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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慕良卿(张良同人)

作者:青茶木 时间:2020-10-31 17:21:10 标签: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边缘恋歌

  若离的嘴开了合,合了开,小声嘀咕:“说不定不是一时冲动呢......”
  毕竟他可真真切切听到了那句“子房就是我的命”,饶是若离关切张良至此,都不敢说这样的话。
  张良见他碎碎念,直觉还有什么隐瞒了,于是问:“你说什么?”
  若离一个激灵,“没有!”然后生硬地转移话头,“对了,老爷备了杏花白,让您给九公子带去。”
  张良愣了愣,“韩兄现在眼睛还看不见,身子虚弱,怎可饮酒?”
  “老爷说了,这个杏花白有明目的功效,少饮一些是可以的。而且......只要是您送过去,九公子肯定都喜欢。”
  张良一想到韩非失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一番话活活堵在心口,颇为沉闷。
  “罢了,带上两坛,走吧。”
  经过这一事,张开地心里确实对韩非有了改观。毕竟韩非自打从桑海回来,终日饮酒作乐,全然没有年少时那副壮志满怀的气魄。他那时便感慨,又一位栋梁沦为无所事事的纨绔。但那日张良中毒,人仰马翻,所有人都焦虑着等候御医,他却不顾身家性命,替张良把毒血吸出来。这等的胆识与决断,胜过常人百倍。于是对他多了几分欣赏,奏章一写,在韩王面前美言了几番,大赞他仁义满怀,是位有胆量有担当的好男儿。
  韩王听了也颇为感动,亲自去九公子府探望,还从国库里取了一颗千年人参,许诺韩非,只要痊愈,定封他一官半职。
  兜转了一圈,韩非倒算是因祸得福。只是他的眼睛,却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哥哥,今天觉得怎么样?”红莲伸手在韩非眼前晃了晃,“能感觉到我的影子吗?”
  韩非的心态一直十分轻松,即便眼前一潭漆黑,“啊,能的。比昨天好很多。”
  “你撒谎。”红莲委屈地嘟着嘴,眼眶微红,“你每天都说比前一天好,这么久过去了,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韩非摇了摇食指,“红莲,别太悲观。姜御医说过这种毒不难解,假以时日,我有八成的可能会恢复。”
  红莲忧心忡忡,“你就不怕你撞上另外的那两成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乌鸦嘴,赶紧捂住嘴巴。
  “那也无伤大雅。”韩非撑着下巴,气定神闲地嗅着茶香,仿佛看不见的是别人,“有的人眼盲心不盲,有的人心盲眼不盲。世间万物,变幻莫测,只用眼睛去看,看不清楚的。”
  红莲叉腰一哼,“没错,你现在不仅看不清楚,还看不见。”
  “妹妹,我不是这意思。”韩非佩服她的思维,换了个简单的说法,“正如我看你,若只用眼睛看,只能看到你容貌姣好,顾盼生姿。却看不到你心地善良,纯真无邪。如果两者只能取一者,你希望我看到你的容貌,还是看到你的内心?”
  红莲权衡了一下,“嗯......内心吧......”
  韩非唇角一扬,“正是这个道理,看,你也明白了不是?即便日后我再见不到阳光,但我心中装着朗朗明日,眼前的光辉便没那么重要了。”
  红莲咬着下唇,揪着她藕粉色的裙子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一个纤细的声音打断。
  “——但子房却希望,韩兄心中有光辉,眼中仍有明日。”
  听到这个声音,韩非的眉眼一弯,语调也变得轻快,“子房来了?!”
  红莲也循声望去,欣然一唤:“小良子!”
  然后接到韩非意味深长的咳嗽,小嘴一嘟,不情不愿地改口:“子房哥哥......”
  她之前无拘无束惯了,总是踹若离的屁股,还老是叫张良“小良子”,翻墙爬树无一不做,一个尊贵的公主几乎活成了女匪。
  韩非常年在外,没人管她,若不是宫宴上要留一个席位,韩王也几乎忘了这双儿女。
  韩非回来之后,便一点一滴帮她纠正。宫规繁杂,加上韩非自己也不喜欢,便由她去了。不过待人处事之道是一生的重课,在王室中生存,还是很有必要学的。
  红莲嘴上不情愿,心里还是有一丝甜的,毕竟这让她觉得被关心着,很是温暖。
  张良沿着小径走近,浅浅笑着,“良突然至访,没搅扰韩兄和红莲殿下吧?”
  他只身进来,没带若离——那家伙怕见到红莲会难过,便自己守在门口。
  韩非抬手,在石桌上摸索着给张良倒了一杯茶,“子房说哪里话?你来的正好,我们兄妹正愁这院子冷清。”
  红莲鄙夷地看了一眼韩非——方才她在这里站了那么久,她的亲哥哥都没有给她倒茶!
  于是心中一恼,决定去王宫找她的白发少年撒个娇,“子房,你先陪哥哥一会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良挽留了几句,奈何小公主去意已决,加上韩非一副“你赶快消失”的表情,片刻之后,翠竹环绕的院子就只剩韩非与张良二人。
  韩非嘴角噙着笑,“子房,近几日我都拘束在府上没有出去,外头的消息也听得少。你回去之后,恢复得还好罢?”
  “我现在已经痊愈,只是韩兄你......”张良盯着他没有焦距的眼眸,那本该是盛满星辰的眸子,如今却失了光彩,“你却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室友问我:你的子房是不是发育成果实的子房?


