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一一陌上花开,君归矣
解语臣坐下来,点了根烟:“如果你不让我们联系上你,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你。所以,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不愧是解连环的儿子,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谁了吧。”
解语臣弹了弹烟灰,点头:“猜到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现在出现的目的。”
那人沉默了一下才说,“有的时候隐忍都是为了为某件事做足够的准备。”
解语臣笑了一下:“看样子你们是做足了准备的。”
“这一切已经到了做个了断的时候了,无论对于谁来说。”
“你们准备做什么?”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她慢慢的把包裹着脸的口罩和黑布拿下来,突然,空气里那种奇怪的味道浓烈起来。
这次他闻出来了,是他很熟悉的味道,那是尸臭的味道!
随着她把黑布拉开,解语臣看到了一块块没有皮的斑驳不堪的脸,根本已经看不出那张脸原本的样子了。
“你……”
“我没有时间了,我要在我完全变成这样之前结束所有的事,我知道你和吴邪的计划,让我和你们合作。”
解语臣眉头皱起:“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轻笑了一下,似是苦涩:“信任?已经不需要了,在这件事里被骗或者骗,都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所有人在这件事里的目的都只有一个,而现在这个目的近在迟尺,没有继续骗的必要了。”
解语臣没有说话,听着她又说:“吴邪到现在,应该也能猜到大概了,他一定会去的,让我加入你们的计划。”
他叹口气,问:“你十年前为什么会失踪,解连环真的死了么?”他一直想知道,当年解连环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年前的事,牵连太多,我不能一一跟你说,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的!”
不得不说,他由衷的佩服这个女人,他在这女人身上,也感受到那种沧桑和疲惫。
吴邪和张起灵在丽江的最后一晚,他们去了古城的酒吧街。
有人说丽江是艳遇之都,其实大多指的就是酒吧街。
吴邪以前不是很喜欢去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常常让人觉得心脏都要被震出来了。
他们去的是一家叫做‘喜鹊的酒吧,这里只有驻唱歌手谈着吉他唱着歌,倒也觉得随心舒适。
小哥估计就没去过酒吧,驻唱歌手唱完了,很快整个舞池就开始热闹起来,有人在台上跟着音乐跳着,让人觉得刺激又过瘾。
吴邪在台下忍不住跟着摇头晃脑,心想都快奔四的人了,跟一群小年轻搁这嗨就觉得好笑。
在看张起灵,就更显得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了,安静的仿佛这里再吵闹都无法撼动他。
吴邪突然想,要是把小哥拉到舞池中间,疯狂摇摆喊着:“哟哟,切克闹……”会是什么场景。
想着,他就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小哥,你要不要上去扭两下?”
张起灵眉头微皱,太吵了。
吴邪看他的表情笑的更大声了,可以考虑下以后多带他去去酒吧。
因为受伤医生不让他抽烟,所以他暂时戒了,可是实在觉得想抽,他就去问问吧太有没有烟买。
他其实喜欢抽黄鹤楼,只是这边没有,他买了一包云烟正要往回走,一转头猛的就被人撞了一下。
结结实实的撞在他肩膀上,疼的他脸色一变。没有防备把他撞的退后了好几步。
“麻痹,走路不长眼睛!”
撞人的是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小伙子,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穿着是吴邪欣赏不来的破烂t恤和牛仔裤。此刻红着脸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吴邪一看就是喝大了,懒得和这种醉鬼纠缠,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想走。
没想到那孙子还上头了,直接推了他一下:“走个几把!撞了老子就想走?”
一下子,周围站起来好几个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着,似乎是他朋友,都是些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男男女女,酒气熏天。
吴邪神烦,他的耐心可没以前好,拿了根烟出来,发现自己忘了买火,转头又问前台要了个打火机点上,抽了一个口,淡淡的说:“让开。”
“你装什么逼,他妈的拽个球……”说着扑上来就要踹,吴邪要看准了,一个闪身退到桌边,拎起一个酒瓶对着他的头就砸了下去,动作迅速。
那人捂着头立马见了红。
玻璃碎片飞溅,有几个女的发出尖叫。整个酒吧大部分人发现了动静都往这边围了过来。
“我□□妈!”他们中间刚才围上来这人的朋友中两个男的一下也火了,随手抄起酒瓶就冲了上来。
“啧!”吴邪就这手里酒瓶的半截直接砸出去,把一个人砸翻,还有一个距离他很近的人抡着酒瓶就往他的头上砸了下来。
吴邪想,果然是朋友,还准备给他和他兄弟来个一样的?
