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你确定吗?”小姑娘问。
安德森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的,”他说,“我想,我确定。”
克里斯汀娜眨了眨眼睛。
因为父亲这句话,她又往后一点,然后悄悄把泰迪熊拿出来,放在妈妈手边。她和父亲讲悄悄话,说:“维斯也希望妈妈可以早点好起来呀。”
安德森这会儿已经全然知道,泰迪熊维斯就是属于克里斯汀娜的“童年的伙伴”。他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说:“维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克里斯汀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告诉安德森:“有的!它说,它不想再睡在橱柜里了。”
安德森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好啊,这件事,得要等到你妈妈醒来之后,你去和她说。”
克里斯汀娜忧郁地看着床上的妈妈,“我还是有点害怕。”
安德森说:“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和妈妈商量。”
小姑娘这才转忧为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卧室里气氛转向和乐,餐厅中,话题不知不觉被从方才的状况上挪开,重新说回桌上几道菜。过了些时候,安德森轻手轻脚地从楼上下来,说妻子和女儿都已经睡了,邵佑就势提出,已经很晚,不如早点休息吧。
安德森带着点期待,问:“明天早上,会不会就——”
一切转向平安。
邵佑看他,颔首。
安德森露出一个笑容,去帮岳父岳母收拾桌上残局。三人在厨房里小声讲话,斯文森夫妇告诉女婿,那位东方专家说了,女儿明天早上就会神智彻底清醒。安德森喟叹:“好,这样就好。”
季寒川和邵佑则去了客房。
他们的行礼此前已经放过来了,这会儿进了门,天冷,之前餐桌上又折腾很多,邵佑考虑片刻,觉得今晚便不用洗澡,只简单洗漱即可。
可他把洗漱用品拿出来,就听寒川说:“有点奇怪。”
邵佑侧头看他,见季寒川这会儿坐在床沿上,很一本正经地架势,摸一摸下巴。
邵佑动作一停,笑道:“哪里奇怪?”
季寒川看他,勾勾手指:“过来。”
邵佑从善如流。
“过去”之前,也没忘记先把洗漱用品在一边柜子上放好。
他走到床边,季寒川抬手,抓住男友的领子,随后身体向床铺倒下去。
安德森提前给岳父岳母打过电话,被褥干净整洁,但带了一点冰冷的氵朝气。季寒川不在意这些,他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邵佑,指出:“刚刚吃饭的时候,你是第一个叫了那只熊的名字的人。”
邵佑不置可否。
季寒川笑眯眯说:“还不从实招来?”
邵佑说:“其实还有一个问题。”
季寒川看他片刻,小声说:“我觉得克里斯汀娜有点怕你。”
邵佑:“嗯哼。”
季寒川眨眼。
他的睫毛纤细、卷曲,离得近的时候看,可以看到光在下面映出的一小片影子。
季寒川说:“她有问题?”
邵佑不答。
季寒川说:“安德森太太是家庭主妇,说实话,她一天内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克里斯汀娜在一起。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总有出去购物、和人交际的时候。”
邵佑看他讲话,低头亲一亲他。
季寒川肩膀颤了颤,一边回吻,一边走神继续想小姑娘身上可能出现的问题。邵佑有些不满,轻轻咬了他一下。季寒川失笑,安抚地抬手扣住邵佑后脑,腿往上,夹住邵佑的腰,蓦然用力。
两人姿势翻转。
邵佑躺在床上,自下而上看男友,觉得这样风景同样不错。
他手往上,顺着季寒川的腰线揉弄片刻,才说:“那个淘气鬼,看样子,有点像是克里斯汀娜——不过只是一个影子,谁知道呢。”
季寒川说:“你知道。”
邵佑说:“那并不是真正的克里斯汀娜,更像是,”他沉吟,考虑要如何表述,“一个从她身上滋生的小东西,她自己也不会察觉到。”
季寒川说:“唉,你真好。”
邵佑有点莫名,但还是欣然接受了这句夸奖。
他用眼神示意季寒川:既然“好”,那是不是应该有点什么表示?
季寒川忍俊不禁,低头再亲亲他,然后说:“你不是说了吗,今天就不洗澡了。”
邵佑叹气。
等灯关上,季寒川在床铺翻了一会儿,忽然说:“是因为安德森一直在和家里通话吗?”
邵佑客观地说:“有这个可能姓。”
季寒川说:“那还要提醒一下他们,把他们之前用的通讯设备换掉。”至于换下来的,就和其他本地调查局找到的灵异道具封存在一起吧。
邵佑没有就此再说什么。他揉了揉季寒川的头发,轻轻说:“睡吧。”
带着一丝淡红色的月光落下来,从窗口悄然照进。
安德森太太依然躺在卧室的床铺上,小克里斯汀娜蜷缩在妈妈身边,怀中还抱着那只泰迪熊,而安德森睡在妻子的另一边。
斯文森太太经历了一顿波澜起伏的晚饭,心力憔悴,一样沉沉睡去,屋子里响起鼾声。
邵佑抱着季寒川,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周遭每一丝细碎动静。远方城市里,正悄然敲开小孩屋门的牙仙。玩具店里,到了夜晚悄然活动的积木……月光落在它们身上,悄然吞噬。
而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听着季寒川的呼吸声、心跳声,心中一片宁静。
安德森太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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