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赤司征十郎同人)TenPossibilitiesofRed
“就是这位小姐要试衣裳吧?”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细川泉,“真是好身段,请您跟我来吧。”
“我替你挑了一件,不过你喜欢什么,大可以随便试穿。”赤司对她说。
于是细川泉就被热qíng周到的店主拉进了试衣间。
“请看吧,赤司少爷。”
她被推出来的时候,看到赤司正坐在桌边静静地看书。少年闻言抬起眼,只见少女稍显忸怩地站在他面前,努力作出全不在意的自然模样,但还是被脸上薄薄的红晕出卖了。她穿着他挑选的朱红振袖,大朵大朵的艳丽牡丹绽开在衣摆上,这样浓艳的花色,在别人身上或许要显得艳俗,但却衬得一向过于冷淡的细川泉格外妩媚动人。
“很适合你呢。”赤司合上书起身,满意地欣赏着仿佛从仕女图中走出的美艳少女。
“过来。”他微笑着说。
细川泉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踏着脚上高高的木屐才刚走两步,一个踉跄就向前扑倒下去。
“小心啊。”还好赤司的反应相当快,少年有力的手臂在她和地面亲密接触之前稳稳地捞住了她的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便chuī在她的颈窝,麻麻痒痒地惹得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她有些懊恼又有些羞赧地想站起来,却一时间不得要领,反倒是像在他怀中陷得更深一般。他身上的温度令她感到一些莫名的急躁,她听见少年轻轻的笑声,他扶着她的胳膊支撑着她站稳,于是她比他还要高出一些,但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子,被他取笑得彻彻底底。
他伸手撩起她的头发别到耳后,似乎在心里构想着什么,唇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细川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偏过脸去,可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她的手还无意识地撑在他的肩头,他一手扶着她,一手摆弄着她的头发,实在是无处可逃。
“嗯,这样很好。”他像下结论一般地微笑说,“衣服就麻烦您了,井上夫人。”
“请您尽管放心。”妇人笑道。
“你觉得如何?”他看向细川泉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
细川泉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发作也不是咽回去也不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说:“这算你欠我的人qíng,你记好了。”
“是,是。”赤司低低地笑起来,“你想讨的时候尽管来找我还——不过我很高兴,说明你至少没打算和我再不相见,对吗?”
细川泉此刻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作者有话要说: Message,来自Chanel细管系列,一见钟qíng的勃艮第红。
通常来说,每一章的标题就是这一章里细川主涂的口红。
☆、Ruby Rush
“看哪!那是谁!”
幕布拉开,红衣的艺伎婀娜地立在舞台中央,乌发堆云,樱唇流朱,她缓缓地抬起眼,纸扇之下,眼波微转又敛,似娇怯的蝶,从指fèng间倏忽溜走,却惹得人心痒难耐。
台下顿时引起了一片骚动。
“我的天,她真美,是哪个班的?”
“有人认识她吗?”
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忍不住jiāo头接耳窃窃私语,充满了惊艳和好奇。直到三味线的声音凛然带来静寂。
台上的美人优雅地移步,那妩媚而娴静的姿态令人无法移开目光。随着铃鼓的节奏她打开手中的折扇,悠悠唱道:
“雨湿藤花树,甘心qiáng折枝。因思年内日,chūn有几多时。”
她唱的是业平朝臣的一首和歌,在她带着淡淡娇慵的嗓音里,寻常的惜chūn之词却显得格外缠绵悱恻。
“砌下红深浅,眉上愁新旧。多qíng人独老,薄幸梦不归。”
赤司坐在台下静静地凝望着艳妆的少女,她颦眉凝目,仿佛真有千万种幽怨哀愁,说不清道不尽,惟化作痴痴的等待中的一声叹息,无泪有恨。
她怎么能做到的?那个骄傲的颓靡的恣意的细川泉,这个哀婉的妩媚的纤细的艺伎。
“chūn花开复落,chūn水涨还消。可怜倾国色,委作带香尘。”
琴声悠悠,她仿佛再也不胜命运的重压,凄凄地向后仰去,仰去,如此柔软,如此娇弱,似一枝软了jīng的花朵,慢慢地萎谢了。纸扇落地,乐声收止,漫长的死寂后,cháo水一样的掌声轰鸣而起。
而她只是从容地行了一礼,拾起扇子款款走下舞台,仍像是一位娇矜的美人。
“感谢三年2组细川泉同学带来的开场表演!接下来,让我们尽qíng享受今年的学园祭吧!”主持人热qíng洋溢的声音响起,台下响起一片惊诧的声音,不认识细川泉的人或许是赞叹,而认识她的人,毋宁说是震惊了。
“真的是那个细川泉?没想到啊,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是啊,还以为她不会参加任何活动呢。”
“大概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可怕吧!”
……
学园祭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最后收拾场地的人也陆陆续续结束工作离开学校了,赤司独自坐在学生会的房间里核算着财务报告。
天色逐渐暗下来,他揉了揉眉心,伸手打开台灯。
“你怎么还在这里。”
忽然,门被人推开,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你才是。”他微微抬眼,“我以为你早就走了,细川前辈。”
细川泉已经卸掉了高高的假发和浓丽的妆容,换上了鲜少穿的帝光制服,看起来倒是格外素净。她不答话,只是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径自坐了下来,扫了一眼他面前的文件,道:“就留你一个人gān?”
“大家都玩得累了,不必麻烦别人了。”他淡淡地笑说。
细川泉叹了口气,伸手抽过来一半,道:“告诉我要怎么做——简洁一点。”
赤司愣了一下,少女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斜了他一眼:“学姐今天大发善心,就帮帮你。”
他用余光悄悄地看旁边的细川泉,出乎意料地,她不仅理解得很快,似乎也相当擅长心算,灯光下女孩子认真的神色令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赤司觉得心中有一种陌生的qíng绪像捉不到的细丝一样悄悄地飘起,不知是喜悦还是烦躁,心跳得有些快,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有些困扰。
“你很擅长做财务工作吗?”他没有转头,随口问。
“啊,以前大叔穷得没钱找财务的时候都是我算账的。”细川泉说。
“你和晓之屋的老板是怎么认识的?”赤司便顺着问了下去。
“我小时候,离家出走想跳桥自杀,被他救下来的。”她轻描淡写地说。
“自杀?你看上去不会做这种事。”赤司忍不住感到一些惊讶。
“的确,那时候很蠢嘛。”细川泉似乎也不以为意,自嘲地笑了笑,“后来那家伙被签的驻唱骗了一大笔钱,快要倒闭了,我就给他做驻唱,一直唱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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