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飓风BlackHurricane
“噢天呐,噢天呐,噢天呐……”眼看着一小队“幻影族”列着队走进来,卡尔-艾尔话都不会说了。这些”幻影”有的是蓝脸,有的是薄荷绿色的脸。他们一定是天一亮就开始准备造型了,因为他们脸上的妆厚厚地一层加一层,还要粘上那些棱角肿块,让人根本就认不出他们原来的面孔。他们前额和鼻子间的“皮肤”堆成了沙漏状,脸颊上还有“伤疤”,有些“幻影”的眼睛周围还有部落的纹饰。
卡尔-艾尔嘴巴长得大大的,我担心等会儿他是不是就要抽风了。
“你想上前打声招呼吗?”看他一动不动地,我凑在他耳边问道。最先出现的大个子“幻影”似乎是这群人的“领袖”,他看到了我们,掠食者般的黄色眼睛盯在我们身上。这群“幻影”们似乎思想共通,他们现在齐刷刷地盯着我们。这有点诡异,特别是当他们组成某种阵型后才朝我们走过来。
“你好,”那名领袖说道。
我不得不伸长脖子,因为他起码高过我一个半头。他们不是每个人都这么高,有些甚至又瘦又矮,身上都穿着各式各样的皮质紧连身衣。
“你、你好,”卡尔-艾尔结巴了。
两个“幻影”走上前,来到我们面前,把手掌贴在我们胸膛上。我先是看着那个摸着我的“幻影”,然后又瞄到那个摸着卡尔-艾尔的“幻影”身上,卡尔-艾尔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他的“绿灯侠”套装藏不住他那兴奋抬头的下半身。这种仪式对他来说显然意义重大,但我记不清电视内容,所以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意思。
这种触摸对我没有起到对卡尔-艾尔那样的效果。把手放在我胸膛上的“幻影”也在看着卡尔-艾尔。我歪着脑袋打量着他。他没有长长的白色脏辫,而是齐腰长的白色直发,下巴上有一抹细细的山羊胡。当他抬起眼对上我的目光时,我看到他的眼睛和领袖一样都是黄色的。他的手指装扮过了,戴着长长的指甲,和他的脸一样都是薄荷绿的。他把手从我的胸膛移开,握住了我的手。这算是在引诱我吗?
卡尔-艾尔的“幻影”把他牵走了,我的“幻影”也照做。我表情困惑地看了卡尔-艾尔一眼。
“我猜他们是想跳舞,”他喊道。
我真的是用鞋跟刹住了车。“我穿着高跟鞋,走都走不了,更别说跳舞了。”
“好吧,那你当初就不该听泰瑞的忽悠,”卡尔-艾尔这个叛徒说着,便和他的“幻影”溜进了舞池。我的“幻影”跟随着领袖与另一个人高马大的“幻影”去了后方角落里的卡座,那里音乐稍微不那么吵。
另一个“幻影”带着一大堆酒类过来,在我的“幻影”面前放了一杯用高筒葡萄酒杯盛着的清亮饮料。
又大又壮的领袖朝那一大堆饮品一指,示意我自己选。
“你的朋友是个《星门》迷,对吧?”
“对,”我笑着说,选了几样瓶子看上去很有意思的酒。“可以这么说。”酒精灼烧着我喉咙,我把杯子顿在桌上,咳嗽起来。
卡尔-艾尔正和他的“幻影”在舞池中亲热,“红色MM豆”一个劲地想加入其中。我还看到了艾瑞克和亚历克斯正黏在一起,活像两个背着黑乎乎大翅膀的天使。仔细看,看能看见“沃里”装扮的瑞克和“乌克兰妖男”班吉跳着贴身舞,我想我还看到了“克拉克·肯特”和“妖男”杰西,接着他们被正和某个热辣帅哥跳舞的“妖男”泰瑞挡住。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如此地孤单,心不禁一沉。这里没有迪安,也没有迪安的替代品,我连收拾心情去多看一眼别的男人都做不到。
我又喝了一瓶,接着又是一瓶,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灌下了太多酒,属于“我的”那个“幻影”开始把酒都推到我够不到的地方。但那个时候,我已经彻底头脑不清了。所有对迪安的念头都混在一起,慢慢淡出了我的脑海。我的“幻影”似乎不善言辞,他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点头、微笑,要么就是摇头。其他人聊着谁知道什么鬼的东西,而我大多数时间则什么也不说跟着哈哈大笑,有时候干脆彻底放空。
卡尔-艾尔和他的“幻影”找到了我们这桌,领袖站起来让我的朋友坐在我旁边。
“你绿了,”我看着卡尔-艾尔,嘴里含糊地说。
“你醉了,”卡尔-艾尔揉揉我的头发回答道。“我是‘绿灯侠’,你忘了?”
“不是,”我说着,想要指向他嘴唇周围的薄荷绿化装颜料,他的“幻影”脸上的颜料也不见了一块。结果我没能指对方向,只是对着卡尔-艾尔的头发戳了几下。他们之前在亲热……我却没有人来亲热。
我放弃点破他,而是俯到桌上去够酒杯,然后赶在被人阻止之前一口灌下去。桃子味杜松子酒的味道顷刻间盈满我的口腔,我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三样东西:装满桃子的礼物篮、桃子味苹果酒、那首《再多的桃我承受不来》。
我凝视着空空的酒杯,一颗眼泪无声地落在手背上。我再也看不到他了,再也触碰不到他,再也不能吻他。我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欺骗了我——是我搞砸了。虽然之前我答应好了,但遇到事情总是他当成看待做错事的一方看待,我总是想都不想就得出最坏的结论,然后就以受害者自居。迪安。再也没有迪安……
“嘿,兄弟,怎么了?”卡尔-艾尔把手臂环在我的肩上,问道。
我回答不出来。我只是靠在他的胸口上,开始大哭。他抱着我,回忆就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一样席卷而来:时隔多年后,在酒店里第一次和迪安接吻;他邀请我们去看演出而我却在演出后把他打伤;迪安在昏暗的阁楼中向我诉说他不为人知的艰难经历;拍MV时他眼中的激情;我们每次接吻抚摸时那倾泻而出的情感;我最后一次和他在一起并离开他时,他发出的痛苦的声音……他也许是利用了我,但他是真的爱我。
“乖乖乖,”卡尔-艾尔安抚着我,抚摸我的头发,把我搂在怀中。
“抱歉,”我一边啜泣一边说,我看到卡尔-艾尔那边的“幻影”纷纷匆忙回避,包括那个跟卡尔-艾尔亲热的“幻影”。
“别说这话了。”
“我一点也不想哭得这么惨。”
“尽情哭吧。我在你跟那个渣男开始交往的那天就说过了,我会你在伤心的时候为你收拾残局的,我现在可不就在这么做吗?”
“所、所以你是在用你的方式说‘活该’吗?”我打嗝似的抽泣着说。
“我可没这么说,”卡尔-艾尔故作生气。
“好吧,”我挂着泪笑起来,笑完又哭了出来。
“我们回家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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