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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吾命将休

作者:小狐昔里 时间:2020-10-31 17:18:37 标签:快穿 系统 幻想空间 武侠

  系统:其实也没错,以你的实际年龄,说不定可以当人爷爷了→_→!
  谭昭却无暇去听系统的话,天山童姥简直是他近些年遇上过最缠人的对手,没有之一。特别是他手上仅有一柄断剑,对上对方的猛厉输入,实在有些相形见绌。
  打了近一炷香的功夫,谭昭决定……溜了再说。
  天山童姥哪里会让人走,这般的好苗子,难怪师弟会心痒了,不过她却也不再出手,同样他也看得出对方有留手,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都没出,这人有些意思。
  “还是不说?”
  谭昭微微有些喘:“姥姥,难道也是逍遥派的弟子?”江湖人,打架永远是了解对手最好的途径,这一番过招,谭昭心里有了一个猜想,他也说出来了。
  “他竟连这个,都告诉了你,看来他当真赏识你。”
  赏识?谭昭倚靠在墙上,想了想才道:“前辈,咱们做个交易吧,您告诉我李秋水的讯息,我就把苏先生落脚的地方说出来,如何?”
  人只有强大了,才能跟人谈条件,这个规矩在江湖尤为明显。
  谭昭带着从天山童姥处得来的消息溜进了皇宫,手里照例拎着只烧鸡,并一份温热的小食。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两人已经约定了地点,谭昭等了没多久,赵煦就穿着一身……小太监服出现了。
  “……祖宗,你这皇帝当得挺憋屈啊。”
  赵煦一听,牢骚完全掩盖不住:“小孙孙,朕心里苦啊,对,要鸡腿,加热一下,朝里那群老头子,动不动就跟朕扯什么仁德治国,妈的西夏那群龟孙都蹬鼻子上眼了还要伸出脸去给人踩,我能不气嘛!”
  “老三样了,还往心里去啊。”递鸡腿。
  赵煦很是凶残地咬了一口鸡腿,才道:“能不往心里去嘛!他们这些文人,简直……简直一点骨气都没有!”
  谭昭以前也很奇怪,燕云十六州不想着收复,存了钱打仗还以各种理由迅速败光,就算是勤政廉明的君王,也从未有过一丝一毫要搞的样子。甚至对上打仗,从来都是和稀泥,就算是国内动乱,也会找个文官去招安,简直了。
  后来他当了皇帝,就明白了,这群文官鸡贼着呢。
  “你知道文官们最不想打仗的原因是什么吗?”
  赵煦其实也很明白:“一为钱,二为名声,三为……打仗,会给武官攒军功的机会。”
  所以追根溯源,还是太祖那事儿也给闹的,赵家得天下其名不正,就害怕别人也这么搞他,然后呢,自己人是搞不动了,外面的人呢?或许当初赵匡胤都没想到,自己的后世子孙这么践行着他的教训。
  “没错,打仗其实并不可怕,大宋打过的仗,多是会胜的。”谭昭一叹,“武官们平时没有出头之日,一到打仗绝对会拼命,可即便如此,文官们也防着他们,宁可给点东西与外人,也不想让武官坐大,当初的狄青,不就是个非常好的例子嘛。”
  是啊,这大宋的王朝腐朽太久了,赵煦早就明白,不是他的大臣们不聪明,反而是……禁锢太久,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啊。
  “何解?”
  “不破,不立。”


第427章 姓赵的有毒(二十一)
  这四个字,被赵煦含在嘴中细细品味,这说得简单,做起来恐怕也就比登天容易那么一些,他望向随意席地而坐的男人,些微的光从外面透进来照在男人的脸上,他忽然有些出神,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曾经……
  “喂,想什么呢,魂都跟被人勾跑了似的?”
  ……这不好容易有点气氛,这人为什么总能让人一秒破功,赵煦有点儿想拿鸡腿骨砸人,但这实在不太符合他的教养,便非常遗憾地舍弃了:“你说得容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得让他们认识到错误,你看看那司马老贼,他像是那种会低头的人吗!”
