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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殊途

作者:丁宁 时间:2020-10-31 13:23:03 标签:七五同人

  等到她们终于到了底层,云霞郡主已经是满头大汗颇为狼狈了。
  说是底层其实远远未到,那只是栈道链接的一个窄小的石台罢了,石台下方是万丈沟壑,只能隐约看到黑红的火星在地底缓缓流动。
  “等着。”
  琼娥公主冷冷抛下两个字,还不等对方回答,便施展轻功飞速往石台掠去,只留下一抹暗红的身影。
  云霞郡主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运足目力看着长公主的动作,不愿错过一丝一毫。
  “云霞,过来。”深宫之中,雍容华贵的太后轻声吩咐,“长公主是个省事的,她会做好应做的事情。好孩子,你替哀家好生看着……看着……直到……”
  直到……
  沉重的锁链铛铛作响,远处飘来新铁浸入凉水的滋滋声。四周的温度陡然上升,烧得人脸颊发烫,又在顷刻间迅速下降,汗湿重衫的人顿时打了个冷颤。
  云霞郡主抬头,暗红色的身影已经飘了回来,不作任何停留飞速从她身边掠过。
  “走。”
  云霞郡主闻言拔地而起,才踏上第八层的栈道时,底层石台已经片片碎裂掉入洞底,慢慢被流动的红流淹没。
  从普陀寺里出来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夕阳下的晚霞实在不是个令人愉悦景象。云霞郡主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琼娥公主马背上那个沉甸甸的包袱,回想太后没有说完的话,不解地摇了摇头。
  两人经过的地方,初秋的草木慢慢枯萎,枯草败叶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好似片刻之间踏入了严冬。


