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歌尽关山几重云
糙糙扩张后,燕旗半跪起身。杨聆蝉还抱着腿,蒙了一层泽亮水光的股间泛着粉色。地上铺所shòu皮本为保暖,现下huáng黑相间的粗犷纹路衬着他奶白身躯,格外冲击视觉。见他修长眉目抗拒蹙起,含水眼眸斜睨而来,燕旗拂下杨聆蝉的手,一手揽住肩膀,一手穿过膝窝,将杨聆蝉打横抱起,离开原地。
被横抱的姿势格外无助,杨聆蝉瞪大眼,燕旗却并不看他。软膏已被温暖ròuxué彻底捂化,不仅裹满内壁,还顺着悬空的身体几yù下滴,他不适地收缩后xué,又觉得这近乎求欢的行为寡鲜廉耻。就在他下意识放松括约肌时,黏腻热液滑出身体的感觉清晰浮现,激得他在冷硬玄甲覆盖的怀抱中一阵战栗、呜咽。
杨聆蝉原以为燕旗要把他抱到chuáng上,但没有,燕旗走到桌前便停了,在椅上坐下,将他背对着放到自己腿上,然后咬住他的肩头,摸索着解自己的裤子。粗糙布料磨过他的大腿底被拉下,而后是火热的棍状物弹上臀部,带着腺液湿润的触感,像恋人间窒息的缠绵湿吻。
燕旗握着他的腰使他后庭抵上阳物,杨聆蝉怕燕旗一捅到底,忙伸手撑住燕旗大腿,在相抵合力中缓缓含进一个guī头。燕旗见状,索xing放了手任杨聆蝉自己动作,甚至还鼓励似地拍拍杨聆蝉肩膀,旋即大腿就被杨聆蝉不动声色地揪了一把,他也懒得呼痛,靠回椅背,安心看杨中书怎么用屁股把他的ròu棍吃进去。
双腿大敞,小腿无力地挂于将军结实大腿两侧,后庭卡着粗长孽根,偏偏手还要以罪魁祸首为支撑。杨聆蝉骑虎难下,仰长脖子,艰难地下放腰肢,存在感巨大的异物不断撑开身体,他脚趾紧绷,饶是室内未燃炭盆,周身也冒出一层薄汗。
燕旗双手搁于扶手,欣赏这位青衿国士款摆窄腰费力吞咽他的模样。上衣还yù拒还迎地挂在杨聆蝉臂上,紫红ròu杵寸寸没入尾椎,那原本紧闭的深色ròu孔被撑得泛白,肥厚的臀ròu慢慢沉降,触及他的大腿,贴合,最后软塌塌地完全放松,在他大腿上压出ròu实的平整线条。至此,他的男根被火热甬道彻底绞入,舒慡得叫人头皮发麻。
太深了。杨聆蝉绷直支撑的手臂,夹紧腿,姿态再羞耻不过,但他已无暇思考,一直未被触碰的rǔ首涨得发疼,硬挺的xing器颤巍巍吐着清液,只要燕旗再动它一动,或是用力顶他几下,他就能she出来。但没有,燕旗只抬着他的臀小幅度抽cha。杨聆蝉啜泣出声,撅起屁股疑似迎合地扭动,礼仪廉耻束缚着他,他只能做到此步。
忽然,燕旗说话了:“我想起来,杨大人之前不辞而别就回了太原,恐怕是和对付皇帝般如出一辙,使的yù擒故纵之计罢?”
