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太素
李歌乐收了势,停了一瞬,扭头冲凌霄咧嘴一笑,摇摇头道:
“不累,也不往别处去了,师父累了就歇歇,我跟他们去跑跑。”
说完将长枪一撂,扭身就往队伍跑过去,也不cha队,就跟着最末一个绕圈跑起来,俨然跟新兵一样。
凌霄咋舌地瞪着他,心想这变化也太突然,该不会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吧……
跑了几十圈之后所有人都上气不接下气,李歌乐平时没做过这么大qiáng度的练习,早就小脸煞白,腿肚子直打转,勉qiáng跟着没掉队,累得直翻白眼儿。凌霄蹲在帅台上托着腮看,怎么也没想明白李歌乐这是唱的哪一出。李安唐练完自己的也翻上帅台,有样学样地蹲在凌霄身边,故作深沉地学他托着腮。
凌霄扭头看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轻轻拍她脑袋一记,揉了揉脸道:
“你哥吃错什么了?”
李安唐嘿嘿笑着,一屁股坐在凌霄身边摊摊手:
“不知道,昨儿还没看出来呢,一早起chuáng就这样了,还叠了被子呢,大概是想你了。”
“啊?”
凌霄拧着眉头瞪李安唐,那臭小子脑子里除了淮栖还能想起别人来?别逗了。
李安唐却撒娇一般笑嘻嘻地挽住凌霄手臂蹭了蹭,故意细着嗓子道:
“兴许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个这么好的师父呗。”
凌霄没脾气地憨笑两声,李安唐虽是女娃,却是他带出来的最优秀的兵,平时除了李歌乐他最偏疼她,连沈无昧和月冷西都对李安唐格外青眼相加,看起来倒是李安唐和师父叔伯之间感qíng深厚更多。
凌霄搂她一下,起身高声吆喝着让队伍停下原地休息,自己则跃下帅台,一路走一路道:
“今儿既然李校尉到了,原是该他带的兵还归他带。”
可这话刚说完,李歌乐喘着粗气冲他摆了摆手:
“不必,我只跟着练便是,他们怎么练我就怎么练,一向是谁带便是谁带。”
原本听凌霄的话还有些老大不高兴的兵们,听他这么说全都一脸惊诧,溜到嘴边的闲话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这让凌霄又吃一惊,从早上到现在,他觉得这一年份的惊都吃完了。
如此得体大度懂事又沉敛刻苦的娃,真是他那个捶着打着都懒得动一下的徒弟李歌乐?回头真要好好上三炷香感谢祖师爷显圣……
凌霄挠着脑袋让大家休息半柱香,心惊ròu跳地拉着李歌乐走到一旁,小心翼翼看着他问:
“歌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又跟淮栖吵架了?被你月叔叔骂了?还是……”
“师父,我好着呢。”
李歌乐打断他,笑着摇摇头,说出来的话夹杂着略有些混乱的喘息声,却字字笃定:
“以往是我错了,从今儿起徒弟再也不让师父cao心。能不能做个好天策,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开始做个好男儿。师父,至少现在,不要对我失望。”
凌霄整个人都愣住,眼睛瞪着李歌乐闪着光的眸子半天没缓过神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可那似乎也不重要了。
他已经很久没觉得天空这么蓝,秋风这么慡,连那些冒着臭汗的兵蛋子们都让他觉得可爱。做了李歌乐十几年的师父,他头一次觉得心里这么畅快。凌霄裂开嘴笑着,那笑容里竟有些李歌乐从未仔细看清的沧桑,他重重拍拍李歌乐的肩,只低声唤了句“好小子!”,便扭身冲那些哎哟叫唤的新兵们高喝“都给老子爬起来cao练!”
远远站在一侧的李安唐若有所思地看着师父和哥哥,轻轻笑了笑,小跑着去跟别的校尉jiāo代些替她带兵的事,又去跟凌霄告假。时辰不早了,羌默蚩成大概已经在江边等她。
jiāo代好这边的事,李安唐马不停蹄往辕门跑,她总是怕去晚了羌默蚩成遇到什么意外,近日来她天天如此,站岗的士兵倒也不多问,只是眼看就要跑出营盘去,身后却有个声音喊住了她:
“安唐!你等等!”
李安唐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却见淮栖跑得很急冲他一劲儿招手。淮栖这么早找她作甚?今儿也净是怪事,李安唐往前迎了两步,歪着头道:
“淮栖哥哥?啥事?”
淮栖呼呼喘着粗气,也不像往常那般不疾不徐,直截了当问道:
“李歌乐为什么又躲着我?”
淮栖从一清早洗漱完就往营房去找李歌乐,结果兄妹俩都没在,便以为他习惯xing往军医营去了,结果他去了军医营还是没见着人,师父催得急,他又不知道李歌乐还能往哪去,索xing跟着师父在兵营里绕了一圈,谁料到足足一上午都过去了,连李歌乐的影子都没见到半个。
往常李歌乐无论发生什么都会跑来粘着他,再不济也会远远跟着,没有一天例外,除了上次撞见他与戥蛮那事躲起来了两天,于是淮栖想大概这小子又胡思乱想了些有的没的,跟上次一样躲起来了吧?不然李歌乐怎么可能会从他视线里消失?
方才他远远瞧见李安唐跑过去,赶紧跟师父求了个空,用他这半点功夫都没有的脚力生生追了李安唐半个营才撵上,着实累得够呛。
李安唐却挠挠头,一脸茫然,摇摇脑袋道:
“躲着你?没有啊,我哥在校场练功呢。”
话一说完,淮栖皱眉“啊?”了一声,像是没听懂李安唐在说什么。
李安唐笑笑,心想这也是意料中的反应,伸手帮淮栖将跑乱了的长发敛了敛,继续道:
“我和师父也吓了一跳,他起的比我还早,睁开眼就去练功了,一刻不停练到了这会儿,突然这么用功还真吓人。”
说完又凑近淮栖小声问:
“淮栖哥哥,你们又吵架了?”
淮栖有些发愣,没什么表qíng地摇摇头,似乎仍在消化李安唐的话,呆呆看着李安唐又说了什么后扭身走了,兀自留在原地半天没动弹。
李歌乐去校场了?没来找他,而是去练功了?听起来似乎是好事,这么多年他撵都撵不走的小尾巴终于知道用功了,他是不是该高兴?
淮栖顺了顺额前碎发,无意识地按按胸口。
凌将军这会儿肯定很欣慰,李安唐应该也很开心,若是师父知道了大概也会夸他两句吧?
那么他也该开心才对。淮栖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种失落感,那感觉似乎并不很要命,却一点点渗透上来,让他有点在意,然而怎么也驱散不掉。
李歌乐是不是生他气了?自己前一晚明明还任xing地对他哭了,第二天便装作没事一样,对他不冷不热的,他一定在怪他。李歌乐会不会以后都不找他了?
淮栖觉得像有根他从未理会的细线轻声绷断了,力道不大,却徒然生出股无力感,有种不着痕迹的不适。他有些失神地转身,脚下像被什么东西牵引,朝着校场走去。
练兵的校场淮栖一次也没去过,人没走近便能听见那边传来嘹亮的呼喝声,李歌乐的声音也在其中么?淮栖有些犹豫地站在校场边缘,他突然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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