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为王[综武侠]
东方不败顺着他的手指一瞧,发现墨肱玠腰上有一个伤口,看样子伤得不轻,伤口已经崩裂,继续流起了血。明白了刚才他为什么压着自己不起来的原因,东方不败想了想,打算道歉,只是到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口。不解地皱眉,东方不败回忆过往,他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过道歉这两个字了。
虽然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歉意,东方不败却付出了行动,走上前对墨肱玠说道,“你这伤口需要缝合,否则金创药根本不起作用。”
说着,他假装着把手伸进怀里,实则是从乾坤纳物戒中,拿出了一根手指粗细的不知明动物的筋和一根星尘砂幻化的缝衣针。然后当着墨肱玠的面,东方不败把内力加持在手中的缝衣针上,唰唰两下,表演了一手绝活儿。只见他动作快速而精准,每划下去都没有任何犹豫,简简单单,轻而易举就从那不知明动物的筋中,剥离出一根细细的线。
在墨肱玠侵略性十足,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他穿针引线,很快准备好,最后看着对方说道,“脱吧!”
“嗯?”一脸疑惑的定边侯世子,还没从东方不败刚刚那一手中回神,此时听得他说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还不解地问道,“脱什么?”
“脱衣服啊。”指指墨肱玠地伤口,东方不败解释道,并且扬了扬手中的针,“不脱衣服,在下怎么帮小侯爷缝合伤口?”
瞧着东方不败那一副缝衣服的阵仗,墨肱玠眼皮跳了跳,觉得有些不靠谱,这伤口还没缝呢,他就觉得疼痛难当了。
终于,他盯着东方不败手中的缝衣针,头皮略有些发麻,但同时又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人是个爷吧,明明强悍的要命,堂堂顶级高手,为什么每回都像个哥儿似的,还随身携带着针呢?上回打他用的是绣花针,这回又拿着缝衣针,下次是不是灵枢九针都要上场了?
想到灵枢九针,墨肱玠灵光一闪,大概明白了什么,边脱上衣,边追问东方不败,“阁下是名大夫?”
东方不败点头,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墨肱玠的属下都知道了,即使他现在不承认,等回头墨肱玠与属下汇合,也会曝光。
待墨肱玠脱下上衣,东方不败因为站在他的侧面,从而看清了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大大小小五六处新伤,还有无数细小的旧伤。这厮——这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么?东方不败拧着眉,心中想着,身上如此多的伤口,果真是从三岁便上战场的。
查看着墨肱玠腰上的伤口,东方不败解下水囊,帮他清理了一下,然后不打招呼,便下针开始了缝合。墨肱玠疼得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人太恶劣了,怀疑被他治过的病患都还活着吗?
东方不败看见他的表情,略嫌弃地说道,“怎么?堂堂小侯爷还怕疼?”
墨肱玠被他的毒言毒语讽刺多了,懒得计较,只是想到正事,不解地问他,“阁下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当时东方不败方一出现,他受伤颇重,眼皮沉重地合着,还以为那些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又出现了一批。
“找你啊。”东方不败没有隐瞒,把他救了墨肱玠的属下,然后受对方嘱托来援救少将军一事说了。
听完他的话,墨肱玠沉默片刻,最后愧疚地自责道,“是本将对不起他们。”
缝完最后一针,收线打结,东方不败又将金创药洒在伤口上,顺手又帮他处理了一下其他伤口,这才说道,“在下不懂打仗,只知一点,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若他人犯我,必除之。”
墨肱玠听着他这江湖儿女般潇洒肆意的言论,赞同的点点头,“阁下说的对,端王老儿与九越国,害我手下精英折了大半,这个仇本将铭记在心,迟早要他们百倍地还回来。”
☆、半斤八两
待东方不败帮墨肱玠彻底地处理好了伤口,又看着他重新穿上衣服,想着答应他属下的事,自己已经做到,便开口说道,“小侯爷的伤已经无大碍了,之后静养便是,在下答应之事已了,这就启程告辞了。”
“慢着——”墨肱玠系好腰带,从地上拔起配剑,走到东方不败面前,拱手为礼,接着说道,“本将承蒙阁下救治,还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东方不败收回迈出的脚步,面对墨肱玠的询问,并没有像对他属下时的那般敷衍,而是气场全开的自我介绍道,“本座乃东方不败,小侯爷可是记好了?”
墨肱玠暗暗记下他的名字,只是略微有些疑惑,当今天下,不管是朝廷还是武林,若有顶尖高手,总是会扬名一时,众人皆知。为何他却从来没听说过东方不败这个名字,就连相似的都没有,奇怪,很是奇怪。
“东方兄弟,本将记倒是记下了,只是莫怪本将孤陋寡闻,细数白国,未曾听闻出过兄弟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怕东方兄弟不是我白国人吧?”墨肱玠对东方不败的身份一直都好奇得紧,只是查了许久也查不出什么,简直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看着墨肱玠,东方不败无语,心中暗自想着,他能说自己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然后重生在一具尸体上的吗?能吗?显然是不能的。可现在墨肱玠问了起来,还态度坚定,就这样东方不败与墨肱玠面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言不发,竟然对峙了起来。
若放到平时,东方不败坐在屋里做一天的刺绣女红,他都不会觉得累,也不会觉得厌烦。可他现在与墨肱玠,两人皆都有要事,还这么干耗着时间,那真是折磨人了。墨肱玠要与自己的属下汇合,回去查清并且清理奸细,还要审问九越国十皇子,处理其一干事务。而他要追赶上染七回安宁县城,尽快炼制出修容散,好让义母恢复容貌。
因此,只一刻钟的功夫,东方不败便错开视线,尴尬且懊恼地回道,“是不是白国人,在下不记得了,还要劳烦小侯爷仔细调查。”他当然不是白国人了,但又不能告诉这厮真相,东方不败心里吐槽着,但表面却随意打着哈哈,找了个说辞,搪塞墨肱玠。
“哈?”墨肱玠脸上一愣,然后就是满脸黑线地看着他,心情不是一般地郁闷,只听他说道,“东方兄弟这般敷衍本将,实在让本将脸面无光。一个人来自哪里,出身如何,只有不想说,不敢说,哪有不记得的?”
