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融,让我火
“红色吧,我比较喜欢红.....”祝融回头瞪他一眼,“你刚刚没听见我说什么?”
蚩尤点点头,“听到了。”
“选红色的喜服。”
祝融:“.......”
“我说什么时候去仙师学堂见菩提老祖!”
蚩尤面不改色:“你我若是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去了学堂只会令长琴在同窗面前难以抬头。”
祝融一愣,“我们不成亲,长琴会抬不起头?”
“不错。”蚩尤点了点头,又道:“不然若是他的同学问起我们的身份,该作何解释?”
这......
祝融一时还真没考虑这么多,仔细一想,似乎有些道理。
“不然就假装我们已经成亲了?”
“我和你只是作假?”蚩尤脸色一肃,祝融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话确实过头了,马上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
蚩尤握住祝融的下巴,赤色的光晕照在祝融脸上,一张红透的面孔,还有微微半开的嘴唇。
“喜欢我为何不愿同我成亲?”
他捞起祝融的腰,他知道他现在只是蚩尤,不是姜放,也不是梦里的他,他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影子,他就是他。
他要放纵自己,做那些他只能用别的身份来做的事。
祝融下意识吞咽了一下,蚩尤从额头开始,一寸寸的往下亲,从飘着香气的耳后,到因紧张而不停滚动的喉头,还有出汗的锁骨,一直到薄薄的嘴唇。
他在上面吸吮,把祝融的火焰都熄灭了,气氛湿哒哒的,都是他的杰作。
祝融费了好大的劲才清醒回来,板住蚩尤的手,忽闪着睫毛,有些迟钝的说:“.......你冷静点。”
“我没有不愿和你成亲,只不过我需要时间准备,不能操之过.....”
蚩尤结结实实的重新堵住了他,猩红的月色正深,暖橙的光更热得烤人,他们在桌边纠缠,寻着同一个频率的呼吸。
焦躁的恐惧和倒错的舒适让祝融茫然得不知所措,从脊梁到尾骨似乎都断成了一截一截,不由自主的喊着蚩尤的名字。
一个毫无征兆的停顿,蚩尤唇从祝融唇边擦过,靠在了耳边,“准备的事我来便足够。”
“我只想知道,你想和我成亲吗?”
祝融手臂颤抖了几下才归于平静,全身肌肤因为和蚩尤的亲近都擦得通红,像刚出水的鱼儿那样胡乱喘气,借着休息的余韵,吐出一个字:“想。”
他不敢大声,他已经破了自己的清心,总觉得这样还是太羞耻了。
蚩尤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藏星的眼里满是破冰的笑意。
祝融舒了口气,终于放松一些,“不过有一点,我不喜过于张扬,宾客越少越好。”
“好。”蚩尤毫不犹豫便答应了,默默在心里把多余的人一一删去,最后只留下了几个人。
孙悟空,杨戬,哪吒。
三个人,不多,正好,一个也不少。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然而婚事还没筹备好, 菩提老祖那边却发消息来叫他们二人即刻去往仙师学堂。
长琴这次是真惹祸了,还不是一般的祸, 差点就跟当初的哪吒一样,把东湖龙王他的龙孙孙给剥皮抽筋了。
祝融知道这事以后险些把魔宫烧了,气得咬紧牙关, 没几两肉的脸蛋愣是被他硬生生咬出来两坨腮帮子。
蚩尤看他一副暴走松鼠的模样, 心里倒不觉得事态严重,还把人按着亲了一口。
祝融心情不佳,反拧了蚩尤一下,“长琴修为太高, 若不好好教导, 日后不堪设想!”
“你不能再惯着他了!”
蚩尤揉揉嘴角,“走罢, 事情的经过尚未了解,怎能断言是长琴的错?”
花果山这时正逢春天,百花盛开,蜜蜂勤劳的穿梭来去, 酿的蜜又香又浓,菩提老祖就养了一山头的蜜蜂, 里面的蜜专门给黑熊精吃。
前些日子黑熊精差点被长琴带头的神仙崽们组队砍手, 就为了拿他熊掌去蒸, 这几天见人都躲得远远的, 连菩提老祖都不想看见。
老祖是真的愁不堪言。
要说这太子长琴真的那么冥顽不化作恶多端, 可他又常做好事, 这边帮个小妖精修道求丹,那边助个野鹤飞升成仙,降的妖怪多,认识的神仙也多。
最关键这小神仙崽还长得漂亮,比之前的学堂堂花文曲星君更胜几分,甭提多招人喜欢了。
他找黑熊精的麻烦原因也很简单,就因为这黑熊精一直是老祖用来历练学生的魔物,谁要是想考个试毕个业都要单独打败黑熊精才行。
前两天黑熊精把小花仙吓哭了,长琴才带人去抓黑熊精说要吃熊掌。
把黑熊精吓得爆哭才算扯平。
菩提老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这些都还不够成为他把蚩尤他们请来的理由,长琴犯的最严重的一件事,是差点把东海龙王的龙孙敖逸给杀了。
要不是老祖即使赶到,难以想象会有什么后果发生。
长琴一个人跪在水帘洞里的忏罪壁旁,花果山外已经被开发成为凡人的旅游景点了,只有里面还留有一处结界,是菩提老祖专门留下隔绝世人的。
花果山也没有多少猴子了,长琴一个人跪在水帘洞里,听外头漏进来的风声和水声,心里难免有些枯燥。
他想,猴叔当初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度过日日夜夜的么?
