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报!胜生勇利怀二胎了!
勇利觉得自己都快要哭了,维恰这个笨蛋,这些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除了抽烟喝酒那一部分他有点不同意)这时维克托又沉默了,他摸着勇利的肚子,吸了一口气。
“所以,”他声音颤抖着说,“当你出来的时候……不要伤害我的宝贝,好吗?”
当你怀孕时忽然想喝酒你该怎么办
“我想喝酒。”那天晚上他们都躺下了,勇利忽然说道,维克托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答案的。”他说,“再等一个月,你就能喝了,你喝多少都行。”
“可我现在就想喝。”勇利说,“非常非常想!维克托维克托维克托~~~~~”
“撒娇也没有用。”维克托冷酷的说,但他内心另一种冲动在苏醒,这可非常不妙。“睡觉。”
“我想喝酒!”勇利叫起来,“我想喝酒!”
“……这样怎么样,”维克托说,“如果你把橙汁放久了,就会闻起来有点酒味儿……”
“……”勇利不说话了,“发霉的东西对孩子不好。”他严肃的说。
“你还知道呢?”维克托哭笑不得的说。“睡吧。”
他给勇利掖好被子,两个人又躺下了。过了一会儿,勇利的声音又在黑暗中响了起来,还带着一股天真可爱的狡猾。
“我可以不喝酒,”他说,“退而求其次来个奶酪汉堡吧。”
维克托差点被他气笑了——为了生产顺利,他一直在控制勇利的饮食,以防宝宝长得太大,而勇利在此期间对奶酪汉堡的热情却与日俱增,真让人心力憔悴。
“拜托嘛……这周还没有吃过……”勇利哀求道,抓着维克托的衣摆摇晃,“孩子他爸……我想吃汉堡……”
“我看出你是真的很想吃。”维克托说,“什么招都上了。”
“我都这么想吃了!”勇利差点被气哭了,“就不能满足我一次吗?”
“能能能。”维克托说着,打开台灯,开始穿外套,“我现在去,只要汉堡?还是……”勇利热切的冲他点头,眼睛亮晶晶的,他把话说完了,“再来一大包薯条,三个鸡翅和一杯可乐是吧?”
“是是是。”勇利说,笑嘻嘻的,“快去快回啊。”维克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公寓。
生孩子的故事
“维克托,”勇利站在黑暗里说,“我我我,我好像要生了。”
维克托手里还拎着刚买来的奶酪汉堡袋子,他呆在原地,几秒之后猛地醒悟过来。
“医院,医院,医院电话多少来着?”他手忙脚乱的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宫缩开始了吗?”
“我不知道……”勇利说,他看上去那么小,抱着个跟身体不成比例的大肚子,筛糠似的抖,他吓蒙了。“我应该感觉到什么吗?我是说,我内裤湿透了,所以我觉得……”
“我知道。”维克托终于拨通了医院的电话,快速的交谈之后,他冲进卧室找出早就收拾好的背包和马卡钦玩偶,扶着勇利的腰带他出了公寓。“没事的没事的,来吧亲爱的,我知道怎么做,来吧……”
他嘴里这么说着,心跳却快的像要从嘴里蹦出去了。勇利一言不发,手脚冰凉的跟着他,这让他猛地意识到——是时候了。
“维克托,”当他们来到医院时,勇利坐在副驾驶座上忽然说道,“我想让你知道……”
“等你出来再说。”维克托打断了他,“现在我们没时间了。”
他们飞快的办好了手续,勇利被推到了产房门口,他紧紧抓住了维克托的衣摆。
“维克托!”他说道,因为阵痛而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拼命的神色,“你听我说,我想,我想告诉你,我是说,如果……”
“等你出来再说。”维克托坚决的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我现在什么都不听,不管是什么,不管是什么!你以后有大把机会跟我说,你听到了吗?你要,”他发现自己的喉咙又一次哽咽了,“你一定要对我说啊……”
维克托坐在产房门口,犹如一尊雕像。
他揉搓了两把自己的脸。
“也许我该让他说完,”他痛苦的说,“我该……可我不能……”
他的眼圈红了,可是没有眼泪掉下来。真利再也忍不住压力和痛苦,她捂住嘴巴,开始任由眼泪肆虐——就像是某种心电感应一样,产房里忽然传来了动静。
一声嘹亮的啼哭打破了寂静。
那是维克托听到过最美的声音。
TBC
第十七章 番外《信使》(十五·尾声)
(十五)
【尾声】
维克托对胜生勇利的体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那是产房的门被打开,移动病床被缓缓推出来的时候发生的事。维克托的手臂被真利抓的生疼,她好像在摇晃着他对他说着什么,但他充耳不闻,只一心一意的伸长脖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见到勇利,然后——他出现了,勇利,浑身都湿透了,刘海一缕一缕的搭在苍白的脸上,双手安静的压着被子,他的眼睛微微的阖着,看上去已经精疲力尽了,看到维克托,那双已经快要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些,他吃力的试着抬起手,但是失败了,勾一勾食指似乎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了。
维克托迅速的扑了上去,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他心里的大石头似乎轰然落地了。
“嘿亲爱的,我在这儿。”他轻声说道,“怎么了?”
