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修罗的囚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了,奔跑了多远,追寻了多远。妮娜只知道,路是这样长。跌倒、站起、再支撑着站起。妮娜觉得,即便用爬,也要爬回那个人的身边!假若生之时注定与他分离,不能与之相伴;那么在自己快要辞世的前一秒,终于有资格回到大哥的身边了吧?
不知道终点在哪,只有那若隐若现的细长眼眸依稀可以作为指引一切的灯塔。而妮娜唯一知道的,是她将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一直走下去,直至……永远
周围的雾越来越浓了,浓得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妮娜只能隐约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渐远。
妮娜带着美好的梦境,略带微笑的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图案,而液状的赤红色则追逐这那形态,兀自流淌出去
她的生死,宛如露滴蒸发般悄无声息…洒落一地的血花,绽放出她人生最后的色彩……
尘世的喧嚣在这一刻忽然全部静止了。整个世界万籁俱寂。
序
是夜,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幽幽地投在树叶间,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斑斑驳驳的影子,颇令人感到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月光如水,天际的风云在急剧变幻,周围的一切静谧得阴森。
仿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降临了,浓重的邪异气息铺面而来
从地狱攀爬而出的厉鬼正带着标志性的笑容从容的出现,他很满意这个“惊喜”以及之后的效果
皎洁皓美的月光洒满了平原,欺骗师的巢穴也笼上了一层朦胧神秘的色彩。
当麻仓好越来越接近地面时,突然印入眼帘的画面另他的世界天摇地动
在看到那倒地的身影时,他的眼睛霎那间失神,心室猛的颤抖了。
微风依旧轻轻地拂过,如拂去一粒尘埃般将这两人甩落在红尘中
麻仓好以为心脏的位置再也不会受到冲击,任何事再无法动摇自己、甚至伤害自己。
然而在他看到凌乱的药箱与沉睡的躯壳时,他的喉头却仿佛被什么哽住了,想说些什么呼唤什么,但那生涩的块却卡在咽喉,近乎窒息。
暗红色的身影匆忙的跑向妮娜,天边暗红色的夕阳如血般垂坠飘散。没有任何声音,即便是内心私自的窃窃私语也没有…
死亡一词唐突的跳入麻仓好的脑海,另他的头皮发麻。当他亲自拥起那具身体时,四肢百骸都传递着怀中之人异样的冰冷。
好不可置信的颤抖着手指,指腹轻贴妮娜灰白色的面颊,传来如此不真实的冰凉!
如果这是个玩笑,那手法就太恶劣了…对他麻仓好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奇耻大辱!
“麻仓星…你也要逃离我么?和那些人一样…睁开眼睛!你不是恨我吗?你还没杀死我啊,你这么可以死!!不准死!我不准你死!!!醒过来!我命令你醒来!”
然而他与妮娜之间的所缔结起的‘咒’却已经无法生效,死人是不会回应活人的。在她停止呼吸的瞬间,他们之间唯一的牵连和契约便已消失无踪。
失落的拥住那身体,麻仓好感到喉头泛滥出生涩的滋味,从味蕾的每个角落中无限扩散。
他的心从未有过的空虚。他知道这怪物迟早有一天会坏了自己的大事;如果不能归自己指挥,便应当立刻处理才是。可他没那么做
但现在,妮娜死了,不屈的怪物倒下了,他本该高枕无忧,却也在那一刹那,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蓦地,一种失落感夹杂着悲伤盘旋而上,那痛彻心扉的失落感撕碎了面具下冷静的面孔。
似乎有什么液体在缓缓地沿着脸颊滚落于嘴里。下雨了么?他茫然地抬头,天空中云霭朦胧,安宁的与黑暗一同陷入沉睡
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挲过脸颊,泪珠被宽大的手掌挤压出眼眶。麻仓好迷惑的望着掌心,看那水珠在空气中挥发蒸融。可惜神的眼眶是干涩的,因此高高在上的他们永远也不会理解这热液对人类的含义!
而察觉了那份错愕的悲伤,麻仓好再也无法忍耐。他一直紧握着的拳蓦地一松,如同任命一般的撒手不管。拥抱着妮娜身体的他猛的跪倒在地面。面庞的阴霾下,散发出他绝望而痛苦的狂笑声。以嘲笑他自以为孤寂的心灵中突兀产生的感情纽带,嘲笑这纽带突然带给自己的伤痛,任凭泪水肆意地漫延过面颊,仿佛多年枯竭的井里,此时涌出了泉水…原来失落的灵魂遇到了纯白,自己的内心并不如他所设想的那般金刚不坏。他麻仓好,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与圣洁的灵魂相撞击,竟是如此惨烈的两败俱伤……
心高气傲的他,在那天遭遇了人生里最黑暗的一刻,所有的自信和尊严都被碾的粉碎。仿佛他已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即便是他,也无法挽回逝者的离去。
那幽深不见底的红眸中,隐约透着失魂。他知道…
——那只鸟,始终是飞走了
他用尽力气,却始终没囚禁住她…
而偎依在他怀里,脸色空明的妮娜,仍是带这淡淡的笑容。带着淡淡的怜悯与同情————那是她混乱阴暗的一生中,最后的安宁
抱着那具冰冷的尸身,麻仓好丝毫没有察觉时间的逃走。他的心似乎在那一刹那,跟着怪物一起死了…
太阳东升落,温暖又冰冷了他一人的身体。许久,麻仓好终于走出那匹怪物的死亡,逐渐恢复了意识…
他始终无法眼看这尸身腐烂,这对一只怪物来说简直就是侮辱。或者只是麻仓好出于私心,无法看她和其他尸体一样化作尘埃灰烬,化作大地的养分。他心底冒出一个声音:要保护好这尸身。不能使其腐烂
要阻止空气的氧化,就必须要有极低的温度。这使麻仓好想起了一个地方
西伯利亚的一处冰湖。
现在那里正值深冬,天气颇为寒凉,空中飞舞而过的流霜早已清晰可见,湖面上更是已经结出一层薄薄的冰膜…
那是万年不变的冰湖在苍穹下休眠了整整数万的年头,尚未完全封闭的一池碧水仍静静的随风荡漾,仿佛与之呼应的那一天星斗被人无疑搅碎,零落着小小的池沼中,不停的分了又合
火红色的精灵体上,那男子与女尸敲破了霜夜的清冷。任凭星幕如何燃烧也无法点亮这世界一角的绝望
皎洁之月勾起漫天流霜、飘洒而下的俯视着这场人间闹剧。
麻仓好命火灵在那薄霜之上点燃一把利火,另那阻断水与空气的薄膜消融在烟雾中。麻仓好抱着那沉重的身躯,表情肃穆的犹如一个军人。
他多想再拥抱一会儿这幼小的身躯,多占有一秒。或许这孩子还会因为自己的温度逐渐温暖过来呢?这样的妄想无时无刻不占据好的脑海,阻断他的行动。然而理智却盖过一切,他不相信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在那个办法想出来之前,他不能破坏这完好的身体……
麻仓好打横抱着妮娜,如殉葬般义无反顾的朝湖心走去
酷寒的冰水掩盖过麻仓好的腿,妮娜的手逐渐沉浸在湖水中,因为微妙的浮力而张开了怀抱。然而她依旧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绝美的梦境,任何人都无法将她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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