第八十七章 蜀中女子
  即使在睡梦中也难以忍受这种难受,尚风悦眉头紧皱,用力撑起上半身,半闭着眼睛探出床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师父!您怎么了?”明月吓得扑倒床前,一边扶着他,一边大声喊道,“师兄师兄,快来啊!”
  清风端着一碗汤药,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见师父难受的模样,急忙把碗给明月,并让他去打盆热水来。他在尚风悦身后垫了床褥子,扶他半躺。明月端着热水进来,又拧了毛巾,为师父擦去额上的冷汗和嘴角的血迹。
  尚风悦终于缓了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还有些精神恍惚,双眸黯淡无光,眉心微蹙,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
  “师父您哪里难受啊?”明月跪在床边,哀哀地唤道。清风则低头用心把脉,他是几个师兄弟中医术最好的,可才摸到尚风悦的手腕,就微微变了脸色。
  “现在是什么时候?”尚风悦缓缓开口,抽回了自己的胳膊问道,“我睡了多久?”
  “有一个多月了。”清风又端来了汤药,服侍他慢慢喝下,“您这次醒得早,脉象却不大好,刚才还吐血了。”出了什么事?
  尚风悦摇摇头,随口报了几个方子,打发明月速速煎来。明月忙不迭地跑了,清风却皱起了眉头——这几副方子虽然能助人迅速恢复精力,却对师父的身体略有损伤。
  这人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他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尚风悦问:“你大师兄回来了吗?”清风摇摇头,陆琪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不过,他知道大师兄一向足智多谋,以前也有过耽搁的时候,只希望他这次能早点回来。
  “老二呢?”
  “二师兄带着公主离开了。”清风不敢隐瞒,硬着头皮说道,“之前在白家,您晕了过去,襄阳王命三师兄带您回来了。还有……”他考虑再三,还是将离开白家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半个多月前,赵爵来信让邵安让出蜀中的势力范围,邵安虽然不愿轻易放弃祖业,但因为公主的缘故,决定亲自回蜀中坐镇主持,接应赵爵的人。希望能在帮助襄阳王的同时,最大限度的保护邵家的利益。
  尚风悦听了心头冒火,还没开口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残血堵住了气管,令他呛咳不易。清风慌了神,连忙为他顺气:“师父,您身体虚乏,需要多加将养,还是不要再操心了。”
  “赵爵,你欺人太甚!”尚风悦推开清风的手,挣扎着下了床。脚才沾到地面,人就腿软撑不住,一直往下滑。清风吓了个半死,死命撑住他。
  “师父!”殷善火进来,看见两人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连忙冲过来,把尚风悦打横抱起送回床上,又见他实在喘得不行,也顾不得许多,立刻点了他的穴道。
  “刚才遇到小师弟,说师父已经醒了,我就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殷善火系好了外袍的带子,见尚风悦疲惫的合上了眼,气息平稳了一些,小声询问清风。
  “三师兄……”清风眼眶红红的,把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殷善火一惊,连忙坐到床边给师父把脉,把了一会儿脉,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轻轻把尚风悦的手放回被子,他带着清风走到房外,说:“原以为你是个谨慎的人,没想到你比明月还鲁莽。师父才醒过来,你怎么能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三师兄,师父那性子是我们能糊弄的过去的吗?”清风叹了一口气,“我要是不说,他知道后恐怕会更生气。”他的身体会更糟糕的。有道是,堵,不如疏。
  “那也不能现在说啊!”殷善火背着手走了两圈,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看了踌躇犹豫的师弟一眼,轻声问,“师父的情况你觉得怎么样?”
  清风摇摇头:“有点难办。原本已经好转了,几处堵塞的经脉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他这次突然惊醒,震动了血脉,所以才会呕血。这样一来,血脉虽然比之前畅通许多,但耗损了元气,反倒伤身。”这一点,恐怕尚风悦自己更明白吧。
  这时,明月也端着药回来了。殷善火医术不差,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药,师兄弟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不能让师父这么折腾自己,便把药喂了小鱼。
  三人一齐回到房中,等待尚风悦醒转过来。闹了这么会儿,已经过了大半夜,殷善火下手并不重,天亮之时,人就醒过来了。
  这次尚风悦倒没有再吐血,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目光在三个徒弟脸上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脖子。殷善火知道他在找什么,忙从褥子下面掏出包得好好的玉佩,放到师父手心里。
  尚风悦握紧手掌,闭了闭双眼,说:“给老二去信,不许答应赵爵。”停了一下,又说,“还有,让他不用再估计药王谷和襄阳王的关系,尽管放手去做吧。”
  “是。”殷善火松了一口气,只要师父不意气用事,他们药王谷怕过谁?
  “我的药呢?”尚风悦对两手空空的明月说,后者有些尴尬地看看两位师兄。殷善火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清风也准备好说出想了半夜的说辞。
  “罢了,我不用便是。”尚风悦明白了,他摆了摆手,又报了个温和一点的方子。清风想了想,便对师弟点点头。明月便冲着师父顽皮一笑,转身去厨房煎药了。
  才打开房门,明月就惊讶地叫了一声,清风也惊讶不已:“天啊!外面……外面……”尚风悦忙命打开窗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常年苍翠葱郁的药王谷,居然景色大变,花香不再,草木枯黄,虫鸣鸟语之声也丝毫不闻,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生机。
  尚风悦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玉佩,胸口的血气再次浮动起来,让他疼痛不已。
  千里之外通往蜀中的官道上,展昭也蓦地咬住了下唇,幸好天色未明,并没有人察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他握着马缰的手平稳依旧,飞快地运了一遍真气,略微有些疑惑。
  “展兄弟,天快亮了,咱们也歇一会儿吧。来,喝口水。”马汉松了松马缰,放缓步子和展昭并行,他摘下马鞍旁边挂着的另一只水囊,扔给后面的赵虎,那人早就坐在马上直打瞌睡了。
  “哎,咱们这么着急赶路干什么呀?”赵虎嘟嚷着,喝了一大口水,“这么白天黑夜的赶路,可把我累坏了。”
  马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昨天要不是你跑去找什么村姑,我们会错过宿头吗?”你还要意思说!
  “我真的看到了啊!”赵虎有些委屈,怎么他一去就找不到人了呢,“难道遇到了妖怪?”听说,一些林子里傍晚会出现女妖,专门吸取过往年轻男子的精血,然后……
  “胡扯。”马汉撇撇嘴。
  展昭不动声色地咽下一口血,喝了一口水冲淡嘴里的血腥味,淡淡一笑:“我相信虎子哥没有看错,也许真的有古怪也说不准。我记得前面就有小村庄,可以趁机打听一下消息,没准还能赶上一顿早饭。”
  赵虎得意地冲马汉一抬下巴,听见没,展兄弟都说有古怪~马汉转过脸,假装不认识他。
  三人略作休息便再次出发,没过多久果然到了一个小小的村庄,庄里不过十来户人家,因为大部分人都姓倪,所以叫做倪家庄,大家都很热情好客。庄里最受人尊敬的倪老汉见了展昭三人,非常高兴地邀请他们到自家休息,又叫孙子去帮三人饮马。
  展昭谢过老汉之后,便向他打听起周遭的情况来。
  那老汉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拍了一下大腿说:“小哥不提,小老儿也记不起,这事儿也幸好问了我,再没第三个人知道的。咱们这倪家庄离官道不算远,但也有些偏僻,也没什么有名的物产。所以,过往的人大多不会到这里来,多往隔壁的绵县去了。”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东边,脸上颇有些不屑的神色。
  展昭轻轻点头,如果不是当初寻找欧阳春,他也不会知道这个地方,老汉说得不假。
  倪老汉接着说:“小老儿家在村子最北边,靠近那边的林子,已经是庄子里最偏的地方了。大约两个月前吧,我半夜起来小解的时候,听到林子里有人在打架。小老儿从小最爱凑热闹,还以为是庄子里的娃儿们闲得慌。等我回去叫了孙子,一起进林子去,远远地看到个疯疯癫癫的姑娘,她晃悠悠地往林子里走,后面好几个蒙着脸的人追她呢。小老儿胆子小,知道不是我管得了的,只好羞愧地躲了。也不知那姑娘招惹了些什么人……”马汉听了,表情严肃了些,赵虎更是激动地一握拳头。
  “后来那些人回来了吗?”展昭温和地问道。
  “没呢。”倪老汉摇着头说,“我是拉着孙子回来了,可还提着心吊着胆子咧。我俩在屋子里蹲了一夜,愣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倪老汉的孙子也进来了,补充了一些细节,还说他第二天就上绵县了,找到县太爷禀告此事,可县太爷不仅不相信他,反而赏了他十板子。
  展昭三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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