勇利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他累坏了。维克托俯下身去,将耳朵凑到了勇利嘴边,就在这时——一切发生的非常突然——勇利猛地直起身子,给了维克托一个重重的头槌。
那一刻整个走廊都安静了。维克托的鼻子开始滴滴答答的流鼻血,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发现后者眼里涌出了止不住的泪水。
“你,你……混——混蛋!!”他口齿不清的骂道,“维克克托……你……你怎么敢……你都不——不听……万一我,我没……”
他像个在商场走丢了的孩子终于见到父母一样委屈的放声大哭起来。要不是他真的累坏了,维克托怀疑他可能会揍自已一拳,但他真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即使有,刚才那一个货真价实的头槌也把它们都耗尽了,他只能躺在那儿,连抬手捂住眼睛的能力都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十个医生护士面面相觑的看着他,而他却完全不在乎,只顾着冲维克托发脾气。
“如果,如果没……你都,你都不——不听……我都……我甚至都没说,说再见!”
“哦亲爱的!”维克托赶紧把他搂进了怀里,安抚的拍着勇利的背,勇利打了个嗝,苍白的脸因为喘不上气而涨红了,“嘘嘘嘘——没事了……没事了……”他在勇利耳边说道,但勇利哭得更厉害了。
“我好——好害怕……”他哭着说,“你不,不让我,让我说……最,最后一次……让你,让你知道……”
“哦!”维克托的心都快碎了,几分钟前他儿子的哭声才刚把它们黏在一起,现在勇利又把它们给打碎了,而且碎的更彻底了,“对不起……对不起……嘘嘘嘘不要哭了……没事了……”
但勇利还在一刻不停的哭,他的眼泪像是打开了一个无法关上的开关,当他的嗓子已经再也吐不出更多支离破碎的埋怨之后,他的眼睛还在汩汩的涌出泪水,它们打湿了维克托的衣物,甚至透过衣物和皮肤,烫伤了维克托的心脏。维克托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吻他的额角。
“没事了……都过去了,”他柔声说道,“那不是最后一次……不管你想说什么,我还有整个下半辈子听你说……”
大颗大颗的眼泪开始变成细细的泪水从眼角涌出,再然后,终于停下了——勇利的眼圈还是红得像个小兔子,他时不时地抽噎一下,因为哭泣得太用力而上不来气。
“我恨你。”他靠在维克托肩膀上说,“我恨死你了。”
他停下来,等了一会儿,按照他们俩心知肚明的传统,这时候维克托该让他听见那句他此刻最需要听到的话,但是维克托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我也恨死我自己了。”
——他这句话让勇利又哭起来了。
当天晚些时候,维克托站在单人病房门口,踌躇徘徊。
勇利正在休息,他累坏了,生孩子和那一场彻头彻尾的崩溃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现在正沉沉的睡着。而维克托则在此期间完成了一些其他的事:他给所有认识并且关心的人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勇利和孩子都很平安,然后他和勇利的医生聊了一会儿,再三确认了勇利的身体状况良好并且在离开的时候被完全的冒犯了(“我认为你们完全可以再要一个!”),最后他联系了营养师和保姆,确保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过来帮忙照顾勇利和孩子。勇利的父母也在此期间赶到了,胜生太太的眼睛肿的像两个桃子,胜生先生倒是喜气洋洋的和维克托握手,非常不失气度的送上了祝福——但维克托却发现他穿着胜生太太的女式衬衫,两只鞋子也穿反了。
他尽自己可能的安抚了胜生夫妇,真利领着他们去看宝宝了,因为勇利还没有醒,现在,维克托做完了所有的事,他站在病房门口,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只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勇利的丈夫,满心以为自己一个月之后才会成为父亲,几个小时以前,他内心的世界疯狂的碎成了残渣,凄风楚雨的摇曳个不停,在后悔和期盼中左右摇摆,而现在,在几个拐角以外的小婴儿房里,他已经是某个正在呼呼大睡的小家伙的爸爸了。
……我当爸爸了。他茫然的想。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哦我的天哪,我当爸爸了!
他开始觉得焦躁和喜悦涌上心头,他把手心在裤子上蹭了蹭抹去汗水——我当!爸爸了!
我准备好当爸爸了吗,东西都买好了吗?尿不湿,奶粉,玩具,摇篮……还有什么?现在买学步车是不是太早了?还有什么别的东西?那种给他咬在嘴里玩的东西叫什么来着?‘咬嘴’?是叫这个吗?确定不是!那是叫什么?哦天哪哦天哪哦天哪他需要知道的东西居然还有那么多!——现在挑选学校是不是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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