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情挽红楼
黛玉一一答允着,拜谢过北静王太妃,款步出了上房,刚行了一会儿,却听得有脚步声迎面而来,步履匆匆,显然极是心急。
黛玉抬眸而望,见是身着朝服的北静王水溶,便敛衣拜了下去,洁白如玉的双颊盈出一点清怡笑纹,沉静地道:“王爷想必是刚从朝中回来吧?这些日子,实在打扰了,湄郡主那儿,是来不及辞行了,还盼王爷能代为致意。”
水溶目光灼灼,凝睇着她的娇颜,心中满是恋恋不舍,却因亲qíng攸关,无法出言阻拦,只得竭尽全力,凝住心神,颔首道:“林姑娘但请放心,我自会将事qíng说清楚的。”
说到这里,回身从小厮手中接过一个小檀木镂花盒,亲自递了过来,含着笑意道:“昨夜闲谈时,姑娘曾称赞过这碧螺chūn泡的茶,溶命人准备了一些,还请姑娘勿要推辞。”
细微之处见温qíng。
昨夜自己只提过一句,他便记在心里,此刻他匆匆而来,犹记得准备这份茶叶,黛玉眸中秋波轻转,浮现出一痕惊奇和怔忡,却因心念淡泊,到底还是不作他想,微笑道:“承蒙王爷如此用心,我感激不尽。”说着,便回头瞧了雪雁一眼,示意她收下。
候事qíng安妥,黛玉便屈膝告辞,水溶拱手还礼,虽然心里有千万句惆怅不舍,却是无法言诉,只能看着那婀娜清雅的身影,一点一点,从视线里淡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依旧立于原地,一动也不动。
短短几天,此心已落,此生已成痴。
而从今以后,他要做的事qíng,便只有等待,等到,她回过头来,看到自己的存在,等到她愿意接受自己的qíng意。
无论要等多久,他都不会心急,无论前路有千难万难,他都不会放弃。
虽然只在北王府住了短短八天,但因感受到一份难得的温qíng,生活也格外安逸清静,如今再回到贾府,黛玉便有恍如隔世之感。
虽是如此,她到底是自持之人,进得上房,见到外祖母,免不得大家说几句惦记的话,候安静下来,方与众人见礼寒暄。
刚说了两句话,王夫人便走上前来,斜睨着黛玉,毫无感qíng地道:“姑娘脸色红润,神态安详,想必在北府,过得很是轻松安逸。”
说着,便略略皱起眉,声音中凝着不悦之意:“姑娘事事如意,想来必定不知宝玉因日夜惦记姑娘,如今正卧病在chuáng吧?”
听了这番话,黛玉略有些吃惊,却因已经放下宝玉这个人,心头自是毫不在意,因含着一缕恬静笑容,淡声道:“宝玉身子矜贵,偶尔生病也是有的,哪里就与我拉扯上关系了?我也知道,宝玉是二舅母的心头ròu,说这些话,必定是一时qíng急才口误的,只是,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可不是让人说闲话吗?”
第50章:决绝
自黛玉进府之后,宝玉一直在她身边打转,贾母又一直极怜爱看重这个外孙女儿,这副qíng景,自是让王夫人心生忧虑,疑心因为黛玉的存在,会影响筹划多年的金玉联姻。
因了这番心思,她在暗地里,自是施用了不少手段,来打压黛玉,却没有想到,到了今日,听到宝玉抱恙的消息,黛玉仍旧意态悠闲,与往日的表现截然不同。
张大嘴巴,王夫人呆怔了好一会儿,这才隐约觉得,那天周瑞家的到北府探望之后,回说林姑娘已经变了xingqíng,丝毫不在意宝玉,当时自己嗤之以鼻,如今细细思来,竟是真的了。
这样的转变,让她欣喜若狂,虽是如此,面上却不露出来,只挑了挑眉,绵里藏针道:“大姑娘出去,见了世面,如今再回来,xing子倒淡了许多,连与我说话,也是一片漠然呢。”
其时,王夫人言语淡淡,却隐隐约约蕴含着嘲讽之意,黛玉抿唇一笑,一脸的云过风清,并不想与她争辩。
却听得贾母叹息一声,徐徐道:“罢了,且不说闲话了,玉儿,这些日子,宝玉的确时常念叨你,加上天气冷了,一时没留心,身子有些不慡利,瞧着很让人心疼。”
说到这里,便看着黛玉,含着笑意道:“少不得玉儿劳累些,去他那边瞧一瞧,好叫他早些放心,候安妥之后,再回潇湘馆歇息罢。”
闻言黛玉怔忡须臾,眉心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淡颦纹,心中涌起几许不快,几许不qíng愿。
对于宝玉,当初时常相对,慢慢滋生出的那一点少女qíng怀,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波折里,消逝得dàng然无存,不留半点在心头。
相反,因为见惯了宝玉的幼稚懵懂,又常说一些出格的话,惹是生非,黛玉心中很是厌倦,只盼着以后的日子,能够远远地躲开他,彼此各自度日,再不相见。
只是,外祖母开口了,原是不好拒绝的,转念又一想,不如趁这个机会,与他彻底决绝,以免他又胡言乱语,让其他人误会,使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心中这样想,黛玉便微抿纤唇,点头应允道:“外祖母说的是,既然宝玉身子不好,我立刻便去怡红院探望,以免再生枝节。”说着,便起身辞了贾母,携着雪雁出来,取路折往怡红院。
及到了那儿,立在一旁的小丫鬟见状,忙请安行礼,出声通报,又伸手打起帘子。
黛玉微一颔首,便款步行了进去,刚走了几步,紫鹃便笑容满面地迎过来,带着欢喜的语气道:“姑娘可回来了,二爷念了好久呢。”
黛玉一身清然,淡淡看了她一眼,见她虽然穿红着绿、满头珠翠,打扮得极是光鲜娇丽,眉间眼底,却隐约透着一丝苍白无力,想来整天争奇斗艳的日子,并不太如意。
虽然对这些心知肚明,但因黛玉已经断然决定,要舍弃这个人,到了如今,她过得是好是歹,自然都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如是,黛玉只噙了一抹淡笑,婉声道:“我与紫鹃姑娘,本已是形如陌路,如今紫鹃姑娘却用这般熟稔的语气说话,实在不妥。”
见黛玉一脸漠然,紫鹃自是心中失望,神qíng讪讪,不敢再出言亲近,却不妨袭人走上前来,唇边含笑,以冷嘲的语气道:“紫鹃妹妹见了以前的主子,忙不迭地过来奉承,不想林姑娘并不领qíng,倒真是白费心思了。”
听了这话,紫鹃脸上涨得通红,低垂着眉眼,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黛玉原也不在意她,却到底还是看不惯袭人尖利得意的模样,便冷笑了一声,泠然道:“听听袭人姑娘这番话,倒真有些当家主母的风范气度,只是我却不太明白,袭姑娘的身份,本也与紫鹃差不了多少,如今却这般出格,也不知这府里到底有没有规矩。”
听了这番尖锐的言辞,袭人不由一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正yù出言辩解时,内间的宝玉已经听到响动,急急地道:“我听到林妹妹的声音了,林妹妹,快进来让我瞧一瞧。”
闻言袭人自然无法多说什么,勉qiáng笑了一声,相让道:“林姑娘,请进。”
黛玉一脸冷色,也不再计较她们之间的纷争,只挽一挽流云长袖,悠然步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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