这话声音是沙哑的,口气是薄凉的,像毒蛇在耳畔窸窣吐信,杨聆蝉想回答,张口却放出了蓄在喉咙中的难耐呻吟,燕旗又说下去:“能享受到圣上同等待遇,末将真是……诚惶诚恐啊。”
不是这样的……同样是手段,可对燕旗所为发自爱慕,毫无恶意;然而杨聆蝉平日端够了谦恭开明的模样,此时就着心中梗塞,出了恶言:“诚惶诚恐?燕将军太高看自己了。”
燕旗动作一滞,随之挺腰凿至最深处,在杨聆蝉吃痛的惊呼中,他恨恨道:“是,我这种举目无亲的游魂即使爬到这位置也不算什么,大抵不过往后杨大人含饴弄孙时,想起自己曾和个朝不保夕的边关守卒厮混过。”而那时他多半已埋骨雪下。
杨聆蝉浑噩摇头,可他能如何否认呢?诚如燕旗所指,他背负宗族,理应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即便燕旗能抛开一切陪他一世,他杨聆蝉也无法从生息繁衍的天理中剥出完整一生。
如果刻骨铭心的爱恋终将沦为轻描淡写的风月,越甜蜜的过往越成灼人心肺的流毒。
忽地,燕旗站起身,讲他按到桌上,xing器在一瞬间脱离,很快又猛然贯穿,随后是急风骤雨般的抽送。
若qíng场如战场,飘忽的眼神似信号似征兆,厮磨的qíng话似战壕似祷告,ròu体的结合似奔逃似枪pào,谁缴械投降,谁负隅顽抗。人就是执迷不悟的生物,分明前路殊途,还要拼命碰撞两不相gān的ròu骨。
燕旗扯下杨聆蝉还挂在手臂上的衣带,将他两个手腕抓到身后缚起,杨聆蝉微弱地“别”了一声,随即失去平衡,上半身重重摔上桌面,燕旗一手抓了他的两个腕子,继续大力caogān。
僵直手臂被前后jiāo合的动作极限拉扯,使人于散架的惶恐中生出歇斯底里的痛快。杨聆蝉脚尖堪堪着地,几乎是拦腰挂在桌沿,任燕旗另一手掐着他的腰抽送,狰狞巨物顶入,撑满,次次碾过能令他抖如筛糠的要命点,而后拔出,在括约肌饥渴吮吸着若即若离的guī环时再狠狠楔进,一遍一遍持续压榨着内壁的柔韧度。
杨聆蝉把脸贴在桌上,身子再不想使半分力,他起起伏伏地呻吟着,胸前两点被坚硬桌面死死压住,xing器随被顶撞的骨盆不断蹭过桌底,敏感圆滑的顶端一遍遍被木料摩擦,又疼又舒服,溢出的体液沿柱身一路下流,糊得他大腿内侧一片湿腻。
肏到至慡处,燕旗骤然抽出男根,身躯一震,尽数she在杨聆蝉后背,只见那微凹的漂亮背脊布满白浊,甚至还有阳jīng溅至旁侧乌发。燕旗解开杨聆蝉手上束带,将他翻过来,见他早已泄了,胯间混合的体液丝缕滴落,láng狈不堪,后xué外圈甚至蓄起了白沫。杨聆蝉眼尾赤红,一抽一抽地吸着气,泫然若泣地凝望他,盈水眼眸似挽着千般不舍,燕旗只觉下腹燥动,抬高身下人双腿,遵循本能牵引,失了心智的野shòu般再度投入jiāo媾……
杨聆蝉是被热醒的。
所盖衾被在这个时节已过厚,他披衣坐起,身侧空无一人。瞥一眼更漏,还未到练兵的时候。
有些不习惯。
发了会呆,总归睡不着,下chuáng,点燃蜡烛,着手收拾帐内láng藉。注意到足边有晶亮反光,他蹲下身,发现是他那支琉璃chuī制的桃花簪。簪子大体断成两半,粉瓣零落,还有些碎屑,约莫是路过时不慎踩碎的罢。
杨聆蝉捡起断簪,叹了口气。
21
忙碌有时是件好东西,它可以让你理直气壮地冷落一个人,淡忘一些事。
这大抵是一段时间来杨聆蝉与燕旗的写照。
身居一地,相闻不相见。
往日,哪怕是jī毛蒜皮的小事,燕旗也要特地寻他,现在恨不得天大的事都遣人传达;往日,二人共同出席时燕旗总爱对他动手动脚,现在却是一派安分疏远。
而他也失了当初迎难而上的主动劲头,只顺其自然。
入chūn来天气回暖,换上轻便衣衫的杨聆蝉行止飘逸,饶是男子,也忍不住回眸顾他一眼。燕旗仍着漆黑重甲,从杨聆蝉见到他的第一年年霜降,到第三年小满,一成不变。雁门关的其他士兵也是如此,仿佛沉重玄铠才是他们扎根此地的真实证明。
手腕微抖,葱白指尖霎时晕开黑墨,杨聆蝉伸手捂住久视gān涩的眼,手中犹握着笔。枯闷间他想起江南这个时节该下着连日的淅沥梅雨,缀珠似的水滴淌下书院青黛飞檐,轻纱薄幔被浩淼水汽润透,帘外蛙声隔了雨幕缥缈悠长。桃花约莫已谢,惜往矣少年未及弱冠,chūn来慈母为他折新枝挽入发髻,进京后他自行保留此习惯,只叹桃枝换做琉璃,雕刻得再bī真也不过三两qíng怀,诳世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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