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刺客列传3风且住
封迿回道:“寻不到噬月和燕支的丝毫气息,恐怕当日战场之上被便因星铭之力毁去了。”
“会不会是被他用术法隐去了气息?”
封迿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法器本身的灵气要远强于他自身,且他操纵行尸已耗费了大量灵力,后来借着星铭之力一举摧毁了所有的行尸,灵力应该接近枯竭,甚至有可能已损及自身,应无力施隐藏之术才是。”
“那这该如何是好?若是法器无法集齐,可还有其他法子超度那些亡灵?”
“国主放心,噬月和燕支既已毁于星铭便对超度之事无妨碍了。起先我需借国主所收集的法器便是为了将四处飘荡的怨灵引到一处,若是还有其他法器放置在别处,便有可能会有漏网之鱼,如今其余两件毁去,国主手中的六件已足矣。”
慕容黎这才放了心:“那便好,可有其他的法子能找出子兑?”
封迿呷了口茶,道:“在寻找子兑的时候,在下发现了一件怪事。”
“何事?”
“国主可记得,行尸现世之时,曾有天雷劈下?”
“记得。”慕容黎点了点头,当日情形他依旧历历在目,行尸现世之前,他听到子兑的萧声,然后便有天雷从子兑上空当头劈下,仿佛神明在阻止邪物现世,可是那天雷却并未沾上子兑的身,半空中便失了踪影,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那天雷降至半空凭空消失,在下怀疑子兑与人交换了命格。有人替他承了术法的反噬,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施展邪术。”
“哦?”慕容黎忽然想起一事,追问道:“先生可知替他受过的是何人?”
“是何人在下倒是不知,但那子兑如今的命线却是断的,他那替身应该已经死了。”
“那替身会有何下场?”
“这……人若是已经死了,也不能如何,可能会替他担些业障吧。”
“可有化解之法?”
“这……理论上,若是身份被所有认识他的人识破,或能破解,但在下从未见过,所以也不能确定。”封迿见慕容黎脸色阴沉,问道:“莫非国主与那替身相识?”
慕容黎将之前查到的子兑与子煜互换身份的事告诉了封迿。
封迿听了之后告诉慕容黎猜对了,交换命格便是欺骗神明。要想欺骗神明,先要骗过世人的眼睛,子兑与子煜是双生兄弟,身为王族,少见外人,又远离故国多年,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只是二人交换身份的时候不过十几岁,难以想象一个十几岁便有如此城府,且身具灵力又修习了方术,这实在是让人有些胆寒。
“子兑的身份在琉璃应该早已经被识破了。”慕容黎疑惑问道:“他如今是琉璃国主,昭告天下的说法是三王子子兑来中垣接四王子途中遇刺,最后由子煜即位。”
虽然二人换了身份,但最后的即位诏书上却是子煜也就是如今这个子兑的真名。慕容黎为此困惑多时,按说既然子兑已经设法与子煜互换身份,回国之后顺顺当当的即位即可,却不知为何要徒增波折。
“若是这样的话,按说此术应已破解才对……”封迿皱眉陈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国主可知琉璃王室和民间对此事的看法?”
慕容黎细细回忆他看过的那些密信,道:“若是所有人都怀疑他的身份,但又无人能确定呢?”
“那样的话,此术便无解了。”
琉璃王室其他几位王位继承人对子兑极为忌惮,后来继承人改为子煜,王室无人有异议。王室亲情淡薄,两人又离宫多年,身份换来换去,各种谣言四起,已经无人能区分谁是谁,也无人敢查,更不用说民间百姓了。
慕容黎之所以会认为二人换了身份,是因为两人是双生子,而得到消息中所描述的两位王子幼时的性情,他所知的子煜与三王子子兑更加接近,而且,若是这个子兑是真正的子兑,为何最后又要以子煜的名字登上王位?人幼时的性情是会变的,这一切其实都不过是猜测,而这个子兑的身份,现在根本无人能确定,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封先生,子煜是本王的故友,为援助瑶光而死,本王不希望他死后不得安宁,还要烦请先生帮忙找找化解的法子。”
“是。”
“日后若是见了执明,这件事不要告诉他。”
“是。”
“本王这几日夜里时常睡不安稳,先生曾说波灵琴有安神之效,不知可否为本王再弹奏一次?”
封迿取出波灵,却没有弹奏,问道:“国主最近可遇到什么异常的事吗?”
“先生说的是什么异常的事?”慕容黎状若无事问道。
“比如……无缘由的忽然心神不宁,出现幻觉,或梦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自大战后,星铭的气息便一直不大安稳,怕是会对主人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前几日执明国主召在下入宫一叙,曾提过他近日时常梦魇。”
“他梦到了什么?”
“执明国主并未告知,但看他的神情应该是个噩梦。”封迿起身对慕容黎道:“国主,星铭近日有异动极有可能是受到游离在外的那些怨灵的影响。现在子兑灵力枯竭重伤遁逃,在下以为应尽快举行超度法事,以免再生变数。”
慕容黎最近接到奏报,今日全国各处县衙的官司较往常多了一倍,多半也是怨灵作祟,看来超度之事宜早不宜迟。仲堃仪再有两日便能到达瑶光,封迿推算了几个宜超度的日子,与慕容黎商议后,定在了半月后的元月初一。
第32章 君臣
两日后,瑶光王城,仲堃仪与慕容黎对桌而坐,两个暗中数次生死交锋的对手第一次如此近的正视对方。
“慕容国主,这是何意?”仲堃仪看着手中的就任文书有些摸不着头脑。自败于慕容黎之手,他便知道自己这一生走到了尽头。这些日子他一直老老实实做一个阶下囚,慕容黎要纯钩,他便去取来进献,让他协助抓捕子兑,他也听命配合。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求生,而是因为孟章在慕容黎手里,因临别时的激愤之言,他与孟章误会颇深,他定要与孟章见上一面,当面解释清楚,否则死不瞑目。
“仲卿之才,任这区区天枢郡守绰绰有余。”
“慕容国主,你不杀我,恐怕不好与执明国主交代吧?”
慕容黎笑道:“仲卿无需多虑,留你一命也是执明国主的意思。”
仲堃仪诧异抬头,一脸不信。他虽与执明只见过一面,但骆珉跟在执明身边多年,传回了不少消息,他自认对这位行动举止不能以常理视之的执明国主还是有些了解的,依那位的性子,应该不管不顾将他挫骨扬灰以解心头只恨才是。
“怎么?仲卿不信?”
仲堃仪听到慕容黎一口一声“仲卿”总觉得有些讽刺意味,思及当年在天枢王宫时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孟章一手提拔他,力排众议支持他的主张,三大世家处处与他为难,若没有孟章的维护,他早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可在孟章弥留之际,他却因政见不合而恶语相向。孟章当时定是以为他明知药中有毒而不言明,也是将他视为绊脚石,是想要他死的,所以之后的安排才没有说出口。若非慕容黎暗中接应,恐怕孟章就以假死之身被活生生下葬,若是在睡梦中窒息而死还好,若不幸在封死的棺木中醒来,那该是何等的绝望?因此如今对慕容黎,他再无怨恨之心,只有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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