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为王[综武侠]
夸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时,陆成志和邱氏,以为在地下密室,无人得知他们的恶人行径,却被伏钰听了个切切实实,也是那个时候,伏钰才知道,原来谈家二少爷,并不是老爷的种,而是邱氏与陆成志所生。他跟在谈秋厉身边,也知道自家少爷曾经查过邱氏的所作所为,却没抓到把柄,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现在忽而知晓,也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只是,伏钰被困在密室,无法脱身,就送不出消息,他那一刻着急的嘴皮都起泡了,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挫败无力之感。好在,他也不知在地下呆了几日,东方不败带着人闯进密室,把他们救了,也让伏钰有了机会,将知道的一部分讲出来。
东方不败见陆成志狡诈狡猾,并不承认犯下的恶行,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便直接开口传还受着伤,虚弱的不能走的两位上来,“来人啊,传伏钰和陆三陆成杰上堂。”
不一会儿功夫,几名士兵抬着两个竹椅而来,晃晃悠悠,还有轻脆的咯吱声,为了让两人能够当堂作证,指认陆成志和邱氏,东方不败刚救下他们的第二日,就命人去订做了两把竹椅,好让他们在堂上坚持的久一些,安安稳稳说出所知道的真相,至于见官下跪什么的礼节,都省去了,东方不败并不拘泥这些虚的,他目前只管问案,何况以伏钰和陆成杰的情况,他怀疑对方会不会跪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竹椅被放在堂下,伏钰和陆成杰一人一个,坐躺在其中,见到东方不败呆在本应是县令柳林易的主座位上,旁边监审的位置还有一人,两人很是识趣地缓慢拱手,“在下伏钰,见过大人。”“草民陆成杰,见过大人。”他俩不止参见了东方不败,还共同冲着墨肱玠的方向,抱了抱拳,算是与他打过招呼,虽然两人都不认识他,却也误打误撞刷了波好感度。
☆、百口莫辩
陆家大爷与陆成杰是多年兄弟, 几乎可以说,即使化成灰,到死他都不会忘记陆成杰的声音,于是陆成杰和伏钰两人一出声,陆成志与邱氏就再也沉不住气,慌忙转头想看个究竟,甚至他们还失声质问了出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完, 也皆是因为被眼前之人惊到了,此时察觉露了麻脚,立马闭紧嘴.巴, 陆成志瞅向邱氏,地下密室在谈府,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 事到如今,他跟邱氏之间掺杂了利益的感情, 也出现了猜忌。
“这是怎么回事?”陆成志心中清楚,即使没有杀人的事,现下本应在密室的两人出现,也必会揭露他非法囚禁, 意图迫害他人,左右都讨不了好,所幸破罐子破摔的,打算问清楚, 如此隐秘之事,是谁泄了他的底。
怀疑地视线,瞅向邱氏,陆成志极其烦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对方,他只觉得似乎什么都靠不住,明明许久以来都藏的好好的,为何最近霉运缠身般,所有的事情都不顺利。
邱氏看懂了陆成志的眼神,整个人愣住,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假山那边的机关密室,连仆人和儿子都不晓得,到底那两人是怎么跑出来的?但同时,她也有些慌张了,不明白陆成志为何怀疑她,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难道她还会自己作死,把人放出来不成?
“我也不知道。”
“肃静。”东方不败拍响惊堂木,打断两人的对话,他可不会管对方什么心思,张口便询问伏钰,“陆成志拒不肯承认他所做下的恶事,你便把自己所知一一讲来,看他还有何话要说?”
“回禀大人,那日三少爷遇难,死状甚是凄惨,少爷平时与其亲近,很是震怒,便命我暗中调查此事。二少爷偷偷摸摸动少爷标本,被我察觉有异,不想没多久就传出了,野兽吃人的说法……我调查二少爷的时候,遭了暗算,身受重伤,再醒来就被关在了地下密室中……”
伏钰就如讲故事一样,把所见所闻都说予众人听,待讲到密室时,本以为会戛然而止,谁知他话题一转,说起了被困在密室时,他所偷听到的关于陆成志与邱氏的谈话,内容更是涉及两人的暗度陈仓,以及谈家二少爷的真正身世,言简意赅,但要表达的信息已经明朗。
“此话当真?!”大堂门外传来惊疑不定的询问声,堵在门口当作肉盾的士兵,已经让出一个通道,放对方走了进来,其脸色难看至极,身后还跟着一个蹙眉不悦的士兵。
“你又是何人?”东方不败打量一下对方,没见过,再扫视士兵的神色,很是不解,他倒没有为审案时,有人闯入,惊扰公堂而发怒,只是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带领对方来到衙门的士兵,向东方不败抱了抱拳,老实说出对方的来历,“回大人,他便是刚回云安县城的谈家老爷。”这厮也是一个奇葩,经常行商外出,对邱氏很是放心,若不是东方不败派了人去带他回来,只怕谈府家破人亡,他都不知道。
东方不败颔首,算是了解,当下就出声阻止对方,否则以扰乱公堂之罪处理,谈家老爷没办法,欲言又止地走去姜屠户等人身边,以家属身份旁观。这个小插曲一晃而过,审案继续,伏钰把自己知道的,还有调查到的情况,都讲了出来。
案件至此,不光暴露了陆成志,终于也将谈家二少扯了进来,被墨肱玠吩咐去抓人的士兵,等他将谈二少带上公堂时,看向他们少将军的眼神,都是雪亮雪亮的。要说是怎么回事,对方只能感叹墨肱玠料事如神,他领了命令,带着兄弟们去堵人,果真谈家二少闻到了风声,见到他们便跑,众人跟他玩了好一会儿的捉迷藏,才把人擒住。