突然,一个人影快速闪过,那个人猛的感觉手腕锥心刺骨的疼,然后伴随着一声响,酒瓶就在他头顶炸开,酒水顺着脖子流下。
他的手腕被硬生生掰回来,酒瓶砸在他自己的头上。
一时间,酒吧里都是痛苦的哀嚎。
张起灵站在吴邪身边,冷眼看着那群想冲上来却又不敢的人。
那些人完全被吓到了,这个人看着他们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淡漠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哪怕他刚才的举动可能直接就能让这人死。
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哀嚎着,血水和酒水混合着流了一地。
酒吧的负责人慌忙带着几个冲过来,显然被吓了一跳。
吴邪叹了口气,老子渡个假都他妈不得安生,用脚踢了踢那人,小哥这手法,可别给打死了。
还好,只是疼的那孙子血流了一地。
最后他陪了酒吧一些钱,还给了那几个人医药费,这才算是和平解决了这件事。
两个人从酒吧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他们慢慢的走在路上,人渐渐稀少。
明天就要回去了,吴邪心里下意识的有些排斥回到那个地方,在这里呆了几天,他真的有点喜欢上这里的安逸了,什么都不用想,也没有那些计划,没有必须要做的事。
他在心里逃避着。
可是他也懂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张起灵一路上没有说话,吴邪心想。
和这闷油瓶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差那啥了,虽然他很想。
要不直接问,可是就算问了估计也不会得到啥回答。
他正胡思乱想呢,却听到小哥突然问:“伤口疼不疼?”
吴邪一愣,这人刚才看到那人撞到他肩了?
“小哥你原来一直都看着我啊?”
张起灵:“……”他果然就不该问。
“担心我啊?哈哈,不疼不疼……”
一路上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的很长,交缠在一起的影子难舍难分,一直延伸到了最远……
第二天一早,他们告别了丽江,吴邪在心里想:他一定还会再来这个地方的。
到了长沙,一下飞机闷热感扑面而来,没有丽江那样的清爽舒适,他几乎立刻就想念那边的空气了。
黎簇发了信息给他,在机场外等着他们。
“咻~”黎蔟一看到两人出来,就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吴邪把手里的行李丢给他,那力道砸的黎蔟后退了几步,眼神都没给黎蔟一个,越过两人走在前面。
黎蔟摸摸鼻子,是有奸情的味道麻!苏万忍着笑,拍怕他的肩膀。
人家有奸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走到黎簇开来的车前,吴邪才手要去开门,忽然,脑子里就猛的传来钻心的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疼。
他几乎一瞬间脸色苍白,差点站不住,直接腿一软就撞在了车上。
张起灵一步上前扶住他:“怎么了。”
吴邪揪着头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都是冷汗。
他妈的,来的还真快。
张起灵一看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又发作了。
“老板!”苏万黎蔟跟出来就看见吴邪脸色不对,立马也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先回去!找黑爷!”
张起灵一把抱起吴邪打开车门坐进去,苏万开车。
车里,张起灵把吴邪搂在怀里,虽然表面依旧淡漠的看不出什么,眼底隐约露出来的担心还是出卖了主人的情绪。
吴邪把头埋在张起灵胸前。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疼,疼的他牙齿都在打颤。
脑海里闪着许多片段,那些以往压抑的画面和那些恨意和恐惧在他脑海里拉扯。
手死死的捏在一起,渐渐的,那些恨意被恐惧吞没,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些人在死亡前的挣扎和绝望。
仿佛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吴邪觉得他的头要炸了。他分不清自己是谁,他似乎可以是他脑海里的任何一个人。
那种绝望感快要把他吞没了,一张张绝望扭曲的面孔在他脑海里闪过,心里彻骨的凉。
他知道有人抱着他,那人身上的暖意却丝毫没有传递到他身上,浑身无意识的颤抖着,死死咬着自己的唇。
张起灵感受到怀里的人颤抖,他知道吴邪疼,心里被某种莫名的情绪填满,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叫做心疼。
“吴邪,再忍一下。”一个吻落在吴邪的额头,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张起灵抱着他,防止他伤到自己。
到了解家,张起灵抱着已经疼的失去意识的吴邪直奔大堂。
解家的伙计没有一个敢出来拦的,张起灵给他们的映像太深,不敢拦,何况他怀里抱的那可是吴小佛爷!
黑瞎子早就接到黎蔟的电话,迎了出来,让张起灵把吴邪放在床上。
黑瞎子立刻给吴邪注射,却一点好转的反应都没有。
见黑瞎子难得的蹙着眉头。
“怎么样?”解雨臣问!
“这药已经没用了,吴邪身体的抗体越来越排斥这种药,要重新做血清了。”
“要多久?”
“我要去趟西王母国找材料,最快也要半个月,而且那里面不好走,你知道的。”
张起灵眼底闪过冷意:“我跟你去。”他跟着去,速度会加快很多。
“哑巴!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打招呼。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费洛蒙了,这一次,不管吴邪同不同意,要想活命就只能把他身体里的费洛蒙彻底拔出掉。”黑瞎子正色道。
张起灵沉默没说话,没有注意到解雨臣一闪而过的异色。
张起灵看着吴邪,淡漠不容置疑的说,:“我要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