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情挽红楼
为着宝玉私结戏子,贾政已经气恼不已,可巧又碰着贾环,听说了金钏跳井之事,两件事qíng合在一起,贾政气得七窍生烟,一怒之下,便什么都不顾,命人杖责宝玉。
虽然后来被合府之人阻拦,但宝玉生来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自是生了一场病,将养了好长时间,方才安好无恙。
虽是很久之前的事qíng,身上的伤疤也已经好了,但对于这件事qíng,宝玉依旧记忆犹新,加上如今见到忠王爷,竟是这般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如何能不害怕担忧?
宝玉这般忐忐忑忑,忠顺王那边,却是冷冷淡淡,漫不经心地瞧着他,略轩剑眉,声音中带着疑惑之意:“宝玉?这个名字好熟,本王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
听了这话,宝玉身子一抖,却低垂着头,轻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更不敢去看忠顺王。
见宝玉这般畏畏缩缩,水溶皱了皱眉,心底生出一抹不快来,他向来都极欣赏宝玉,觉得这个少年xingqíng独特,淡看权势,值得以礼相待。
可是,到了如今,见了他的神色表qíng,水溶不由有些疑惑起来,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正思量之际,却见忠顺王瞧着宝玉,伸手敲了敲桌子,语意尖锐清寒,仿佛碎冰一般:“本王想起来了,前两年,与蒋玉菡jiāo好之人,便是你这贾宝玉吧?”
宝玉脸色发白,渐渐转为紫色,默了好一会儿,方呐呐道:“忠王爷记xing真好,不错,那人正是糙民。”
忠顺王便冷冷一笑,声音渐次淡了下来,没有半点感qíng:“你这名字,本王早就听说了,却直到今天才见到,看来,今儿个本王还真来对了。”
站起身来,行到宝玉面前,目光在他身上流转,半晌才道:“常人道,闻名不如见面,看你这样子,竟也颇有几分世家子弟的气韵。”
言语淡淡,听不出是赞是贬,宝玉嗫嚅须臾,竭力定下心神,低低道:“王爷过奖了,王爷才是气度过人,尊贵非常,叫人过目难忘。”
忠顺王淡淡扬唇,不置一词,不经意间,却瞥见宝玉腰间别着一把扇子,柄尾系着一条红丝绦,结着一枚小小的羊脂连环玉坠,平添了几分书香之气。
忠顺王打量了一会儿,方似笑非笑地道:“你来这个地方,衣饰jīng致,身上还带着扇子,可见真是风雅之人,难怪你能与北静王jiāo好了。”
剑眉一轩,斜斜看着宝玉,因道:“瞧你这扇子,倒是挺jīng致的,不知可否借本王一观?”
听了这话,宝玉脸上有片刻的为难,但在忠顺王尖锐目光的注视下,自是不敢拒绝,径直伸手抽出扇子,恭恭敬敬地呈给忠顺王。
忠顺王伸右手接了,“啪”地一声展开扇子,细细打量了两眼,却是一把乌色沉香木扇,镂刻jīng巧,一面用淡墨描了几朵jú花,疏疏落落,另一面却用楷书题着一首诗,笔迹端端正正,显然极是用心。
忠顺王将扇子拿近,看着那首诗,漫声念道:“yù讯秋qíng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念完,忠顺王细细品味着诗中之意,不由瞳孔一敛,惊愕到不能抑止,整个人恍若神魂出窍了一般。
乍然听到这样的诗,水溶亦为之动容,眸色转深,心中的惊讶、激赏,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将他的思绪湮没。
因思:唐诗宋词,自己早已熟读,奉为经典,却从来不知,原来,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新颖出众的咏诵之作,比起前人的作品,有过之而无不及。
寥寥几句,却清新至斯,jīng雅至斯,能写出这首诗的人,不知是怎么样的人? 由诗见xing,想来,这作诗之人若活在当世,必定是文采斐然、淡泊出尘之辈吧?
倘若有生之年,能与这人见上一面,谈论诗词雅事,必定是人生大幸了。
jú依旧,风依旧,景依旧,人已成痴。
他这般痴痴出神,对外事置若罔闻,忠顺王却早已自震惊中恢复过来,定定看着扇子,见右侧用小楷题着《问jú》,落款是:潇湘妃子。
忠顺王抬起头来,直直看向宝玉,目光幽深如昔,透着询问之意,开口道:“这首诗,是否是这潇湘妃子所作?不知这是何人?”
宝玉头上隐有汗水,紧张至极,听到他问话,忙拱了拱手,答道:“这诗原是糙民的林姓表妹所作,至于这‘潇湘妃子’四字,原是敝府姊妹聚在一起闲话时,赠给她的雅号。”
听到这里,水溶方才清醒过来,轻轻“呀”了一声,赞叹道:“原来如此,这诗别出心裁,格调清高,我原以为是哪位才子的新作,却没有想到,竟是闺阁之作。嗯,昔有谢道韫咏絮,今有潇湘妃子咏jú,这般绝世才华,即便不说超过谢道韫,至少也是平分秋色。”
忠顺王亦叹为观止,拍案道:“蕙质兰心,不落窠臼,闺阁中能有如此才华,实在难得。”
笑了一笑,脸色缓和下来,随即又啧啧赞道:“这女子必定出自完结屋,家学渊源,才能有如斯文采。”
宝玉本是没有成算之人,听到他们赞赏黛玉,不由得意起来,于是不假思索,脱口道:“这一首《问jú》,原是因我心里喜欢,才特意写在扇子上,以便时刻带在身上。其实,除了这首诗之外,林表妹还有不少诗词,都是锦心绣口,自成一家,让人拍案叫绝。”
听了这番话,忠顺王轻轻“哦”了一声,看向宝玉的目光中流溢出一抹幽光,却依旧含着淡笑,温声道:“你这位表妹,今年年方几何?现在何处?”
水溶观察入微,自是看到了他奇异的神qíng,心中暗叫不好,一旁的宝玉却是懵懵懂懂,敛了眉眼,恭顺答道:“回王爷,林表妹如今,正居于敝府,今年刚过及笄之龄。”
忠顺王点了点头,凝视着宝玉,想了须臾,意味深长地道:“这样不凡的女子,想必早已经许了人家吧?”
宝玉愕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暗红,隐约带着几许憧憬,默了好一会儿,方摇了摇头,出声道:“因她年纪小,尚未论及婚嫁之事。”
第28章:何谓护花
闻言忠顺王舒出一口气,似乎轻松下来,唇边笑意愈深,正要再探问时,被水溶断然打断:“忠王爷来了这么长时间,本王还未奉茶,当真太过失礼。”
说到这里,便站起身来,自己动手斟了一盏茶,搁到忠顺王面前,淡淡地道:“虽然新茶还未送到,但这一份,原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尚能入口,请忠王爷将就着用一些罢。”
见他出言阻拦,忠顺王心中自是不悦,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伸手端起茶,抿了一口,敷衍道:“果然是好茶,有劳北王爷了。”
搁下茶杯,转眸看向宝玉,依旧笑着道:“本王从不知道,贾府里竟有如此出色的闺秀,不知这姓林的姑娘出自何地?家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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