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魇魅
作者:金戈断雁
时间:2023-05-12 17:02:04
标签:金戈断雁
那略微的停顿破坏了整句话的连贯性,使那句话显得很是可笑。
屋内的人忍不住战栗,所有的人都在沉默,整个船舱都只有钢铁撞击发出的沉闷,高亢的声音。
“先加固那间仓房,再坚持一下!”桃粉色衣裙的来岛又子心一横,大声吩咐起来。至少,在晋助大人回来之前,不能就这样等下去……
屋内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忙忙碌碌地行动起来。
难道真的连这铜墙铁壁都挡不住那只银白色的猛兽吗?或者是说,银白色的夜叉,要更为准确一些。来岛又子不禁攥住了自己的拳头。
若是有人调慢监视器里录下来的视频,就可以清楚地看到,现在正在发狂的那个身影的动作。
从十分钟之前开始,他坐在仓房里唯一的铁架床上,似是而非的挣扎着,痛苦着,两只手看似矛盾地行动,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争夺着对那具身体的控制权。
然后,那些矛盾的动作消失不见,他僵硬地的从地上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像是忽然有了什么目标一样地掀翻了那张铁架床,将床腿强行扯了下来,握在手里掂了掂,像是在确定些什么。
到了最后,他又把手里那根长长的铁质床腿当做武器,将那间被钢铁裹了一圈又一圈的仓房毁得面目全非。
而除却一开始他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过,自他从地上站起来之后,那张脸上便再无任何表情。
若是高杉看到那张脸,他或许能够理解,其中的痛苦。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高杉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晋助大人。白夜叉又发狂了,这一次好像比前几次都要严重。”来岛又子转身迎上去,她正在为高杉的到来感到欣喜,却又对现在的情况由衷地担忧着。
高杉看着屋里的情形,嘴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过视线,盯住了早已不成样子的仓房。
“可以了,让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事,从这里退出去。”高杉笑得愈发深沉,可他仍然没有要和身边的任何人解释或稍作说明的意思。
“晋助大人!”来岛又子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高杉的打算,急忙阻止,“晋助大人绝不能一个人留下来!”若是……若是晋助大人伤到的话……
“又子。”武市变平太叫住来岛又子,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连语气都没有变。
“是。”来岛又子低头咬唇,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随即便转身去疏散留在船舱里的人,“所有的人,现在立刻停止手上一切工作,以最快速度离开船舱。”
听得这句话的众人又是一阵欣喜,能远离仓房里的那个……人,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高杉看着自己身前不远处,正背对着自己疏散群人的来岛又子。他对那些正如释重负般仓皇逃窜的下属可没有任何的兴趣。
来岛又子抬头看了一眼,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塌的钢铁仓房,脸色有些苍白。
高杉笑着垂下眼帘,逆着人流走向那间仓房,路过来岛又子身旁时,随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只在距仓房不远处停下,没有回头。
来岛又子怔了怔,在意识到了什么之后,脸上猛地一红,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被拍到的地方,转身紧随众人出了船舱。
这应该是安慰吧。 晋助大人。来岛又子感到自己心间的那点暖意。
我只是相信着你,只是这样,就够了。
仓房里的监视器不知是什么时候,就已经被那里面发狂的人破坏掉了,只有船舱里的监视画面上闪烁的灰白斑点。
唯有从不断产生凹痕,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塌下来的钢铁仓房上,高杉才能推测一点那里面的状况。
“这还真是。”随手捡起一把不知是谁遗漏在舱里的长刀,高杉看着面前即将崩塌的仓房,静默地等待着即将破笼而出的恶鬼。
高杉可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更没有哪怕一点的把握,让发了狂的银白色恶鬼停下来。但是,只要,和他打一场就好了吧。
这是高杉的第一反应,是本能,是长时间以来,他所养成的,为数不多的习惯之一。
“谁会胜,谁会败?能不能让你这个混蛋停下来?那种东西,谁管呢。”高杉微微侧头,唇边笑意更深了起来,“呐,银时。”
钢铁的仓房轰然倒塌,激起一阵烟尘,几缕凛冽的浊风。
高杉深紫色的短发随风摇曳着,宽大的衣袖上黄金蝴蝶开始翩飞起舞。他手一扬,将刚刚捡起的长刀扔向那片金属废墟。
如预想中的一样,高杉没有听到长刀与金属的废墟相撞的声音,于是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沁人心脾。
这样就对了啊。
过分白皙的皮肤,骨节分明的手指,能看到皮下乌青的血管。就算是隔着如此的一段距离,高杉也能分辨出这只手的主人。
手的主人接住了那把长刀,那只手握在刀柄上。消散了一些的烟尘使那握刀的人的样子显现了出来,他身上只套着一件没有丝毫杂色的银色和服,腰上用一根浅紫色的腰带将和服松松束住,露出一片莹白的胸膛。腥红色的瞳孔毫无焦距地看向前方,银色的天然卷翘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长刀被他握住,横在胸前,透过没有完全消散的烟尘,高杉看到那双清明的红眸,以及那人身上凭空从腹部冒出,并渐渐蔓延全身的紫色符咒。
整个过程便如同抽纸发芽的种子一般,只是那速度,令人惊叹。
“啧。真是只恶鬼啊。”慨叹一句,高杉侧步,握住自己腰间的刀。
“呦,高杉。我还以为这里已经不会有人了呢。”
银色的身影稍稍抬头。
托那消散干净的烟尘的福,高杉看清了银时的那个动作。银时只是紧了紧自己握刀的右手,微微提腕,横向一挥——那带着机扣的刀鞘,就那样脱离了长刀,自银时身侧暴射而出,碰到船舱的舱壁,将它撕裂,切进,钉住。
银白色的恶鬼起身来,自金属的废墟漫步而下,嘴里却还是不着调的调笑着:“这具身体,已经不再是我的了。只有这张嘴,这双眼,还有两边的耳朵,能够勉强供我使用了。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我都快要厌倦了啊。”
“这是要警告我吗?”高杉眯起眼,重新打量这只银白色的恶鬼。
好像,顺眼了不少啊。不得不说,人靠衣裳,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什么时候,他的船上也会出现这样的衣服了。
只是,就穿衣服的人来讲。果然,还是,一如从前地惹人厌啊。
“不,你会错意了。”银时眨眨眼,“我的意思是,你可不能用和我打的方式,来个这东西打。会死的哦。”这句话里,可没有什么忧心的意思,听起来,倒更像是幸灾乐祸。
“难得你会有这份好心啊。不打算继续吗?还是说现在还能控制得住。”高杉抽刀。这种时候,怎能大意。
“嘛,好歹现在我还要靠你来把这东西弄掉呢,这份好意你就满怀感激的收下好了。”银时面无表情地看着高杉,“那东西好像觉得你小子很棘手啊,到现在还在计算着什么。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你太矮了,找不准方位哦。”
“啰嗦的混蛋。你那根舌头太多余了,银时。等会我顺手帮你切掉好了,不用谢我,看在原同窗这层关系的份上。”高杉将刀拉至耳旁,现在,他是真的想砍了那个银白色的天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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