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太素
淮栖听他不哼唧了,打趣地歪头看他,手却还捧在他脸上并没有松开的意思。李歌乐眼圈里还泛着泪光,愣愣看着淮栖近在咫尺的脸,扁了扁嘴,撒娇道:
“淮栖哥哥,你帮我chuīchuī,chuīchuī就不疼了。”
淮栖却摇了摇头,一只手拍了拍李歌乐面颊,笑道:
“多大了还撒娇,你倒说说,这些日子为何躲着我?”
李歌乐垂着眼皮,吭哧着不肯回答,脑袋晃来晃去躲闪淮栖的手,淮栖见他又要敷衍过去,gān脆伸手一把拧住他耳朵,皱眉道:
“少来这套啊,你打小就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也没用,快说,为什么躲我!”
李歌乐龇牙咧嘴歪着头就和着淮栖,嘴里嘟囔着说了一句:
“谁说我躲你了,我没躲你……”
淮栖撇了撇嘴,另一只手挑起根手指来,佯装要戳在那个大青疙瘩上,笑眯眯道:
“李歌乐,你小时候的尿芥子都是我给你换的,你觉得你蒙得了我?”
李歌乐快哭出来一样瞅着那根威胁意味的手指头,撅着嘴道:
“我……我不是撞见了……那个么……”
淮栖眉毛一挑,厉声道:
“撞见了什么?”
李歌乐没处躲没处藏的,又被拧着耳朵动弹不得,只得闷闷道:
“撞见你跟戥蛮……”
淮栖立刻瞪起眼来,红着脸qiáng吼道:
“那又怎么啦,我又没做坏事,那事你迟早也要做的,我都没躲着你,你倒躲起我来。”
说完这话淮栖自己也略心虚地拿眼睛瞟窗框,他不是不知道李歌乐为什么躲他,那种尴尬qíng形实在不妥,可一连几天李歌乐消失了一样毛都没出现一根,这让淮栖有种比尴尬还难受的异样感觉。
他从十岁开始就带着李歌乐,从李歌乐还是个襁褓婴孩到如今长得人高马大,几乎没有一天不摇头晃脑跟在他身后的,烦则烦矣,却似乎已经十分习惯了。
习惯了总有个人在他最忙的时候围着他转圈,一口一个淮栖哥哥,吵吵闹闹的。
他们理应是很要好的兄弟吧?淮栖想。
既然这样,不过是撞见哥哥一点私事,似乎也不至于就躲起来不肯露面吧?
李歌乐的避而不见让淮栖从疑惑到慌乱,后来甚至开始恼火起来。他这是打算一辈子不露面了?也不当他是哥哥了?多大点事儿啊!
然而李歌乐看上去却介意得很,对淮栖这套理论丝毫不能认同,皱着眉嘟囔:
“可是……”
“什么啊!”
淮栖又嚷嚷起来,觉得李歌乐越来越唧唧歪歪的,有什么话直说不好?作甚有一句没一句的。
李歌乐被他bī得心里也窜起火苗来,甩头盯住淮栖,委屈以极道:
“都跟你说了我喜欢你啊!”
淮栖翻了翻眼皮,松开他耳朵,不悦地靠在窗棱上,边挥手边让李歌乐翻进屋来。
“你还真固执,等你遇见心上人就明白啦!”
李歌乐听话地顺窗户又翻了回来,近近贴着淮栖身侧,有些受伤地扭脸看他:
“淮栖哥哥,我喜欢你,和戥蛮有什么不同?”
淮栖下意识往后躲开半步,推了他一把:
“你又来了,当然不同啊,我又不是他哥哥。”
可你也不是我哥哥。这话李歌乐咬着舌头终究没敢说出口。
淮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拎着他往军医营去擦药,李歌乐开始还扭捏着不愿意去,生怕碰见戥蛮,去了才知道戥蛮平时白日里几乎不在后山呆着,去哪了也没人知道,李歌乐心里起了疑,淮栖却说戥蛮从来也不曾提起平日行踪。
李歌乐想起沈无昧说的关于月冷西和戥蛮过去的事,心神不宁起来,又不敢对淮栖说明,只是如此一来他倒踏实了,这之后仍旧一日三顿来军医营报道,却几乎一次也没碰到戥蛮。
那个五毒神秘兮兮究竟搞什么名堂?
自从李歌乐恢复了天天往军医营跑的作息,李安唐反而松了口气。
她将最后一个收势稳稳做完,轻轻喘了口气,将枪纂立在地上,冲着认真看她做示范的新兵高声道:
“看明白了吗!”
小军爷们齐刷刷回道:
“看明白了!”
李安唐点个头,挥挥手示意他们各自练起来,独自找了个庇荫的地方看着。
说起来她跟她哥十七大八了还住一个屋里,多多少少实有不妥,虽然她看上去也许不像个细致的姑娘家,但到底还是有不方便的时候,无奈谁也不放心让李歌乐去睡大通铺,明明在军营里长大,却养成个少爷坯子。
平日里师父简直cao碎了心,每天定时定点手把手拉扯着他练枪,全营上下谁也没这待遇,直嚷嚷着凌将军偏心眼儿,饶是这样也没见他多刻苦用功,每天大把时间都泡在后山,小狗崽一样从早到晚追着淮栖,简直没一点当兵的样子。
去年新兵入营,李安唐和李歌乐同被册封校尉,营里同袍嘴里不说,心里却都是不服的。
李安唐也便罢了,虽是个女娃娃,却比一般男儿还来得勇武,每日最早一个往校场练功,一练一整天,寒暑无休,兵法研习也向来名列前茅,如今她功夫在营中可说数一数二,连沈副将都赞她“枪法超群,勇武过人”,将来定是个“出类拔萃的天策女将”。李安唐被封校尉可说实至名归。可李歌乐凭啥也能当校尉?他每天起得最晚走得最早,凌霄换着花样给他开小灶也未见他枪法多jīng妙,从来没见他在校场能呆够两个时辰的,武艺枪法均是平平,倒是成天追着个万花军医没完没了,全凭他师父是凌大将军,小战士们瞧不上他但也不敢造次,但他当了校尉却是所有人都暗暗骂娘。
后来有找李安唐发牢骚的,都被她戳屁股撵了回去,她也试着跟他哥或是讲道理,或是劈头盖脸训,统统没用。
哥哥心思根本就不在部队,他不适合做天策。李安唐想。
一直cao练到后半晌,新兵都吃不消了,李安唐又多嘱咐了两句要勤于修习云云,便解散了他们,自己溜溜达达往辕门走。
离开爹和尘叔已经十年了,战乱结束后爹被派到凉州驻守,抗击吐蕃入侵,却被cha入腹地的吐蕃势力切断了与大唐中土的联系许多年。大多数人都觉得安西四镇已然没戏了,连朝廷也弃之不理,俨然已把那些死守西北边关的将士视作弃卒。然而安唐知道爹一定不会放弃。只是爹身体大不如前,也不知现在怎样了,旧伤可还常常疼吗?
偶尔李修然会托人带些小玩意儿来给两个孩子,李安唐便都一一收着,不像李歌乐,扭脸就都送了淮栖。
可送来的东西再好,也还是拦不住李安唐想念爹爹和尘叔,军营里人多,找不见个清静地方,她平时练枪累了就一个人跑到营外江边,发一个时辰的呆,便是她所有的休息了。
李安唐提着枪慢悠悠往外走,戍卫见她过来都毕恭毕敬行礼,她每日都差不多这个钟点出去,一个多时辰就回来,准时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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