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同人)宝莲同人--月兔
盘古瞪了嫦娥一眼,太傻了。
“嫦娥,要不,你同我回月宫,离杨戬远远的。要不,就收下天地之心,你爱咋样就咋样。”盘古威胁嫦娥。
嫦娥一下就明白,盘古的用心良苦。杨戬的仇敌都是三界响当当的狠辣角色,她跟在杨戬身边,免不了受到连累。盘古把天地之心交给她,是希望她用它自保。
这么重要的天地之心,盘古都舍得给她。恩深似海,嫦娥一腔感激,不知如何表达。
见嫦娥盛情难却,就要收下天地之心。杨戬一激动,不小心牵动伤口,痛得他丝丝出声。
见杨戬表情痛苦,嫦娥赶紧过来检查他伤口是否裂开。
盘古怒瞪杨戬,太可恶了,把嫦娥吃得死死的。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嫦娥一眼,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夫管严。现在明明流行妻管严,还是三界主宰玉帝带头。管不了那么多了,盘古直接收了嫦娥的魂魄,放入天地之心中。
嫦娥的魂魄一入天地之心,天地之心就感应到了她。几乎是瞬间就帮嫦娥重塑了肉身,并和她再次融为一体。天地之心这次认了嫦娥做主人。
嫦娥不仅重塑了肉身,还找回了强大的法力。杨戬怏怏不乐地闭上了眼睛,这样的局面出乎他的预料。
本来他已经计划好,用息壤为嫦娥重塑肉身,顺便动点手脚。比如分半颗心给她,她的心思就再也瞒不过他了。
东荒大泽嫦娥的死,是杨戬心里永远的伤。这种事,他绝不允许发生第二次。知道她每一个想法,无疑是一条捷径。
杨戬睁开眼睛,嫦娥正凝视着他的脸,眼睛幽深,如斯深情。“茧,杨二郎,杨戬。”她唤了他所有的名字,然后落下一吻在他的眉间。
杨戬心突然猛然跳了一下,在嫦娥心里,他是最真实,最初的他,是茧,也是杨二郎,更是杨戬。她爱他,爱他的所有。
团子,月兔,嫦娥,都是他倾注所有爱恋的人。他爱她,从遇见她开始,永远也不会结束。
还好,她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
杨戬取出怀里的淡紫泪晶耳环,为嫦娥戴上。在嫦娥耳边轻声道:“你是我的。”无比确定,无比执着。“不许再离开我了。”
“我永远都在。”嫦娥双手捧着杨戬的手,许下诺言。
……
那天道如何了呢?
杨戬被伏羲盘古合力杀死后,它就逃回了三界。本来准备养精蓄锐,再重振旗鼓对付杨戬和嫦娥。哪知,它离开的这段时间,三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沉香在明,长欢在暗,两个人联手排除阻力,把新天条逐条推行于整个三界。至此,三界终于摆脱了旧天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没想到,天地法则会在它身上应验,它被淘汰了。长欢被天地法则承认,成了新的天道。
让它更吃惊的是,失去了天道的神格之后,它竟然直接坠入了魔界。到了魔界,见到了魔尊释,受到他的“热情”招待。他才意识到,杨戬早就对他下了手。借寸心的身体,让他感染了魔气。然后一步一步诱导魔气,侵蚀它的心智。可惜,他太自负,坚信天下无人能伤他。他却忽略了,魔由心生,是世间最难缠之物,即使是天道也不例外。魔在它心里慢慢壮大,扩大了他缺点,尤其是自负这点。有弱点,杨戬就好对付它了。
它更意外的是,杨戬竟然早就将手伸向了魔界。魔尊释就是他忠实的合作伙伴。三界的大局,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要知道,即使他是天道,也没有做到像他那样,完全掌控整个魔界。魔界总有那么几个例外,让它很苦恼。但杨戬办到了,这一点,它不服不行。
与杨戬这一场龙争虎斗,它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可是,它却不恨杨戬。虽然魔界艰苦,却比当天道自由。它替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忘沉,决心在魔界重新开始。
……
由于盘古,伏羲和杨戬都有伤,一时打不开时空之门。一行四人只能在这边再呆上一段时间,把伤养好再回三界。
杨戬的伤最重,需要安心静养。嫦娥要照顾杨戬。所以,找新落脚之处的任务,就落到了伤势比杨戬轻的伏羲和盘古身上。
毕竟,这是二郎神的神庙,他们三个创世神呆在这里,很容易把这个世界的二郎神引来。到时候两个杨戬会面,就有好戏看了。
此时,二郎神还没有上天做官,屈居在蜀地。听外出侦查的草头神报,有不明身份的人,霸占了他在灌江口的神庙,吞了他的香火。二郎神一听,用天眼一查,果然如草头神所说。他当即拿上三尖两刃,直奔二王庙。占他的庙,偷他的香火,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让他如何能忍?
到了二王庙,二郎神摇身一变,变成了位杏衫秀士,摇着三尖两刃变成的折扇,风度翩翩地进了二王庙。先探探情况如何,再做打算。
这天,阳光明媚,微风和煦,二王庙里春意盎然,花开蝶舞,正是一个春游的去处。
他化作一秀士,先给李冰太守上了柱香,然后在二王庙中,随处逛了逛,来往香客都是平凡百姓,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纳闷,难道那贼儿事先知道他来,落荒而逃了不成?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繁花一树下,有一淡淡清影,婀娜娉婷。他一时好奇走近,梨花胜雪,美人绝世倾城。他下意识屏气,怕惊了她。
她还是发现了他,她的目光空灵而幽远,就像溶溶月光,掠过他的心间,激起点点涟漪。
以花为貌,以月为神,没有人比她更能诠释这两句话了。他想留下此情此景,用水墨。但要描画出那女子独特的□□太难了,二郎神收紧墨扇,苦思冥想。他恍神一瞬,再回过神,惊奇地发现,女子不见了。他眨眨眼睛,定睛一看,满树梨花如雪,地上青草油油,哪里那花貌月韵的女子?
怪!怪!怪!
……
二郎神在书房里,磨了三天,终于做出了一副令他满意的水墨丹青。画中,只有一抹侧影,约摸可以看出是位女子。他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把当时的场景丝毫不差地绘了出来,梨花树下,结着轻愁的白衣美人。看来看去,就是不满意,没有那份幽远与缥缈。二郎神弃了重画,删减修改无数遍,最后只剩一笔侧影,配以写意朦胧的山水。
二郎神把成品挂起来,欣赏了许久。然后失望一叹,笔下见心,这画里的不是那女人,是他自己。那女人是面镜子,透过她看到的,是他心的投影。
他翻出最初的那张画,把它装裱好挂在他的书房。而最后一副画,他把它收好,小心保存起来。
“二爷,哪吒兄弟来了。”梅山老六在书房外喊道。
“他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二郎神打开房门,一束阳光投到他身上,他不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梅山老六被惊艳了一下,二郎神俊朗,温暖正如这束春日朝阳。
见梅山老六看着他不说话,二郎神以为出了严重的事,让他如此严肃。他戏言道:“怎么了?哪吒兄弟又闯祸了,不敢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