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一一陌上花开,君归矣
这是在惩罚方耀,同时也是在警告他们。
不管吴邪的手有没有废,他们都绝对没有那个机会,吴邪背后还有解家和霍家两大势力,哪一家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但今天方耀说出来的话未必不是他们默认的,所以这是警告。
没有下一次。
吴邪站在大堂中间,淡淡的开口:“抬下去吧,治治或许还能用……”
骨头碎裂的疼痛已经让方耀他昏过去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庆幸不是自己。
吴邪看了看众人:“怎么?等着我给你们发奖金?”
众人都反应过来,有的再不甘心,也只能把那些心思装进肚子里:“既然佛爷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佛爷您忙着。”
吴邪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们滚蛋。
等到人都走完了,苏万才走过来问吴邪:“老板,为什么饶方耀一命?他有二心,不该直接……”苏万没说完,但吴邪知道他要说什么。
吴邪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看着堂口中间最上面的那把大椅子,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不是非要弄死他,才能杀鸡儆猴的。”是要时刻放在这些人身边,敲警钟!
说完,吴邪走回去,捡起衣服,反手披在肩膀上。
王盟有些欲言又止:“老板……你的手?”
吴邪沉默了一会,不在意的开口“多半是废了。”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堂里的三个人面面相窥。
为什么感觉老板很急的样子?
吴邪离开堂口,也没有开车,也没有要人送,一个人往家里走。他现在也不着急那人是不是离开了,毕竟如果他真要走,谁也拦不住。
脑子里又想起张海客说的话。
按照张海客的意思来说,他可以理解为自己就是破解一切的关键。
可是真的有那么容易吗?这个多少人想得到的关键真的如张海客说的那么容易么,而且他的预感十分的不敢好。
如果这个关键真的和费洛蒙有某种关系,那么当初爷爷应该就会有所行动了呀。
还是说他爷爷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还有文锦的出现,她并没有发生变化么,还是说他真的在那陨玉里找到了能解决的方法?那么他三叔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成迷。
还有文锦说的那句话。
小心张起灵!
这句话好像和□□一样,好像所有事情都在朝着一个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了。
天已经接近傍晚,吴邪甩甩头,把脑子里的东西都甩出去。
长沙没有杭州那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微风,曾经有一段时间,吴邪常常会想念杭州傍晚的西子湖畔,无忧无虑的买根冰棍,踩着人字拖在湖边的小道散步。
多少次,他都想过不管了,这一切都不管了,为什么,凭什么他要背负这么多?
他不是什么救世大侠,这一切本就跟他没有关系,什么汪家,什么张家,他只想做他的古董店小老板,没事的时候喝喝小茶,这样的日子安逸到忘我。
可是,他放不下。
遇到张起灵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苦难,但是没遇到过张起灵他会一直天真却从此无心。
如果说遇到张起灵的代价是不再天真,那么他宁愿从此入魔。
不知不觉就走了到自家门口。
其实在几年前吴邪的父母有说过要搬过来和他一起住,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可是被吴邪拒绝了,他的身份在长沙不太平,他自己本身的原因也让他心里有些抵触见到父母,所以几年来他几乎没有回过家。
打开门,意料之中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吴邪已经猜到那人估计是走了,张海客他们一直没有离开,估计也是在等他。
吴邪长叹一口气,上前打开门,几乎是一瞬间,他手一顿。
屋里有人!
即使是黑暗里,吴邪也能感觉到,有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或许这是一种长期以来养成的直觉。
吴邪进去关上门,手按在灯开关上,他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了。
这个时候会在他家的人只有……
屋里被照亮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
吴邪心情格外的好:“小哥,怎么不开灯?”
张起灵没说话,沉默着。
“你肯定没吃饭,我叫点东西来吃吧。”他现在的手,估计和残废没啥区别,所以别指望他做饭,还好现在这个年代,有美团啥的都不是个事儿。
外卖很快就到了,两个人沉默吃饭,吴邪偶尔和他说上两句,给他夹夹菜,笑的跟傻逼似的。
吃完饭,吴邪拉着张起灵一起看电影,是一部老片子了,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看不懂现在的小年轻,觉得还是那个年代的片子好看,虽然不如现在的华丽亮眼。
或许是做他们那一行的,本身就有念旧情怀。
张起灵全程的目光都在电视上,吴邪放的是一部美国的电影,叫做这个杀手不太冷。
他喜欢这部电影是因为他觉得,里昂和小哥某些地方共同,他记得的里昂喜欢抱着盆栽,他说它比人友善多了。他跟我一样沉默,从来不会问问题,也不会想杀我。他也跟我一样,没有根。”
他是个杀手,他虽然身怀绝技,但内心非常缺乏安全感。他甚至从不敢睡在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睡,并把枪放在手边。
他有时候在想,小哥这样的人会不会没有安全感,后来一想,觉得不会。
他活得太久,经历过的东西太多,安全感是一个人内心需要的籍蔚,他可以肯定小哥的内心足够强大,甚至于是淡漠生死的。
影片最后里昂引爆了□□,同归于尽,小女孩把那株盆栽移种在了土地里,让它落地生根。
尽管看过很多次,吴邪心里还是有一种矫情的小伤感,小哥全程面无表情,他都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还是只是在发呆。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
“小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根。”
吴邪说完脸有些小红,但小哥依旧没什么表情,在心里把张家祖坟问候了个遍。
这个世界上为什没有闷油瓶指南这种东西,表个白这么难的吗?追个人这么难的吗?