  谭昭啧了一声,回了一句:“确实不像。”
  宋朝文人们缺聪明才智吗?缺睁眼看大宋的人吗?它不缺!可睁眼的人到底少啊,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也同样叫不醒自认为醒着的人。最可悲的地方在于,人活在既定的守则里,过着相对自由的日子,便觉得再自由的生活是越界。
  前头的范仲淹,再来的王安石,其实都是,唔,不过王公的资本主义市场真的挺先进的,如果不是系统确认过,谭昭会觉得对方可能是他的“同僚”。
  “那你说能怎么办?总不能让朕砍了他的脑袋吧,这唾沫星子都能把朕淹没了!”
  其实也不是不行啊,不过这话谭昭没说出来,士大夫自诩代表大宋百姓的呼声,为万民请愿,但谁知道百姓怎么想呢,这年头也没有什么民意调查之类,即便是有,那官员能做的小动作可多了去了。
  那不是百姓的意志,而是官员的意志,到了京中,却又在士大夫的口中,成为了百姓的诉求:“祖宗,你知不知道司马公的履历?”
  “知道啊,出身司马家,年少进士及第,少有才名,后他父亲司马池病逝,他守孝三年,后出仕……”赵煦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也意识到某个关窍了,“司马老匹夫挺厉害呀,除了跟他老师去郓州,好像一直都是个京官,就算是外任,也很快就回京了。”
  谭昭给出了具体的消息:“不,其实这个也不算,听闻司马公是庞籍的弟子,庞公是因言语惹祸,司马公紧随其后乃是替老师主持公道,庞公体谅弟子,在郓州做的乃是教书育人的工作。”
  赵煦这下连小鸡腿都不吃了,他受到了惊吓,他还真没仔细了解过司马光的过往:“这么说,他不就是个‘赵括’嘛!”
  赵括,有名的纸上谈兵代表,熟读兵书,但……卵用没有。
  赵煦坐不住了,他有点想骂人了,宋朝的官员要入京升三司枢密院宰执,基本都是要在外放任三地以上,这合着……不不不不,你是大宋的皇帝,不能骂人,不能骂人,不能骂人!
  “那他还谈什么民心,谈什么接近百姓,合着他都是自己臆测的不是!”说实话,赵煦当年执政的时候,司马光早就已经死了十来年了,他也不会去翻陈年的旧账,没想到……会是如此。
  “那或许也不是,司马公到底老了,所以陛下您该帮帮他才是。”谭昭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自觉很有几分贾诩贾老狐狸的范儿,“京城与别地不一样,京城的百姓也和别地的百姓不一样,言语有时候是一把利剑,但有时候却又十分苍白无力,或许陛下该找几个人,听听百姓的声音了,不是吗?”
  怎么听?室内空余凉透的鸡肉香,赵煦拿着一本奏折,奏折上写着“民调论”三个字,下头是和奏折一样的制式,显然……这会成为他登基以来,第一把利剑。
  而他想要做的,只是给这把尚且钝的剑,开刃而已。
  谭昭隔日就离开了汴京,他怕再不走,恐怕无崖子和天山童姥都不会放过他,唔,逍遥派的人就是难搞。
  系统:……难道不是你卖了人,人来找你算账嘛。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人自己门派内的事情,那能叫事情嘛。]
  系统:……我就静静信你的邪。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波他也不亏,不仅从天山童姥口中印证了李秋水就是西夏太后的事实,还知道了……李秋水被她毁了容。
  唔,你们逍遥派真的一点都不逍遥啊,应该叫做红尘派才是。
  系统:你就放心,丢下小皇帝一人跑了?
  [那还咋地,我又不姓赵!再说了,你还真当赵煦九岁孩童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好像似乎可能忘记了什么?唔,算了算了不重要,如果重要他肯定会记得的。
  还被困在皇宫迷阵里的慕容博:MMP!MMP听到没有!
