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叉骨也很穷[综英美]
书桌上扔满了各种乱七八糟,有缠绕在一起的红蓝电线,小型家用电焊机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炸.药碎末。
唯一能称得上整洁的地方就是卧室里挂着枪的一面墙,光布鲁斯能认得出的就有左轮手.枪,重轻各型号的机.枪,带着瞄准镜的狙击.枪。
布洛克的着了迷一样伸出手摸来摸去,被布鲁斯一把拉开,两人开始翻箱倒柜试图找出点什么。
一切在布洛克翻出一只猫头鹰面具的时刻戛然而止。
外面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布鲁斯强自镇定,坐回乱糟糟的书桌旁,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马龙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今天的混乱即使对他这样的老牌职业杀手来说,也是非常漫长的一天。企鹅的钱不好拿,法尔科内和马罗尼的手下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好,马龙先生。”一个稚嫩的童声从黑暗中传来,马龙反应迅速,举起枪瞄准了声源地。
听到他上膛的声音,来人轻笑着说:“我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马龙小心地打开了灯,面前坐着一个身穿手工西装的男孩,看起来只不过十一二岁。
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微微放下,从兜里抽出一只廉价的香烟,边点边问:“你想要杀谁?”
“先说说你的价格吧。”
马龙似乎觉得和一个小孩谈生意有点荒谬,他撇撇嘴:“普通Alpha和Beta八千美金,Omega两倍,儿童五倍,不杀婴儿,不讲价。”
布鲁斯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他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杀婴儿?”
“他们...有点下不去手。”马龙弹烟灰的手一抖。
“我要杀一对夫妻。”布鲁斯直视着马龙的脸,不停与画像上的男人比对着。
“可以,具体情况你再说说。”
布鲁斯腼腆地微笑起来,他刻意犹豫了几秒,才有些怀疑地问:“你原来接过这样的案子吗?”
他又掩饰地眨眨眼,带着几分试探和讨好继续说道:“不是我不信任你,这是我第一次...买凶杀人,我听说韦恩夫妇枪杀案就是你的杰作,像他们那样的有钱人,肯定很难杀吧?”
“不,他们警惕性太低了,”听到熟悉的名字出现,马龙脑袋里灵光一闪,他惊讶地再次举起枪对准了布鲁斯。
“你是布鲁斯·韦恩?”
小孩子长得太快,更何况布鲁斯如今的气质与原来已经天差地别,马龙一时竟没有认出来。
“所以,你杀死我父母只是为了几万美金对吗?”布鲁斯放在桌子下面的右手紧紧抓住了一把手.枪。
砰砰。
两声枪响,马龙头部中弹倒在地上,表情仍维持着死前的惊讶和警惕。
布洛克从黑暗的厨房中走出来,放下还冒着烟儿的枪,又从兜里掏出两块青苹果味的糖。
他犹豫了几秒,把其中一块放在手心,难得大方地问:“你要不要吃?”
布鲁斯愣在椅子上,过了几秒,他走到马龙跟前,低着头凝视那张被轰烂的脸。
“你杀了他?”
布洛克不明所以,他觉得布鲁斯怕不是吓傻了。
“对啊。”
布鲁斯喃喃自语:“你居然就这么杀了他。”
布洛克挠挠头,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半晌,他才恍然大悟:“哦!你肯定想亲手杀了他对吗?可当时我怕他对你开枪啊。”
布鲁斯幻想过无数次,当他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他会怎么做,他会亲手杀了他报仇吗?还是把他送进监狱,绳之以法?
他甚至阅读过很多书籍,反复思考过同态复仇是否正义,维护法律的尊严和约束力能否让社会变得更好之类高深莫测的问题。
这些挣扎和思考如今看起可笑极了。
布鲁斯没有理会布洛克的询问,一股脑地跑了出去,眼泪吧嗒吧嗒流出来,落在身后。
☆、突然就炸了
一切都乱套了。
菲什派赛琳娜去法尔科内那边盯梢,紧跟最新进展。
随着马罗尼遇袭,光头维克多带队直奔医院准备补刀,马罗尼一方被强行逼团,双方在哥谭市医院铺开摊子交火。
警察紧急疏散群众,把医院团团围住却无能为力。想要谈判吧,重要人物都忙着,根本没人有心思搭理他们。想要强行突破吧,就哥谭警局那仨瓜俩枣还不够几枪突突的。
另外还有一群充分发挥了哥谭人民“没机会创造机会上,有机会更要拼了老命上”精神的记者们,高举着长.枪短炮见缝插针,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害怕,反而比过节还兴奋。
不过也是,哥谭记者可是唯一比战地记者殉职率还要高的特殊记者群体。
浑水摸鱼之际,赛琳娜甚至还来得及抽出手来给布洛克和布鲁斯发了条短信,让他们两个乖乖待在家里。
城市另外一头的菲什胆大心细,趁着马罗尼手下与老大失联后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果断抓准机会,用武力接收了马罗尼控制下的大半码头和军械库。
眼看交火的形势开始像法尔科内一边倒去,赛琳娜偷偷蹲在后街的垃圾桶上不停给奥斯瓦尔德打着电话。
戈登在医院旁边的小巷子逮到了赛琳娜,他一把拉住转身准备跑路的猫女,急吼吼说:“先别走!我有事情跟你说。”
两人都和菲什、布鲁斯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平时也不少打过交道,赛琳娜在布鲁斯的恳求下还利用手里的关系帮戈登破过几个无关紧要的小案子,彼此倒算得上是熟人。
戈登红着眼睛,额头上还有几道青筋直跳,他憋了半天,从嘴里蹦出几个单词:“局长准备妥协。”
赛琳娜:“???”