想着,吴邪心里突然想起他无聊的时候翻到过这么一段话:喜欢就去弓虽女干啊,表白会被拒,追不到就操,操不到就下药,翻脸就发□□,大不了蹲监狱,你连蹲监狱都不敢了,还敢说你爱他?
想着,他默默的看了小哥一眼,要不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然后抱着他大腿要他负责?
吴邪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他抱着小哥的大腿说: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对你负责。
然后他一阵恶寒,要真这么做了,他估计会死,而且死很惨的那种。
吴邪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站起来想去倒杯水喝,刚站起来。
突然,脑子仿佛滑过一道尖锐的声音一般,头剧烈的疼痛起来,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疼的几乎让他站不住。
“吴邪!”张起灵扶住他:“怎么了?”
吴邪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冷汗立马就下来了,浑身颤抖。
为什么?
明明瞎子那家伙已经给他注射过了,怎么那么快!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些记忆的片段,有他的,也有别人的,像幻灯片一样在播放。
吴邪捂着头跪坐在地上,每发作一次,就会一次比一次的痛,他觉得头快要炸开了,嘴里很快就有了铁锈的味道,不是他自虐,而是很疼。
“吴邪!”张起灵把吴邪抱起来,让他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他疼的浑身发抖,手死死抓住眼前人的手臂,就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小哥……小哥……”
他一遍遍叫着他,仿佛这样可以减轻这万虫啃嗜般的疼痛。
033.三十三只粽子
张起灵紧紧的抱着他。
“我在,吴邪……”他的声音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闻着那人身上清冷的味道。
不知怎么的,吴邪就是觉得疼,很疼,忍受不了的疼。
以前不管有多疼,他都觉得自己能忍得住,为什么在这人怀里,他就忍不住了呢。
张起灵怕吴邪伤到自己,把他护在怀里。
吴邪揪着他的衣服,缩成一个团的窝在张起灵怀里:“小哥,疼……”
听见这个字的一瞬间,张起灵浑身一怔,现在的吴邪有多能忍,他知道,他说疼。
到底是有多疼,他才会说出这个字。
“我带你去找黑瞎子!”张起灵说完要把吴邪抱起来。
却被吴邪制止了,黑瞎子现在根本就不在长沙,可能根本就联系不到他。
“电……话……”先给他打电话。
看着吴邪疼的脸色发白,死死咬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张起灵心里就像几万只蚂蚁在爬。
他拿过吴邪的手机,找到黑瞎子的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徒……”
“吴邪出事了,马上回来。”说完,不等黑瞎子回答,他就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弟……”远在北京的瞎子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解语臣问。
黑瞎子眉头皱着:“我担心的事发生了,走,我们得回长沙。”
张起灵挂了电话,吴邪抓着他的手指关节泛白,嘴唇被咬破,肩膀的伤口处已经染了红。“吴邪……”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缓解他的疼痛。
“唔……小哥,疼……”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溢,他低下头,吻他苍白的脸,吻他因为疼痛皱在一起的眉头,最后吻住被他自己肆虐的唇。
舌头凭本能的撬开他紧咬的牙齿,腥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吴邪完全没有抵触的任由张起灵在他嘴里肆掠,夺走它所有不知道就这样吻了多久,直到嘴有红色的血线滴落,张起灵才放开他。
吴邪恢复了一点神智,他看着小哥的脸,疼的他发颤:“还要。”
张起灵把他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俯身吻了下去,如果这样可以让他不那么痛——
吴邪追逐着他的唇舌,用力缠绕着不放松一分,仿佛是他最好的止疼剂。他紧紧的抱着他,用尽了所有力气。
一双手在他的脖子后面一摁,他陷入了黑暗。
张起灵放开吴邪的唇,轻舔去他唇边的血。
原来,这就是心疼一个人的感觉。
回来后他就没有好好的看过吴邪,以前的他温润如玉,温和内敛,现在的吴邪多了分沉寂,有时候给人一种慵懒邪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