说着,墨肱玠又走近一步,紧贴着东方不败而立,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似是要望进他的灵魂里,接着他又继续道,“你说是吗?东方兄弟?”
东方不败本来打算直接离开,并没有想要与朝廷,与定边侯世子,有什么近一步的接触,毕竟他总觉得自己这具身体会惹来很多麻烦,而他又不是本人,也没兴趣经营原身那些人际关系。可面前的定边侯世子墨肱玠,真真是难缠的要命,他都有心思,想着直接掀开他,然后离开好了。
可那样做的结果,估计这厮一定会记恨,然后待东窗事发,让墨肱玠知道他冒充定边侯世子一事,还不得翻天了。届时,一纸通缉大概是免不了的,他还有许多事未做,完全不想被个通缉令搞得人仰马翻,安宁不得。
无奈地瞅着墨肱玠,东方不败装作一副苦恼又忧愁的样子,幽幽地说道,“哪有不想说,不敢说?小侯爷未免太多心了。在下不久前似乎受过伤,从昏迷中醒来,便发现置身树林之中,前尘旧事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东方不败想着,他也不算说谎,毕竟在别人眼中,他跟原身就是一个人,只是他不记得的是原身的事而已。
“还有这等事?”墨肱玠挑眉,觉得无法想象,简直是不可思议,然后想到东方不败之前给他的压迫,这才又问道,“不对,你撒谎,没有记忆还会记得自己的名字?”他看着东方不败戴面具的脸,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叹口气,东方不败心想,这厮还有完没完,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功夫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小侯爷,好奇心杀死猫,知道太多总是没好处的,你应该明白。至于名字,本座只记得这个名字不行吗?”说着,东方不败语气微妙地带着胁迫,大有对方再问下去,他就出手的错觉。
本座?墨肱玠疑惑不解地眨眨眼,他貌似听东方不败多次说过本座这个自称,一般只有那些老怪,一门一派的上位者才会如此自称,他难道……
联系东方不败所说的失忆梗,瞬间,墨肱玠脑海里就构思了一出江湖仇杀,门派内斗的精彩戏码,而东方不败就是里面苦逼的不能再苦逼的主角。身为门派上位者,当内斗或者外敌来袭,东方不败遣散众弟子,一人面对敌对势力各大高手,力战群雄,最后被偷袭受伤,然后就是大逃亡。
可惜逃亡路上又遇其他仇敌截杀,导致他力有未逮,走投无路,又不想落到仇敌手中,于是跳崖自尽。谁知天无绝人之路,崖下是一片茂盛的树林,东方不败被树冠接住,然后滚落地上,碰伤了脑袋。这样激烈的碰撞下,导致他醒来之后,重伤加失忆了。
墨肱玠想的欢乐无比,构思堪比年度大戏,脸上却不露声色。东方不败见墨肱玠久久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听进了自己的威胁,若是让他知道此时此刻,墨肱玠在脑海中给他安排了好大一出戏,一定会气得迫不及待糊他一脸的绣花针。然后当着他属下的面,与他斗上三百回合,打的他满地找牙,在属下面前丢尽颜面。
“既然小侯爷无事,那在下告辞了。”东方不败淡声说道,然后纵身一跃,人已经跳出很远。
“唉?”墨肱玠从欢乐无限的臆想中醒过神来,看到东方不败只留了个背影给他,于是也不管不顾地施展轻功,紧追了上来,完全不在意他刚刚被缝合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东方兄弟,你别走啊,本将还有话没说完呢?”墨肱玠边追边在后面说道,只是到底受了不轻的伤,他也不敢太放肆,怕弄得伤口崩裂,直接血喷满地就不好了。
东方不败拧眉加快速度,然而发现墨肱玠还真是执拗,明明那么重的伤,却还紧追不舍,不知情的人看到,该指指点点了。不悦地眯起眼睛,东方不败左思右想,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要问问这厮到底打算如何。
想通之后,猛然停下急纵的身形,东方不败飞身落到墨肱玠面前,看着他又喘又是隐忍的表情,冷声质问道,“小侯爷这么穷追不舍,到底有何目的?”如果知道救他一命,还要被他赖上,那东方不败宁愿把墨肱玠被打散落难的属下全部找回来,让他们去营救这厮,也不会再答应那位什长的要求了。
只是墨肱玠何其敏锐,他能不知道东方不败已经恼怒了吗?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忍不住,总是觉得东方不败甚是神秘,等着他去挖掘。尤其东方不败武功高超,让他见猎心喜,就想把他拐进自己麾下,这样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也能找他切磋切磋武功。大丈夫以武会友,不打不相识嘛,他挺想跟东方不败交个朋友的,于是才有了这连番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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