第41章 智擒细作(一)
  “我现在已经痊愈,倒是韩兄你......”张良看着他没有焦距的眼眸,那本该是盛满星辰的眸子,如今却失了光彩,“你却看不见了......”
  韩非坦然一笑,宽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何况失明也并非永久,子房,莫要自责。”
  只要眼前的人健康平安,折减阳寿韩非也会欣然答应。
  但是在张良心中,却不能平白无故接受这样的好意。
  “韩兄心胸宽广,对诸多磨难都不甚在意,子房自愧不如。但这一次,总归是我拖累了你,怎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张良盯着韩非嘴角的弧度,心里越发愧疚,于是屈膝跪下,朝韩非郑重拜礼,“请受我一拜!”
  韩非愣了愣,放下手中茶杯,受了他这一拜,“好说。”
  张良觉着这个恩德一定要想办法回报,于是又道:“若韩兄日后有何吩咐,尽管知会子房,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韩非的笑容敛了敛,“嗯,这些都好办。不过有一事,我却要向你坦白。”
  张良赶紧道:“韩兄请讲。”
  韩非听着声音的方位,悠悠起身,朝张良腾的跪下,拱手道:“多年前,子房在茫茫大雪中救了我,我才捡回一条命。如此大恩,受我一拜。”
  语罢,一个头磕在地上。
  张良错愕不已,伸手去阻止,“韩兄,你——”
  “——再有。”韩非抬头打断他,维持着跪立的姿势,一本正经道,“这些年我远赴桑海求学,多亏子房替我照顾红莲,如此大恩,再受我一拜。”
  又虔诚地行礼,宽广的袖袍铺展在青石砖上,额头贴地,然后不等张良开口,再道:
  “还有,王公大臣对我兄妹都避而远之,唯有子房真心待我;姬无夜欲夺轩辕剑招招致命,子房不惧生死挺身而出;我中姬无夜算计陷害,子房替我请东皇释出面作证......这统统都是大恩,子房帮我算算,我还要拜多少次?”
  他的声音像春日的和煦暖风,轻缓温柔,总有一股让人不能拒绝的魄力。
  张良垂下头,抿唇,良久良久,妥协道:“......韩兄,是我错了。”
  韩非这才平复如常,心满意足地起身,道:“以后再不听话,我便与你割袍断义,真把你当外人了。”
  张良赧然垂头,“是,子房记住了。”
  韩非伸手过去想揉他的头发,但是找不到具体方位,只在空气中笨拙地探了两下,又缩了回来。张良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这一幕,只是屋顶的西门厌却看得真切。
  两人双双坐在石桌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着。片刻之后,姜御医过来请脉,又叮嘱了几句饮食,在韩非的药方里换了几味药材,才恭敬着退下。
  “韩兄,已经过去一旬了,你的病情始终没有好转,是否要换一位御医?”张良思忖道。
  韩非把手肘搭在桌边,脸色沉了沉,低声道:“我们去卧房,这事需从长计议。”
  张良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左右看了看,起身去搀扶韩非。
  少顷,两人跨进卧房,将门窗都掩好,并让西门厌在屋顶守着,不准旁人靠近。
  镂空香炉里燃着配了药材的香料,淡香飘散在空气中。
  张良颇为焦虑,“韩兄,究竟怎么了?”
  韩非随性坐在席上,“我怀疑,我府上有刺客。”
  张良惊愕:“刺客?!”
  “并非是舞刀弄枪,明目张胆的行刺。而是在暗处,悄无声息的暗杀,比如,□□。”
  空穴方能来风,韩非已经推测到这里,便说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张良问:“韩兄从何时开始怀疑的?”
  韩非道:“姜御医前两日跟我说,我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得差不多了,眼睛至少可以看到些白影,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韩兄怀疑,有人在你的饮食里动手脚?”
  “或者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另外下了毒,而且......连姜御医也诊断不出。”韩非扶着矮桌的边缘,这是他思考时的惯有动作,“红莲的城府浅,心里装不下事,跟她说了定然会打草惊蛇。这件事,唯有跟你商议。”
  张良身体往前倾了倾,“子房洗耳恭听。”
  “四哥给姜御医下的命令很严苛,让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这几日,姜御医一直都住在我府上,寸步没有离开,连抓药煎药都是他亲自动手,每日三餐也都要检查。”他陷进沉思,“我实在想不出,哪里可以动手脚。”
  张良环视了一周,房中的陈设都颇为简约,最值钱的大抵便是书柜里的几卷古书了。
  “卧房里的东西,韩兄让人仔细检查过吗?”
  韩非颔首,“也是姜御医查的,无毒。”
  张良起身,徐徐在房中查看,“除了卧房,韩兄每日都会去哪些地方?”
  韩非听着他缓慢的脚步声,觉得心里十分踏实,“就是门前的小院了。我性子懒,近几日又不怎么方便,就只在这方寸之地。每日下午,红莲会过来陪我说说话。”
  张良将手搭在书柜上,指腹不断摩擦粗糙的板面,沉思道:“伺候的人没有问题,住的地方也没有问题,偏偏你吃了这么多药,眼睛还是没有好转......”他突然回头,“韩兄,你怀疑过姜御医吗?”
  韩非想了想,不以为然,“他是四哥亲自指派的人,四哥既然对他放心,我也不会怀疑。”
  韩非是在韩成大婚当天出的事,如若没有那场变故,韩非合该健康无虞。换句话讲,韩非今日抱恙,源头其实在韩成那里。王室里的人最看中面子,韩成就算对韩非有什么算计,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动手,否则损坏自己的名誉去陷害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公子,与自断手脚无异。
  “确实如此。”张良思忖了半晌,想透了这一层,放下对姜御医的疑心,转而又问:“那伺候的下人呢?他们的身家底细,亲人故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韩非摇头,“每日能够进入卧房的就只有三人,一是近身伺候的小厮阿端,二是打扫房间的丫头阿真,三是向来守在暗处的卫七。阿端和阿真都是父王亲自指给我的,我对卫七又有知遇之恩,合该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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