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族长乱点鸳鸯谱
玉带林?林黛玉?电光火石间,林如海悟到了,这句话跟他的大女儿林黛玉有关。是在暗示他的宝贝女儿将来会像林中树叶一样凋零吗?
不,这不可能。只要他们夫妻两人活着一日,绝不可能让黛玉落到那般田地。林家乃钟鸣鼎食之家,林如海这一代更是高中探花,如今官至兰台寺大夫,更兼着巡盐御使之职。以林家这样的条件,想寻一个称心如意的东chuáng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即便有什么事,只要林家在,谁敢欺负黛玉?
但,万一他们两夫妻都不在人世了呢?
林如海感到五雷轰顶。
原来大内兄要暗示的就是这件事。林如海已经完全明白了。幼子夭折,母亲经受不住打击,跟着去了,接下来父亲了无生趣,也去了。这可不只剩下林黛玉一个孤女无依无靠,任人欺rǔ了么?
大内兄真乃高人也,他勘破天机,又拿我当自己人,把内qíng告诉我。只是,如今,该怎样避免这场祸事?
“叫大夫来书房见我。”林如海吩咐小丫头。
一会儿大夫带到,大夫一袭布衣,背着大大的医药箱,垂手而立,大气也不敢出。
“大夫,拙荆这病到底怎么样,你实话实说,我不怪你。”如海问。
“夫人中年失子,忧思过虑,这都是心病。”大夫偷偷看了一眼林如海,接着说说,“如今,药石恐怕已经起不了多少作用了。心病还需心药医,须找出夫人忧虑的事qíng来加以开解,不然,恐怕…”
“恐怕什么?”林如海不禁加重了语气。
“怕…怕是过不了这个残冬。”大夫战战兢兢地说。
林如海跌坐在椅子上,挥挥手让大夫出去。他何尝不知道贾敏在担心什么,林家子嗣稀薄,她是怕在她手里林家绝了后,死了也无颜去面对祖宗。先时贾敏就曾不止一次要给他纳姬妾,可夫妻感qíng好,他怕真纳了姬妾又伤了夫人的心。
林如海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拿定主意,往贾敏房中走去。
“夫人,我知道你一直以来担心什么。无非怕我林家绝了后,你放心,我都听你的,明天就叫管家去找几个身家清白的女子回来。若她们生下子嗣,就让孩子放在你这个嫡母膝下抚养。以后等你身子好了,生下嫡子,就立他为继承人。若是没有,就让咱们的女儿黛玉招婿,以后我们的家业给黛玉继承。你看可好?”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开枝散叶,让林家不要绝后。”贾敏流泪,“你的家业爱给谁就给谁,谁稀罕那些身外之物我为的是我的心。”
“好,好,都听夫人的。只要你赶快好起来。”林如海知道,贾敏的心结算是解开了。
此后,贾敏果然放下了心病,配合大夫治疗,面色也一日日红润起来。
☆、存善心贾珍喜逢秦可卿
第四章存善心贾珍喜逢秦可卿
工部营缮郎秦业府上,秦可卿起了个大早,正跟小丫头宝珠、瑞珠一起在花园搩花,托盘里放着一把剪子和几朵粉红色的芍药。
“可儿,你到正房来,我有事跟你说。”秦业叫住可卿。
秦可卿见父亲这样郑重其事,不知有何大事发生,忙叫宝珠收了花先回房,她自己一个人往正房走去。
“爹,有什么事要跟可儿jiāo代吗?”
秦业看着秦可卿,出落得越发袅娜纤巧,实不落忍伤她的心。但如今一日大过一日,说话就要议亲,这种事还是要让她知qíng的好。
“可儿,为父讲给故事给你听吧。十几年前,有一对夫妻膝下无所出,焦急万分,于是夫妻两人商议,去养生堂抱养了一对儿女回来。也是前世有缘,这一对孩子,只有女孩养大成人了…”
“父亲!姐姐!叫我好找!”秦钟蹦蹦跳跳跑出来,奶声奶气地嚷道,“姐姐说好了教钟儿念书的,说话不算数,羞羞”,说着伸出ròu呼呼的小手指刮脸。
秦业和可卿都被他逗笑了,秦业自养生堂抱回可卿之后,到了五十才得了这么个儿子,视若珍宝。
“来告诉爹爹,姐姐教你念什么书啦?”秦业慈爱地抱着秦钟,手掌摩挲着秦钟嫩嫩的小脸,把跟可卿谈话的事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姐姐在教钟儿念《诗经》呢,啾啾鹿鸣,荷叶浮萍。”秦钟晃头晃脑地念着。
惹得秦业和可卿开怀大笑。
可卿素来心细,心又重。不拘听见个什么话儿,都要度量个三五日才罢。秦业说话半遮半掩,叫可卿怎能不起疑惑。父亲好端端的怎会突然讲这么个奇怪的故事呢?这些年,她偶尔也听府里年老的仆人提起过养生堂之类的话。这么说,自己不会就是抱养来的那个女孩吧?
秦可卿心神不宁,正巧逢十五,管家打发人来问小姐是否照例去慈恩寺拜佛。也罢,就当出去散散心吧。
可卿上过香,从慈恩寺回来,还神不守舍地坐在轿子里思虑。突然,“啪”地一声,轿子撞上了什么东西,晃得可卿差点摔出来。
“哎呦呦,要撞死人啦!”轿子前一个人直哼哼,可卿把帘子掀开一条fèng,看到那人满脸是血,躺在地上打滚。
“我刚才明明看到你自己撞过来的,我们没怪你冲撞了我们小姐,你怎么还怪起我们来了?”瑞珠气呼呼地冲那人说。
没想到突然围过来一伙人,都是些青壮男子,颇有点凶神恶煞之貌。
“撞到人了还振振有词,官府的小姐很了不起吗?这是天子脚下,任你是谁,也不能不讲王法。走,我们见官去。”
“就是就是。要么见官去,要么拿银子来!”
“对呀,伤的那么重,我看至少要十两银子。”
“罢了,瑞珠,你把银子给他。”可卿在轿子里吩咐。
“可是小姐,我们今天是出来拜佛的,身上根本没带那么多银子。”瑞珠说道。
“没钱见官去!”
说着有人上前拉拉扯扯,秦可卿轿上的帘子也不知被谁扯了下来。
只见可卿花颜月貌,比鬓边佩戴的那朵芍药更娇嫩。
“放肆!你们…太过分了。”宝珠将身体挡在轿前,护着秦可卿。
贾珍正在茶楼跟一群世家子弟斗蛐蛐儿,他新买的一只“常胜将军”给他长足了脸。一时累了,靠在扶栏上看街景,不想正巧看到了这一出大戏。
这贾珍虽是纨绔子弟,平时斗jī走狗,不gān正经事,却最看不得这种欺负妇孺的腌臜下作之事。他大喝一声:“住手!”
那群无赖中有人知道贾珍来头,国公府的人惹不起,不敢乱来。贾珍走上前去,一把将地上打滚的人拎起来。
“是这位小姐的轿子把你撞成这样的?”
“是…”
“这么说,这是你的血咯?”
“是…大爷。”
“放屁!人的血怎会那么腥臭?这分明是狗血!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个畜生?”贾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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