什么,但你是我养大的……而且,我现在是你的老师。”卫鞅说,“总之,我觉得有问题。”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我会考虑放手。而现在,我喜欢你,比以前更喜欢你,这就够了。”嬴渠梁说完,不等卫鞅表态,拿起书转身就走。
卫鞅看着嬴渠梁离开的背影,烦恼得狠狠揉了揉眉心。
——嬴渠梁这小子是下定决心了。
☆、12章
第十二章
嬴渠梁上大学后,体育天赋依然突出。他现在是学校体育协会篮球队的主力,只是不再是队长。
校篮球队将在一周后去另一个城市比赛,但嬴渠梁的训练状态持续低迷。
因为他听到了女生们八卦的话题:卫教授在相亲。
嬴渠梁在学校二楼食堂遇到过卫鞅,于是他总是踩着点去二楼食堂吃饭。
这天,他一如既往的去了食堂,选了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位置坐下,一边吃饭一边等卫鞅。
结果,卫鞅没等来,却听到了一群女生的聊天。
“你们知道我昨天在咖啡厅看见谁了吗?”女生A说道。
“谁啊?明星?”女生B说。
“怎么可能!”女生A说,“再猜猜,我给你们缩小范围,那个人是咱们学校的。”
“卫教授?”女生C说。如果说学校里有谁值得大家吃饭时八卦,那个人只可能是青年才俊卫教授。
“是他。”女生A说,“我撞见他在咖啡厅相亲!”
“卫教授那么优秀,需要相亲?你胡说八道的吧。”女生B不信。
“可不是,我也不信。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一个下午见了三个相亲对象,三个啊!”女生A说。
三个!嬴渠梁在旁边听着,越听越坐不住了。他猛地起身,差点掀翻面前的桌子。没心qíng继续吃饭,匆忙地往卫鞅的办公室跑。
结果卫鞅不在,之后一连三天,嬴渠梁天天往卫鞅的办公室跑,但没有一次遇上卫鞅。
卫鞅收到嬴渠梁一连串的短信,问他是不是刻意躲着他。他没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嬴渠梁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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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百忙之中难得地回了一趟办公室,他听见门口传来短促的敲门声,正准备去开门,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进来了。
是嬴渠梁。
“有事吗?”卫鞅问。
嬴渠梁没想到卫鞅居然在,挠了挠头,说:“上课时有个问题没听懂。”
“为什么没听懂?我讲得不够清楚?”卫鞅说。
“不是。”嬴渠梁吞吞吐吐。
“说吧,什么没懂?”
嬴渠梁急忙坐到了卫鞅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卫鞅。虽然卫鞅对他很严厉,但他喜欢现在的相处方式,让他想到了小时候——他每次做不出题卫鞅都会问他为什么做不出来,课堂上听了吗,听了为什么还不懂,是不是没认真听。
“在想什么?”卫鞅发现嬴渠梁在走神。
“没什么。”嬴渠梁笑着说,“我只是想起小时候我不会做题,你会责备我几句,然后把我抱到腿上坐着,你给我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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