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暂居
所谓‘明表’就是明着表示,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封公开信,这就相当于当面骂人了。
让斑想不通的是宇智波从来就是忍者,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成‘自甘堕落’了。而另一点斑简直已经不想再提了。虽然表书中是拐着弯写,但那意思就是说他和柱间的‘不正当关系’赶紧的打住了,实在是‘不成体统’。且不说他们并没什么,但现在没有也是有了。不但有,还传的天下皆知了。
愤怒的将大名的表文摔柱间桌子上,斑气哼哼的瞪着柱间道:“你说,这怎么回事?”
柱间倒是不急不缓的捡起来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才,摸着下巴道:“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当当佞幸。啧!”
听到这里斑也尴尬了,因为表文中对于他和柱间的关系的描述,他就是故事里那个‘昏君’,而柱间就是勾着他不学好的‘狐狸精’。不好再殃及柱间,斑只好坐到一边翻了个白眼道:“这是发什么疯!”
柱间却是将表文摊开放好,感叹道:“说实话,这是我见过的第一张大名发的表文。”看斑挑挑眉,柱间笑了下接着道:“宫廷行文是很讲究的。大名下发的文书一般来说就是四种:赖、旨、诏、令。从前我们接受大名的委托,他一般也就发一道令书,实在重要最多也就发一道诏书,这代表着高人一等的地位。而平级之间行文才会写做表或者函。”
这个时代,忍者是最高武力的代表,虽然令人畏惧,却并不能得到尊敬。斑皱起眉头:“专门写信来骂我,却又用‘表’的形式行文?”
柱间点点头却问起斑另一个问题:“听说静流殿准备的嫁衣是十二单的形制,裳上绣七水七云的花样,她手上衵扇是八松二十四络。”
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便照实道:“是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柱间好笑他的迟钝:“那就是说静流殿是一位高居正三位的贵族公主不是吗?”说到这里柱间也就接着把话都说明:“听说在大御家时代的末期,宇智波家出过一位关白和两位太正。宇智波离开御家宫廷的时候是正二位的贵族,对不对?后来宇智波也没有被减等过,所以作为族长的你其实有世袭正二位的贵族身份,所以,大名给你发的是‘表’。”
听完柱间的话,斑好一会儿都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愕然。最终只能干巴巴的说道:“不是未被减等,而是接着大御家宫廷就完蛋了。两百年前的事了谁还管那一套。”
柱间无语道:“你知道现在天下所有的大名都以大御家后裔自居,例如火之国大名不就姓火方御吗?而且,你知道在火方家在大御家时代是什么份位的贵族吗?”
斑这时也感到不妙了:“是什么?”
柱间向他比了个三的手势:“从三位。”接着分析道:“也就是说即便是静流殿,对着大名其实也是可以端着架子自称‘咱’的。所以他必须写信来斥责你,而且发的全天下都知道你不但‘自甘堕落’还‘不成体统’,哪怕冒着触怒宇智波和千手的危险。”
斑眯起眼睛:“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简直有病!”
柱间笑起来:“反正对你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我可是当了一把狐狸精啊!”
斑无奈的看着柱间对于当了一把狐狸精似乎自觉非常有趣,头疼的说道:“别笑了,我简直已经能预见街头巷尾拿这件事当做桃色新闻传来传去的样子了。”
柱间耸肩:“传就传,还能把我传掉肉了不成。”而后一脸惊叹的对斑道:“说实话,我完全没想到宇智波家之前竟然做过那种高官!简直可以说是传奇了!”
斑兴致缺缺的撇他一眼,问道:“你听说什么了?”
柱间来劲的凑近斑道:“说是当时已经接近战国时代的开始,政市公在乱世中最先向当时风雨飘摇的大御家伸出援手,最先担任京职四年后就成为了太政大臣,很不幸政市公两年后就病逝了。不过他的弟弟公延公很快又成为了新的太政,恪尽职守政绩卓著,不过五年后死于平叛之中。之后公延公的儿子庆行公成为了大御家的庭臣,在大御家新皇登基后成为了关白,兢兢业业辅佐新皇十二载,可惜新皇却英年早逝,而庆行大人十分自责,带着宇智波一族辞官隐退,不再插手宫廷的任何事了。”
说到这里柱间感慨道:“我还听说当时宇智波是被赐姓‘敬德’,意思是品德高尚让人尊敬,不过庆行大人辞官后向大御家奉还了这个姓氏,将族姓改回了宇智波。所以书上一般都写作‘敬德庆行’‘敬德公延’‘敬德政市’,竟然这么多年还真没联想到宇智波。将大御家的统一局面生生延续了将近二十年,这可是了不起的功绩啊!而且如果新皇没有英年早逝,说不定大御家那时候可以缓过劲来。”
斑讥讽的笑了笑:“那你知道新皇为什么会死吗?”
