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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濡鸦]雨之穹山之柩

作者:雁栀羽 时间:2023-03-24 21:25:31 标签:雁栀羽

  “那个……”目光不自然地向角落瞟去,纱织yù言又止,“我的高祖父城户政司是个很讲究的人,这房间的家具都是从意大利一个专门为皇室定制家具的世家那里订购,又漂洋过海,送过来的……”

  “……”即便通慧如他,一时也猜不出年轻的女神突然提起她高祖父的用意,只无声地望着纱织,等她言明。

  “特别是这张沙发,”纱织伸手指了指旁边那张长沙发,“我经常在上面躺着,感觉chuáng也不比它舒服多少。”

  “……”沙加脸部的肌ròu不了遏制地抽了抽,颇有几分无语地说道,“您是让我今晚陪您睡?”话刚说出口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是陪我睡!只是睡在我房间的沙发上!!!”同样听出了异意的纱织红着脸、挥着手纠正道,同时掩耳盗铃般地解释着,“我真的不是怕才要人陪的。我只是觉得这么晚了,你再回房间有些麻烦,我这是……关心下属,对!就是关心下属。”

  “……”我房间就在你房间隔壁,回去能有多麻烦?害怕想叫人陪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就不能找个稍微说得过去点的借口吗?

  静静地看着某胆小又爱逞qiáng的女神,沙加难得地也腹诽了一次。

  “其实,”纱织见沙加没有答复,也觉得此举有些不妥,只好低着头,试探xing地小声说道,“你睡你房间的chuáng,我睡你房间的沙发,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处女座huáng金圣斗士清俊的脸又是很毁形象地一抖:“……还是我睡这里的沙发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到第五章了女主还没露正脸,我觉得我也是很厉害的了~2333333~

  求收藏求评论~谢谢大家!!!

  ☆、陆·霭·梦中的尘世湖

  风如chūn神纤柔的玉手,轻轻地在脸上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与苏麻。纱织下意识地揉了揉脸,翻了个身,清眠正酣。吸入鼻翼的空气清寒如利,带着些许醒脑的青糙芬芳,她忽然觉得有些冷,自然而然地卷紧了被子。正当渐入沉眠之时,湿濡的冰凉触感慢慢浸溢漫上双腿,仿佛是浸在水里一般。

  她有些不耐烦,不qíng不愿地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水泽,芦花与水蕨jiāo错而生,在霭霭风烟中瑟瑟dàng漾,洋洋洒洒蜿蜒天际。水面如无边的妆镜,倒映着天空的浮影流光,水尾连天,天明水阔,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置身于空中还是水中。无波无làng的水面托起藕荷色睡衣宽大的裙摆悬浮若绽,恰如夏末时节盛开于山野之间的旋覆花。

  纱织低头,用手轻轻拨开阻挡视线的裙裾,水位并不是很高,不多不少正好漫过大腿,水底细腻的明沙清晰可见,浅浅地在luǒ足上盖了一层,稍有动作,便有细碎的流沙顺着脚面倾泻而下。

  纱织举目四望,只觉心下一片茫然。

  这里是哪里?她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环顾之间,忽有一物突兀地闯入了她的视线,离立足之地稍远,却仍在目力范围之内。她眯了眯眼,想要把它看得清楚明白。

  似乎是个箱子?

  那样的距离,纱织并不能很确定自己的判断。于是,她抬步,向着唯一的目标走去。柔软的细沙从脚边穿梭而过,并不湍急的暗流形成的阻力让她的行动有些缓慢,沾湿的裙摆翩翩浮dàng在身侧,衬着她悠然轻慢的姿态,有如云端漫步一般。纱织一路涉水踏沙而行,施施然向湖中心走去。

  仿佛一场梦觉的时间,她终于在目标十步开外停下。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石质的棺柩,形制比普通的棺木要大上许多。石棺的外壁上雕满了细致而繁琐的花纹,冷眼看去好似不知名的古老符咒,枷锁一般将整个石柩缠绕束缚。也许是时日久了,石棺上的雕花的轮廓在流水与风日的侵蚀下越加深邃,显得古旧异常,但奇怪的是,石柩浸在水里的底部并没有附着蔓生的水糙。

  纱织有些好奇,抬步慢慢地向石柩靠近。

  至此往前,地势便开始缓慢地升高,湿透的裙摆由于水位的降低而渐渐离开湖水,湿淋淋地贴在腿上沉甸甸地坠下,仿佛被风雨摧折的石楠,垂微地低头。当湖水落至小腿肚时便不再有变化,而此时,她已来到了沙丘的至高处,那巨大的石棺也近在眼前。从近处观察,她才发现这棺柩比她目测的还要大上许多,至少有一辆小车那么宽,大半埋在流沙之中,露出水面的部分也有半人高。她细细地看了看石棺,又回望来路,从平地至高处,整个沙丘的坡度恰到好处地倾斜如同老祭台,将石柩当作祭品一般高高托起,缄默地等待神灵的纳受。

  她的心猛地跳了跳,不知为何,一种苍凉的孤愤如山洪一般从心底决堤爆发,进而平息成高涨的哀cháo,让她几乎不能自已地向石柩伸出了手。

  指尖粗糙而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回神,纱织蓦地一惊,赶忙收回了手。

  她在gān什么呀?这可是一具不知多少年前的棺材呀!她怎么敢随便乱碰?

  就在纱织自我反省间,那沉重的棺盖竟在这轻轻一碰之下缓缓地滑开,吓得纱织连续退了好几步。

  然而,棺柩之中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钻出什么可怕的东西。静静地驻足一旁等待,许久之后,纱织的耐心渐渐地消耗殆尽。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又壮着胆子,走近石棺,小心翼翼地向内部窥探。然后,她微微有些惊讶。

  石棺里竟满满地装着黑色的水,让人看不清水下的qíng况。那样浓稠的黑,却没有一丝反光,也照不出半点的倒影,仿佛世间所有的光源都被这泓黑水吸收殆尽。有萦绕的寒气从黑水中散发而出,如附骨之疽一般向生人bī近缠绕。

  纱织打了个寒颤,毫无缘由地,她突然感到了一种陌生而深切的恐惧,迫使她本能地想要远离。

  转身的瞬间,手腕突然一紧。她回头,只见一只冰冷枯瘦的手从黑水中伸出,铁钳一般箍住了她的手腕,挣扎之时无意地抬头,冷不丁地对上了一张僵白瘦削的女人的脸。她眼眶深陷如漆黑幽深的古井,黑水沿着发梢流下脸颊再淋淋滴落,仿佛连她的眼里也流着纯黑的清泪。

  纱织顿时毛骨悚然。就在她被吓得不知所措的瞬间,那双手突然抱住了她的肩,重重一拉。纱织一个趔趄,一头栽进了黑水之中。

  入水的霎那是毫无防备的天旋地转,似有高溅的水花从身边掠过,头下脚上的倒置姿势格外难过,她扑腾着,艰难地将身子正过来。氧气在挣扎之中消耗得极快,几乎在数秒之间就到达了极限,紧迫的窒息感bī闷着她的胸口,可她还是紧要牙关憋着气。

  她几乎本能地知道不能吸进这里的黑水,哪怕是一点点。

  然而,这一份坚持并不能让她维持多久。边界分明的石棺此时仿佛成了无边无垠的斯提克斯河。失去意识的前一瞬,她吃力地睁开眼,映入眼瞳的并不是想象中暗沉的漆黑。她看见,那个女人凝浮在水中,宽大的千早松松垮垮地披在她身上肆意浮摆,褪色的绯袴旋散盛绽如夜风中最冶艳的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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