更让人惊喜的是,他们还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是谈二少的小厮,据他交代,前些日子,二少爷在万花楼谈生意,衣服被陪酒的姑娘抓破了,回来后,还不高兴地沉着脸,吩咐他把衣服扔掉处理了。小厮看衣服布料顶级,虽说破了,绣上几朵花,就能完美的遮盖住瑕疵,这样少说能值三四两银子。
他家中小哥儿弟弟出嫁,便想着先收起来,抽时间偷偷去当铺典了,反正是二少爷不要的衣服,得了银钱,他还能给小哥儿弟弟多添些压箱底的银子。省得弟弟的夫家,以为他家没人,小哥儿弟弟的未来日子,也好过些。
该说老天也看不过凶手逍遥法外,这不就让士兵逮了个正着,不仅带回了谈家二少爷,还顺带捎上了当时杀人所穿的衣服,由仵作经过比对,从死去的陆家大少爷指甲缝里,还原出的丝织物,与那件衣服,完全稳合。
为了让对方心服口服,士兵们还去万花楼打问了情况,谈二少所说的被陪酒姑娘扯破衣服的事,根本没有,纯属无稽之谈。东方不败听到这些上报的细节后,当场直接就下了命令,证据确凿,先打谈二少二十大板,再行录取口供。
“来人,将这厮拉下去,打二十板子。”东方不败从面前的火签筒中,抽出一个红头签,置于堂下。
两边士兵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包括押人与揍人,此时听闻东方不败之言,走上前拖了谈二少就往院子而去,很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传了进来。
邱氏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儿子,见状也完全没了主意,那叫声砸在她的心口上,像针一样,一下接着一下的犯疼,她仿佛看到了,当年刚从水里被救起的儿子,那么小小一只,乖乖巧巧的,如果不是她的连累,儿子又怎么会变成杀人凶手呢?
后悔于事无补,邱氏知道大势已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做下的恶事,会传遍整个云安县城,而死亡好像是他们所有人的结局,回想过往,她鬼迷心窍地做下恁多错事,如一场梦般,现在梦醒了,一切也该结束了,那些被她伤害过的人,大概也不会原谅她的吧?
眼泪,顺着邱氏的眼眶,哗哗地流了下来,她苦笑着,疯了般的冲着东方不败磕头,脑门撞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即使红肿了也没有停下来,就仿佛她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求大人不要再打他了,这都是民妇的错,真是造孽啊,求大人手下留情,不要再打了,民妇认罪,民妇什么都招了,求大人不要再打他了,我的儿啊——”
东方不败皱眉俯视堂下的邱氏,不知她又作什么妖,都一样是她的儿子,只是父亲不同,她竟然能狠下杀心,与奸夫合谋,害死谈三少。若说她狠毒心肠,不配为人母,却独独对谈二少好的,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捧到对方面前任他挑,遗憾的是,她没有教好对方,甚至没有以身作责。谈二少跟着她与陆成志,也算有样学样,是彻底毁了。
对方疯婆子似的,声声说自己要招供,东方不败看向墨肱玠,有意征询对方的意见,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这才向外面执刑的士兵下令,“将人带进来。”
谈二少被拖进来后,屁.股已经皮开肉绽,没有完好的地方,裤子上更是沾了血,这也是赶上他倒霉,如果是县衙里的差役,打人板子的时候,自会看情形决定轻重,可偏偏现在差役们都挡在了外面,说白了就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带着士兵们,直接借了县衙这块地方审案,县令和差役都赶了出去。
这些士兵们,耿直耿直的,平素里爱好在校场切磋个武艺什么的,兄弟同僚之义,那是一点都揉不得沙子,没打死谈二少,都是看了东方不败要审案的面子上,因此,他们下手只会重,不会轻。
邱氏泪眼婆娑地瞅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儿子,心疼极了,扑上去就呼唤对方,可惜谈二少疼晕了过去,无法给出回应。左边是奸夫陆成志,右边是生死不明的儿子,邱氏扭着脸各看了看,忽然动作伶俐,冲着陆成志窜去。
“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儿不会变成这样,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背叛表姐,回不了京城……”邱氏捶打着陆成志,尖利的指甲,挠得对方脸上好几处伤。
“疯子——”陆成志被邱氏弄得恼了,心里烦躁不已,想了半天都想不出脱罪的办法,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在他看来,皆是油盐不浸的主儿,落到他俩手里,真是栽定了。不甘心就这么认罪,然后被处以死刑,陆成志脑海生出无数想法,可全让邱氏搅没了,于是,他狠狠地掐着邱氏的脖子,希望对方安静下来,只需要给他一点时间便好。
但他没注意的是,邱氏渐渐不挣扎了,眼睛开始翻白眼,快要被他掐死了,还是东方不败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两人强行分开,并且又给陆成志多加了一条罪状,杀人未遂。
被救下的邱氏,剧烈的咳嗽着,脖子上的印迹清晰可见,东方不败思索了一下,想起死者脖子上虽然没有勒痕和掐痕,却有一个奇怪的痕迹,他脑中灵光一闪,终于知道那个是什么了。唤来仵作,让他将记录下来的印迹,与陆成志和谈二少手上所戴的扳指一贴合,完全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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