他只待两天的时间就觉得浑身难受了,猴叔该是怎么熬过来的。
菩提老祖过来看他,说是看,还是想再问一次事情的经过缘由,可长琴就是不说。不光他不说,看似知情的文曲星君也不说。
菩提老祖叹了声气,拿拂尘扫落了长琴头发上结的蜘蛛网,“让你跪好还真的一动不动,头发上都结网了。”
“长琴,你为何不肯告诉为师理由?你与敖逸无冤无仇,何故夺他性命?”
长琴闭紧了嘴巴,小身板跪的笔直,目不斜视。
他听了菩提老祖苦口婆心的话,心中是有些动摇,不过很快就没了,蓦地想起了那一晚上文曲星君哭哭咽咽的声音,还有他通红的兔子眼。
他说为什么他这么弱,总要被人欺负,再聪明也没有用。
他答应过文曲星君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所以他不能说。
长琴低着头道:“因为他就是个废物。”
“你!”菩提老祖气得一个踉跄,险些把拂尘砸在长琴脑袋上,“你就犟吧!等你爹他们还有东海龙王来了,看你怎么跟他们解释!”
长琴愣了愣,“我爹和我爸爸要来?!”
“师傅你怎么能这样啊!!我爸爸来了我就死定了!”
说曹操曹操到,祝融和蚩尤问过了学堂里的人,知道长琴在水帘洞里闭门思过以后就直接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祝融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你也知道自己犯大错了?”
所以凡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他曾经是个王者,直到他爸来了,
蚩尤站到长琴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长琴这段时日法力精进神速,个子高了一点,瓜子小脸在墨发上显得更小了,从斜上方看下去,眼角弧度可爱的向上翘,羽睫浓密,半点没有小魔王的影子。
蚩尤伸手揉了长琴头毛一下,开口道:“后悔打人吗?”
长琴点点头,随后又马上摇头。
祝融眉头皱的更深,“你觉得自己没错?”
长琴虽然傲气自信,但却并不嚣张跋扈,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平白无故打杀别人的事。
长琴不说,只能是另有隐情。
蚩尤很清楚长琴的性格随了自己,所以也不像祝融那般生气。
蚩尤又道:“敖逸没死,但你仍要受罚。”
长琴身形一顿,声音闷闷的,“我受。”
蚩尤不愧是亲爹,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性,笑了一声,道:“你不在意受罚,也不在意他有何下场?”
“他现在伤已好了,正在外头活蹦乱跳,你也甘心?”
祝融惊了,“你在说什么??”
“这不是在教他再去.......”
蚩尤打断祝融的话,“你若想敖逸受到惩罚,不说出真相是达不到目的的,你想他受到惩罚么?”
长琴神色凝重,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缓缓点了下头,然后道:“可我答应过文曲星,我不能说。”
祝融突然觉得事情或许真的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于是也放缓了情绪,问道:“你之前有承诺于他,但现在情况不同,你可以去问问他,若他愿意你说,你便能够告诉我们事情的起因。”
长琴还是低着头,外头一直躲着的文曲星君松开了小土地神的手,鼓起勇气跑了进来,道:“你告诉他们吧!”
“长琴,你不说便会受罚的!”
跪在地上的长琴眼睛一眨,背着光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灰蒙蒙的人影文曲星,文曲星惨白的小脸上全是冷汗。
长琴抿了抿唇,“你不愿意我就不说了,受点罚我也不在乎。”
文曲星急促的喘着气,眼眶里钻出了泪花,“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
“我也是男的,为什么我就比不上你们!我要是像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还......”
长琴眉毛一紧,忙接过话头道:“那是敖逸仗势欺人!有本事他跟你比念书,你甩他十万八千里!”
祝融明白事情的起因可能与因为文曲星有关,于是拍了拍文曲星耸动的肩膀,轻声道:“可是敖逸欺负你,长琴才去打伤敖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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