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与横滨的兼容性
木屐与光滑的石质地面相撞所发出的声音,带着节奏又无比清脆,在这偌大的通道内扬起了虚虚回声。
周围统一一身黑衣,站在路途把手着的港黑成员们都不禁为神流湘侧目。
这里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知道这位正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在里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著有“死神”之称的男子。
但由着正在前方带路的这位来自首领室的成员,他们也不敢质疑这位穿着属于古代武士的羽织的男子,如此随意地走在这禁止陌生或相当阶层以下的人行走的通道。
在看着男人的同时,这些港黑成员皆与周围的同伴交换着眼神,互相猜测这个男人的来历。
便是在众目奎奎之下,神流湘跟随着前田织来到了首领室的门前。
“那,那我就先走了,失陪了大人。”终于带完路了的前田织全身直冒冷汗。动作僵硬,且结结巴巴地同神流湘道了一声后,便像是身后有着怎样可怕的“洪荒猛兽”在追赶他一样,脚底抹油地飞速逃离了。
被如此害怕着的神流湘倒是没有生气,他看着前田织离开的背影,眼底生出了一抹笑意和温柔的色彩。
接着他收回了目光,抬手按下门把手将门打开了。
开门所见的便是被厚重窗帘挡住了一切光亮,环境阴暗无比的睡房。
而港黑的首领此刻,便躺在放置在房内的这一高级定制的大床上。
似是奄奄一息了。
神流湘记得上周他还与港黑首领会面,老人还是一副煞气浓布,却又神采奕奕的模样。
如今只是过了这么一会儿,就像是重病不起般地躺在床上艰难呼吸着了。
在他的床边还站着一位男子。
神流湘看了一眼。
这位男子的年龄大抵要比他高上一点,一头黑色的中长发柔顺的搭在脑后和两耳边,眼角有丝丝轻浅的肤纹,紫红色的双眸底部暗映着点点流光,绚丽又带着虚幻的魅惑。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规矩地站在离床不远处,那双紫红色的双眸和神流湘对视,纵然他极力掩藏自己在看见神流湘后瞬间出现在眼底的异样,却也逃不过神流湘那双无比敏锐的双眼。
大概是……医生。
神流湘轻瞟了一眼在这位男子的各个手指上,明显有着微微凸起的皮肉,接着向对方轻轻鄂首,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神……神流!——”躺在床上的港黑首领看见来者后,嘶哑的声音立刻被振动的声带给发了出来,那双死死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是恐怖电影里盯紧猎物的尸体的眼睛一样,机械地移动到神流湘的身上,“过,过来——”
若是一旁有着小孩子,多半会被吓得哇哇大哭直呼着这里有鬼。
………………
是苟延残喘了啊……
神流湘看着老人这幅模样如此想到,接着走到了床头边的那把从对海的东之国度,花高价买回来的檀木花雕木椅前坐下。
“首领。”神流湘看着港黑首领说道。
“神……神流……杀!杀!杀……杀了他们!”这位港黑首领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目眦均裂地死盯着坐在他身旁的,他的王牌。
从他身上迸发而出的浓烈煞气充盈了整个房间,尖锐的杀意无差别地乱散开来。
神流湘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似是无视了港黑首领,继而扭头看向身后的这位男子问道:“冒昧地问一句,您叫什么名字?”
“…在下名叫森鸥外。”没想到这位看上去有二十几岁,被称作神流湘的男子会对自己用着敬语,森鸥外顿了顿继而答到。
森鸥外心底的惊讶不免扩大了几分,但脸上却没有将它表露出来。
如此的礼节,倒是给了他几分惊喜。
就在半个小时前,作为港黑首领的私人医生的他,受命前来为首领的病情做检查,而就在这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首领,突然开始精神失常般地嘶声尖叫。
即便在这一周以来,这样的情景算是每日必有的惯例。
但这如同在地狱遭受到了炼狱炎火灼烧的恶鬼尖叫,还是让他的大脑神经和耳膜都受到了深浅不一的伤害。纵然如此,他作为下属仍旧要尽心尽力地将自己的工作做完。
也就是这次,首领不同于以前地叨念着各种敌对组织的名字,而是一个劲地叫着他房内安置的替他传呼各种事情的亲信,他叫着他们去将一位名为“神流”的男子带来见他。
他一边叫着这个名字,一边大声撕扯着喉咙叫道:“让他去把那些人都给我杀了!杀了!”
一个神秘男子,
一人实力可与那些强弱不一,但数量“可观”的敌对组织抗衡。
看样子还是胜券在握,能够凭一人之力完全压制住敌对组织的人。
混迹于灰色地带,作为首领亲信的森欧外在听见这些话后,紫红色的暗眸底部淌着深黑的流光,嘴角的弧度仍旧不变地猜测着这位男子的身份。
或许是传闻中的那位也说不定。
那位被里世界称之为“死神”的,作为港黑最强王牌,最强利刃的存在。
接着他从一直守卫在首领身边的那两位亲信对话中,得知了事实确实如此。
并且……这位名为神流湘的男子似乎很得这两位的“民心”,从那一刻起森鸥外的好奇逐渐开始放大——
直至半个小时后神流湘被带进房内,这股好奇心才消失。
棕色的长发被束起来颇有飒爽之意,几缕零散的发丝搭在肩上,有着异色的双眸的男子,穿着一身返古的里衣,披着米白色的羽织,腰间别着的两把剑很是显眼。
以及——能称作绝色的面容。
这样的男子便是被成为“死神”的,港黑的神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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