柱间眨眨眼,看斑的表情意识到可能另有隐情,但还是据自己所知,道:“新皇四岁登位,到了十六岁竟然迷恋上了一个白拍子,连政务都扔下了。庆行公劝谏无果后设计赐死了那个女人,不想新皇十分爱她,竟然郁郁而终。”
斑嗤笑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白拍子,而是老中之女,新皇也不是迷恋她,而是年纪渐渐大了不耐再受庆行公摆布,通过那个女人联络朝臣而已。”瞟了一脸幻灭的柱间一眼,斑接着道:“政市公并非是向大御家伸出援手,而是当年漩涡一族实力鼎盛,顶不住压力干脆遁走而已。而宇智波在大御家之所以那么顺其实还是托新皇的母亲,当时的皇后的福。这个女人非常迷恋公延公,在公延公死后更是疯狂,她对庆行视如己出,而新皇在她看来简直是捡来的。你可以想见新皇和庆行的关系事实上有多差!”
最后斑叹气道:“根据庆行的手记,当初大御家完了他倒是很高兴的,因为在他看来大御家那时候完全是烂透了。维护大御家的统治,他都有过罪恶感,在他看来那根本不是功绩,而是为了一己私利的犯罪。不过谁能想到大御家完蛋之后乱世竟然会持续这么久呢?”
听斑说完,柱间沉默良久,最终对斑笑了笑,很自信又带着某种极其危险的意味说道:“我觉得……这个乱世快要结束了,我已经看见了那道光……”
斑有些意外的挑眉,没有追问柱间具体指什么只是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听到斑这么说柱间爽朗的笑起来,斑果然很善解人意。收起笑后却没说什么,而是迟疑了一会儿,终究道:“我……其实还没有下决心。”
难得见到柱间犹豫,斑却是走到他身边,伸手搭在他肩上微微弯下身道:“别惺惺作态了,你有了一个想法之后有可能放弃吗?你只会找各种理由然后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你看起来好说话,但从来都只是看起来而已。”
得到这种回应的柱间有些愣怔,接着他突然间借坐着的姿势揽住了站在身边的斑的腰,脸埋在对方的心腹位置。斑被他突然这么一下惊的挣了一下,但柱间非常用力,简直扎的他有些疼。刚要挣脱斑发觉柱间竟然微微的有些发抖,于是便定住了。
好一会儿柱间保持着这个姿势抬起头,确认似的向斑问道:“你会帮我的对吧?即使我要做的事非常疯狂。”
斑垂下头看贴着自己的柱间,觉得他的眼睛简直在发亮,里面是不容错认的燃烧的野心。勾起嘴角道:“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真是越来越长来!
☆、驯化和新事
虽然早有预料斑会如何回答自己,但真的听他给出承诺的时候柱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仰头趣味盎然的对斑说道:“你也回大名明表,对他说的事既不要否认也不要承认。同样的,你也斥责他僭越!多管闲事。”
说起来大御家时代遗留的贵族位阶制度自王朝崩溃之时就该算作终结了,但瓜分了大御家天下的大名们都扯着大御家正朔的大旗来鼓吹自己统治的合法性,于是贵族位阶制度其实一直死而不僵。这个制度虽然早就断气了,但贵族们仍旧在扯着这个来抬高自己的身份。接着就有另一个问题出现了:大名们的家族往上回溯很多其实并不怎么高贵,于是就有了这种给其他人‘抹黑’的的政治习俗。
对于这些斑其实是不怎么了解的,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以后也并不想插足那个在他看来如同烂泥潭一般的邻域,所以他对于大名的这个行动的理解也就到大名是在给他‘抹黑’,仅此而已。但柱间并不这样,虽然并没有插足的兴趣,但事情涉及到了斑,他也就会将前因后果弄的清清楚楚的。所以柱间知道这件事并不如看起来简单。
大御家曾统治天下将近五百年,后期贵族位阶更是和权利脱钩,就拿火之国来说,位阶高过大名家从三位的不要太多。大名也不可能会顺着每一家都发表斥责,那么之所以会专门训斥斑,那就是大名认为宇智波有敲打的必要。对于这个必要是怎么来的,柱间也是觉得简直是神来之笔。
相较于柱间想的那样深,斑却是深觉既不否认又不承认恐怕只会被当做是一种默认。写公开信骂目前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对于斑这种性格并没什么压力,但是他觉得对大名所指摘的事情不反驳是不行的:“不能由着他胡说,这不单单是我,你的名声会很难听!”
听着斑坚决的否决,柱间给他卖了个萌道:“我的形象虽然和狐狸精不太相符,但你暂时将就下好了!”
斑并没有理会柱间的打岔,而是很严肃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认真的说道:“解释清楚。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按你的意思办的。不管你到底在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现在这么做的人是我,所以说给我听,值不值得由我来判断。”
得到这个结果的柱间忍不住叹息:“斑……”当一个人对自己毫不吝惜却又对你周到备至的时候,不论他要求的多不合理,你都很难拒绝他,何况斑现在提出的要求很正当,他本来也没打算瞒着。
柱间重新揽紧斑的腰,埋下脸不让对方看见他的表情,因为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柱间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一只呼啸山林,肆意纵横的野兽,这时候他也有这种感觉,但是这次他感觉到的并不是自由和力量,而是一种类似于宿命的归宿一般的东西,一不小心被驯化了啊!
“斑,你太好了……”
对于斑来说柱间这种像是熊一样的撒娇方式一点都不萌!佐助这样做的话他还可以考虑一下,但是这个由柱间来做简直让他起鸡皮疙瘩,而且柱间脸捂在他心腹之间讲话真的是特别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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