  谭昭表示没听到,他一路悠悠闲闲地回了大理,到河南边界时,还碰上了一身简朴的叶二娘。谭昭看了看人身边,并无小孩的踪影。
  “怎么,血缘蛊没起作用?”
  叶二娘摇了摇头:“不,我已经找到我的孩子了。”
  谭昭就多嘴问了一句,又听得对方说已经将泰半的孩子都还回去了,还剩下的孩子不是在新家庭过得很好,就是原来的父母已经又生了孩子,容不下他了。
  “看来你将孩子送人时,专门挑了好人家送。”谭昭思忖片刻,叶二娘在这么做时,是不是也曾希冀偷走她孩子的人也如她一样,即便孩子不在亲生父母身边,也能过得不错呢?!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谭昭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南下。
  等他走到大理时,他才知道……段正淳惹出来的祸端有多大,唔,或许说惹过的风流债有多大。
  作为大理皇室“已死”的成员,谭昭并没有打算堂而皇之地出现去吓唬别人,他又不想当皇帝,做什么去搞事情。
  于是枯荣大师,自然成为了他第一造访的对象。
  刚好,似乎枯荣大师也在他等,不过枯荣大师今日身后跟着个贵气天生的小男孩,瞧着五六岁的模样,眉间仿佛带着天生的愁绪,天真又仁善。
  这段的孩子吧,一瞧就是普度众生的相貌。
  系统:……
  “段施主,别来无恙。”
  “大师多礼了。”
  枯荣大师一叹,摸了摸后头小男童的发髻,让你自己去玩,小男童似乎是有求于人,拼命摆了摆手,这才依依不舍地跑走了。
  “这是段誉,镇南王世子,他来求老衲出面接纳那小女儿。”枯荣大师说完,便先叹了一声阿弥陀佛,这才继续讲道,“众生平等,稚子无辜,可万般皆有缘法,段施主以为如何?”
  “不如何,若我知道他认了个女儿还搞出四五六七八个女儿来,当初在汴京,便不救他了。”谭昭简直要叹为观止了。
  枯荣大师又是一叹,情爱一事,多是恼人,他还是觉得延庆太子佛缘更为深厚一些。
  谭昭没来由地一抖,这老和尚瞧他的模样他总觉得毛骨悚然的,他刚要站起来离开,外头的沙弥过来道镇南王来了。
  “不见。”
  ……这老和尚也挺滑头的。
  “镇南王说,有一事相求,言称不是为上次之事而来。”
  “不见。”
  枯荣大师摆明了铁石心肠,段正淳也奈何不了人,他走到外面,看到昔日疼爱的女子哭成泪人模样,内心不由抽痛。
  “星竹,没关系的,我定会找到咱们女儿的。”
  谭昭差点绝倒,轻功踏在屋脊上,一听差点打滑摔下来,要是真如此,他这一世英名就没了。谁知他刚要走,便听得段正淳怀中的女子凄凄道:“段郎,我当初就应该……嘤嘤嘤,我在俩姐妹身上都刻了‘段’子,你说是不是……她才下杀手的!”
  然后又是没完没了的哭泣,谭昭却楞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我在俩姐妹身上都刻了“段”字,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阿紫和她姐姐,其实是他亲侄女?!卧槽?!真假啊,就这么巧?
  “阮星竹,你这个无用的女人,只会哭哭啼啼,简直丢人现眼!”这不刚哭着呢,又来了个娇俏小辣椒,手中拿着个鞭子,一脸的娇蛮,不过长得确实好看就是了。
  ……堂弟这口味,还挺多样啊。
  谭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姓阮,还是胸口刻段字,即便他没有完全确认,那也是差不离了。
  那阮星竹果然不再哭了,强忍泪意,把段正淳心疼的哟:“我与你不同,我只想找回我两个可怜的孩子,段郎,你知道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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