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为王[综武侠]
“我们走。”
听到他的命令,与月煞斗的你死我活的众人,纷纷边打着边往外奔逃,一时之间因为一部分月煞被商队的人缠斗着,反而给了九越十皇子等人得以逃脱的机会。
只是月煞中到底有两名高手,很快便追上了他们,并与带头人再次斗的你死我活。
那些重伤的亲卫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牺牲,舍下了他们的尸体,九越十皇子等人反而没了累赘,众人团团围住追上来的两名月煞杀手,慢慢地还占了上风。
突然,一个回合的交手过后,带头人双掌带风,在同伴的配合下,交叉出击,又加之出其不意,表面上是以掌法攻击,实际上却以另一只手,翻转向地面,挥动间带起飞沙走石,以石子为暗器,伤了月煞中的两人。
拿着环形刃的胳膊被伤,月煞的这人见势不妙,又看见其他人也受了伤,咬牙不甘心地下令道,“撤。”
一声令下,月煞的这些杀手也不恋战,纷纷跳出战圈,转头便走。
九越十皇子这边的众人,见状打算去追,结果被带头人呵斥住了,“回来,穷寇莫追。”他们本来人就所剩不多,现在是仗着人比月煞的多,才占了优势,若追下去,时间拖的久了,难保与商队纠.缠的那部月煞的杀手,不会脱身赶来,届时倒霉的又成了他们。
深知人多力量大,以多欺少的道理,九越十皇子颔首赞同,带头人算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月煞的杀手,全部撤走了,他们也狼狈不堪,因为是晚上,连休息都没休息好,但返回客栈已经不现实,遂思索再三后,九越十皇子与带头人商议,就地休息,天亮后出发。
九越十皇子下完命令,挪脚便打算找个地方,结果踩住了什么硬物,他以为是石头,伸脚便踢,结果东西一分为二,碎了开来,他才发觉不对。
俯身仔细一瞧,碎掉的是块玉牌,他拿起来一拼接,上书‘天璇’二字,这……
一股怒气充斥在体内,九越十皇子恨得双眼都红了眼框,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这玉牌是真的,定然是从刚才的月煞身上掉落的。
一块代表身份象征的玉牌,在什么情况下会交给别人,他努力想着,大皇子的信物在杀手手里,杀手是来杀他的,连让他怀疑是别人假扮,跟他恶作剧的可能性都没有。
“哼,真是我的好大哥啊,既然你不想让我活,那么便等着弟弟的回敬吧。”
九越十皇子是当今九越国皇后的嫡生独子,颇受皇帝宠爱,如今遭了这趟劫难,大皇子还落井下石,买凶追杀于他,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身边人的虚伪,不知道该相信谁。
再想到自己死了那么多属下,那可全是母后派给他,用来保护他安全的亲信啊,九越十皇子恨恨地想着,手紧紧攥着那些碎玉,连手扎破了都没有感觉,以往母后让他忍耐,现在都欺到头上了,怎么忍。
他决定反击了。
带头人默默地瞅着九越十皇子的脸色,没有安慰的话语,只是到了一旁,安静地休息,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暂时的营地,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另一边离开的月煞杀手们,在回到客栈附近时,突然分道扬镳,一部分人离开,只有两个人躲将起来,换了身上的装束。
这两人再出来,赫然便是白天商队的少爷和少夫人,也就是墨肱玠与东方不败,只见二人看了眼月煞杀手们消失的方向,然后闪身奔向了客栈。
回到客栈,商队的人与月煞的打斗早就结束,正在帮着客栈老板收拾残局
不少东西被毁坏殆尽,客栈老板嘴里骂骂咧咧,甚是难听,众人心里有些发虚,墨肱玠皱眉,直接扔了一大锭银子,堵对方的嘴。
“老板,这是打坏你东西的赔偿。”
接过那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足有十两之多,客栈老板这才口是心非的,陪着笑说道,“这多不好,那些刺客又不是冲着客倌来的。”
墨肱玠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对方,直接拉了东方不败说道,“夫人,我们回房吧。”
“……”东方不败无语,这还演上瘾了。
☆、坐地太岁
折腾了一个晚上, 又是出门在外,人多眼杂,不适合谈论什么正经事,于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只是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就返回去休息了。
作为少将军兼世子爷的顶头上司,和他们崇拜的东方大夫,两人都闪身撤了, 一众精英士兵扮成的伙计,当然也无话可说,纷纷回屋睡觉去了, 只留下两三个人看守货物。
因为两人假扮的是夫妻,遂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回到了一个房间,看着房内唯一的床蹋,两人略微有些尴尬。
东方不败倒没觉得什么, 他虽心知自己小哥儿的身份,与墨肱玠同处一室, 到底有损清白,但目前他毕竟在对方及那些兵士眼里是个爷。即使日后身份暴露,此时此刻同.居一室之事,他们也早就忘记了, 谁还会记得。
而墨肱玠就比较难熬了,他热血沸腾的,就差有反应了,心中有鬼的情况下, 再与东方不败睡一张床,那还能好了?
