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室友们今天又在炸房(上)
这女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脸上涂满了厚厚一层的胭脂,仿佛吹一口都能散开漫天粉末。
她手里拎了件花式繁复的大红色和服,举到他脸前抖了两下,一脸的不耐烦。
“要不是花魁蕨姬大人突然生病,我还会用得上你?”这中年女人斜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里的嫌弃不言而喻。
长谷川凛揽着锖兔后退半步,躲开差一点就整个糊到脸上的和服,心下有些不爽。
“你到底穿不穿?”女人修整过的细眉高高挑起,看上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她拿着和服的手向下一压,那衣服便正对上他怀里的锖兔,艳丽的大红色把他的视线遮了个严实,她威胁道,“你要是不穿,那我可就让这孩子上去了!”
长谷川凛皱眉,刚想说一句“我们都不穿”。可第一个字方说出口,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守在门口腰里别刀的彪形大汉,话音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被他吞了回去.
虽然异能现在已经没法用了,但真要说起来,他其实倒也不很担心惹了事之后,会被外面那几位揍得很惨。毕竟没有异能的日子他也没少经历,在那些时候,体术和逃术通常是他绝佳的保命手段。
只不过,偶然瞟到那几位一身快要爆炸一样的肌肉和锃亮的刀具之后,一时间难免有些犹豫。
他这一犹豫可不要紧,反倒让锖兔有机会开了口。他拽了拽凛的衣襟,小声问:“要不我来吧,凛哥?”
“那哪行。”长谷川凛收回视线,低头看向他,立刻断了怀中人的想法,随口道,“大不了不穿就是了。还怕她们?”
“你不想干了?”女人听了这话,声音又是抬高了几度,刺得长谷川凛耳朵一阵嗡鸣。
“我告诉你,就这事儿,你不想上也得上!”女人把和服往他身上一拍,推得毫无防备的长谷川凛踉跄了一下。
几声咳嗽恰在此时从隔间传来,一扇门扉缓缓开启,病歪歪的女人单手掩面,只露出半张脸来。
原本嘈杂的屋内瞬间就噤了声。
“你们在吵什么?”那美人好看的柳眉蹙起,不怿地盯着长谷川凛。
锖兔猛地攥住了长谷川凛的手,胳膊上挂着的和服险些落地。
“那人有问题?”长谷川凛眯起眼,低下头看向锖兔,小声问。
锖兔并未出声,只是捏了捏他的手,算作是肯定的回答。
长谷川凛心下了然,知道里面那位大概不是人,搭在他腰间的手移至肩膀,一边安抚地轻拍两下,一边嘴上对门内那人说着:“抱歉,打扰您了。我当然上台,只是,有个要求。”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再度转向对面的女人。
“你还敢提要求?给我赶紧准备。”中年女人睨了他一眼,扭着身子走向屋里的美人,显然是打算无视掉他。
“我倒也不是请求或者要求。”长谷川凛压下心中的不快,“只是给你说一声罢了。”
“我要带着这孩子上台。”
锖兔回头看他。
长谷川凛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两个人一起,安全一些。”
要不是异能失效,他就直接带着锖兔再次跑路了。现在,他就只能先暂且这样,等一会儿上了台再找其他办法了。
至于那件大红和服……
反正女装这种东西嘛,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女人没搭理他们,“啪”地一声关上了隔间的门。
长谷川凛无奈叹息,脱了外套,一脸纠结地把那件和服套到了自己身上。
过于宽大的衣袖实在是有些别扭,他不满地甩了甩手,“啧”了一声。
“你还不乐意了!?”旁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尖锐女声,“赶紧给我上去!都催了两遍了!在这儿磨叽什么呢你们!”
长谷川凛瞬间就好气好气的。
“好啦好啦,凛哥别生气。我们快点过去吧。”锖兔一点点掰开他攥起的拳,半推半扶地带上了台。
“很快就结束了,凛哥再忍一下,好不好?”锖兔踮起脚,贴在他耳边低语,像是在诱哄孩子。
长谷川凛向来最受不了别人真情实意的温柔。
他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干巴巴的“好”字,遂抬起眼,不耐烦地扫视台下。
男人们在昏暗的灯下双眼放光,甚至还有几个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有点坐立难安的样子。
台上的灯光被刻意调暗了些许,恰到好处地模糊了他的性别,营造出暧昧的气氛。
跟在他身侧的锖兔悄悄地捏住了宽大的衣袖。
他领口半开着,清晰的锁骨性感勾人,白皙的天鹅颈上,掩映在阴影里凸起的喉结让人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心底升起几分想要咬噬的欲望。
……喉结?!
最靠前的男人倏地清醒过来,猛然向后撤,肥胖的身体推倒了身后的桌子。
他颤抖着指向长谷川凛,眼珠瞪得像是要蹦出眼眶。
“哦呼。”长谷川凛视线下移,放在那男人身上,内心莫名有点窃喜,“被发现了。”
随着那男人的动作,周围的客人也逐渐发现了不对,接二连三地拍案而起,桌上的酒水乒乒乓乓洒了一地,桌椅歪歪斜斜地撞到一起。
锖兔下意识向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
长谷川凛低头看向身前的少年拽着自己袖口的手,藏在袖中的指尖颤了颤。
他其实还……挺少被人这样护在身后的。
角落里突然寒光一闪,本就暗淡的灯光瞬间熄灭。台下的人们在一片黑暗中惊慌失措地叫喊着。
一个身影翻上了高台,二话不说,一手一个,拎着长谷川凛和锖兔从侧面的窗口跳出。
什么情况?
长谷川凛正懵着,那人已经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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