怕自己失态,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墨肱玠默默在心里念着,对方拿你当朋友,不要对朋友有非分之想,两个人都是爷,不会有好结果什么的,嘴上同时说道,“东方,你睡吧,天也快亮了,我在椅子上坐会好了。”
说完,好似怕东方不败不相信似的,墨肱玠立马坐在椅子上,还用手肘抵着桌面,手掌托着脸侧和下巴,摆着造型姿势,另一只手做驱赶状,摆了摆,示意东方不败别管他,就这么着。
东方不败新奇地看着,好像对方在耍宝一样,他回想一下与墨肱玠认识以来的所有。初识,这厮与他都没有露出真容,只以武功试探,皆没有伤人之心,当时第一印象,他以为颇有定边侯之风。再见却是这厮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追凶而来,却阴差阳错救了对方,接触下来,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待见过定边侯夫人之后,他才知道这厮随了谁。
没皮没脸,有时无赖幼稚,有时故作深沉,偶尔还有点小别扭,总体来说却没有什么太坏的心思,果然是活泼的年轻人,东方不败暗自摇头,他还是让着对方吧。
“小侯爷莫不是忘记明日还要赶路?快些上.床睡吧,本座正要打坐练功,只占这床的一角即可。”东方不败撩起衣摆,脱掉鞋子,盘腿坐于床尾,很快进入了调息打坐的状态。
墨肱玠失神地看着他,发现东方不败眼睛低垂,似是闭着眸子,兀自叹了口气,思索了片刻,还是窸窸窣窣地上了床,然后见对方真的不理他,一点反应也无,遂干脆抛去了那纷纷扰扰的念头,扯了被子,闭上眼乖乖睡去了。
在他呼吸变的绵长,显然睡熟了之后,东方不败幽幽地抬起了眼皮,眼神复杂地瞅了墨肱玠一眼,方才那声轻叹竟让他有些在意,悄悄地帮对方盖了被子,他这才抱元守一,静心练功。
第二日,众人都起的晚,直到日上三竿,才陆续出门,吩咐店小二打水洗漱。待众人下楼用饭时,客栈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出昨夜发生的祸事,只除了木质楼梯上新断掉的扶手,还有墙上兵器留下的痕迹。
出门在外,一切从俭,简单地用过饭后,众人出发,按照计划好的,运着货物向怀溪道进发。
而之前潜伏在外,并且充当了这次月煞刺客的士兵,早已化妆打扮,先一步连夜骑马赶往怀溪道。
他们去怀溪道出货只是幌子,但表面上功夫却要做到位,一路跋涉,终于到了怀溪道贸易市场。有人上来搭话,经过一番问询后,又与对方的首领进行了沟通,最后墨肱玠决定以货易货。
一切完毕后,到底在别人的地盘上,虽此处鱼龙混杂,但也极其容易露出马脚,于是刚出完货,拉着新得来的货物,墨肱玠和东方不败假扮的小夫妻二人,就领着自家伙计,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与他们货物交换的那些人,也在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并没有人去在意,毕竟这只是怀溪道贸易市场上,再正常不过的一次物品交易。
离开怀溪道不久,东方不败就皱起了眉头,他的感觉很敏锐,恐怕一路上的招摇,他们是被人盯上了。
“告诉属下,原地备战。”
墨肱玠也察觉了不妥,面色一整,下令道,“停——伙计们,原地休息,注意警戒。”
同时,他用暗语给属下打手势,告知对方迎敌,于是众人看似轻松,实则各个紧绷了身体,随时等候着敌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队人打马而来,远处看着,尘土滚滚,等近了一瞧,人数不少,显示着来者不善。
东方不败转头,隔着纱帽与墨肱玠对视一眼,仿佛知道他的意思,墨肱玠也抬眼看来,两人猜测着这伙人所谓何来,大概有了估计。
待这帮人来到近前,非常嚣张地绕着众人转圈,把众人包围了起来,有人还纵马到了马车的货物旁,用刀挑开装货的麻袋。
墨肱玠挑眉,然后装作愤怒至极的模样,紧挨着东方不败,缩着身体,呵斥道,“尔等何人?竟敢动我的货物!”
“哈哈哈——”因为墨肱玠明显表现出的害怕,取悦了这帮人,他们不客气的大笑,领头的那人更是笑得全身肉都在抖动。
就见对方一身黑衣,上半身还裹着半片兽皮,脑门锃亮,没有头发,光头上还有一道疤,肥头大耳,满脸横丝肉,鼻翼上还戴着一个粗犷的黄金环,猛一看颇有点像牛魔王。
“问你爷爷是何人?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道上人称坐地太岁,成天庆是也。”光头胖子张狂地自我介绍道。
他手底下其他骑马的人,也都嬉皮笑脸地回应道,“小子,成太岁的名头听过不,识相点还不把货物放下,赶紧滚蛋。”
“嗯,他可以滚蛋,他身边的小娘子要留下。女人太稀少,到哪里都是宝贝,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这小娘子带回去给老子当压寨夫人。”
光头胖子成天庆比比划划,说得话甚是不中听,被他们包围了的众精英,眼前就是一黑,不忍直视这贼胖子的未来,得罪谁不好,偏生调.戏他们的东方大夫。
见过东方不败当初留下人形绣品,把九越十皇子的人整得半残一幕的士兵,直接默默地捂住了眼睛,他们想看又不敢看,矛盾地直想让人叹息,当然叹息是留给敌人的。
墨肱玠被光头胖子的话,激得火撞顶梁门,只剩一个念头,就是杀了对方。
可惜他刚想动作,东方不败从后面扯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悄声说道,“呆着,本座还无须你出头。”这种死有余辜的混帐东西,当然是他亲自出手教训比较有趣。
向前一步,隔着纱帽,东方不败对光头胖子说道,“尔想要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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