关局长屁事?他要妥协什么?跟谁妥协?他不好好看戏吃瓜窜出来干嘛?
“局长想要向法尔科内传个话,”戈登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会站在法尔科内这边,把武装警察从医院撤离,希望法尔科内阁下可以尽快解决骚乱并减少伤亡,放出被困在医院里的平民。”
“警方会接受最终结果,并感谢法尔科内阁下帮助哥谭恢复秩序。”
戈登在骚乱一开始就向局长申请调来军队镇压,但随着层层上报,市长基于鬼知道是什么的官僚主义思虑,最终否定了这个提议,并不断往下施压,责备警局的无能。
马罗尼的码头、船坞、餐厅、夜总会、黑市和一切地产都遭遇不同程度的袭击,并在街头巷尾和法尔科内的手下展开了小规模械斗。
这场骚动因为警力的匮乏已经衍变成了动乱,随着第一家银行被抢劫而警方无力反应开始,哥谭每一处都弥漫着疯狂的气氛,不相干的人纷纷参与进来。
珠宝店、银行、餐厅、超市被抢劫,平日不和的人干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甚至讨厌的邻居家的狗,下班路上也可以顺手崩了它汪汪直叫的脑袋。
戈登又倔又愤怒地盯着赛琳娜,眼睛里的红血丝血脉喷张。
“如果你不能传话我就亲自去。”
最后一个单词结束的尾音伴随着戈登急促却压抑的呼吸,听起来像是快哭了。赛琳娜打心眼里觉得就算有人蹲在戈登脸上拉屎,他的表情也不能比此刻更屈辱愤怒了。
警察保护不了城市和公民,反而卑躬屈膝请求黑帮的保护。
哥谭警局除了收受贿赂的脏警和有FBI撑腰的几根重案组独苗苗,也就剩下了一帮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你别哭啊,我可没带纸给你擦眼泪,”赛琳娜叹了口气,“我现在就去,事成了给你打电话。”
看着赛琳娜渐行渐远,戈登狠狠一拳砸在墙面上,墙灰碎屑弄得他灰头土脸,
他只能抱着头蹲下来,深深呼吸着。
法尔科内自然不会轻信从赛琳娜嘴里说出来的话,最后还是麻烦戈登代表警方过去一了趟,又接通了局长的电话,交易才谈妥当。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随着医院里交火的声音渐渐平息,里一圈外一圈围着医院的警车垂头丧气地撤离,法尔科内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丰田轿车里,在深沉夜色的掩饰下低调地从侧门步入了医院。
作为一个和马罗尼一起从底层爬上来,而后又分庭抗礼的老朋友、老敌人,法尔科内决心亲自送马罗尼最后一程。
戈登和赛琳娜面对面站在医院外面,他看着赛琳娜那张饱满年轻,还带着孩子气的脸庞,声音里满是疲惫地问:“你为什么要搅在帮派战争里?”
赛琳娜被他盯得发毛,耸了耸肩:“因为穷吧,我没有别的出路,只会干这个。”
月光下同样年轻的警探无意识摩挲着自己的警徽,脱口而出:“前几天我在养老院见到了哈维退休的老搭档。”
赛琳娜:“???”
关我屁事?我看起来像是知心大姐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找我谈心?
“他警告我,让我离哈维远一点,说哈维热血过头又个人英雄主义,跟这种不识时务的警察做搭档早晚有一天会害死我。”戈登似乎觉得这是个可笑的笑话,他干巴巴笑了几声,“我都不敢相信他口中的人是十年前的哈维,那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油条。”
赛琳娜一阵见血:“你害怕自己被这座城市改变。”
赛琳娜看到戈登张开嘴想说点什么,随后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一丝丝惊恐缠绕了上来,像极了那个狗屁不通的名画《呐喊》里捂着脸的扭曲小人,明亮的火光倒影在戈登黑色的眼睛里,在黑夜中显眼极了。
紧接着,两人被一股巨大的作用力猛得拍了出去,狠狠砸在医院外的绿化带里,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压烂了一堆脆生生的灌木。
赛琳娜因为体重轻滚的比较远,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在地上挣扎了半分钟才堪堪抬起头来去看发生了什么。
医院,炸了。
她分不清戈登脸上究竟是血还是泪。
不该趟这趟浑水,可是在听到医院里孩子的几乎能将撕裂天空的哭声后,她竟恍恍惚惚地跟着戈登一瘸一拐跑进了还燃烧着的医院。
本就被双方射成筛子的医院微微颤动着,屋顶和墙上的砖瓦摇摇欲坠,地上全都是断肢残臂,法尔科内手下带进来的枪和手榴弹内部的火.药又掀起了下一场连环爆.炸。
一个孕妇捂着肚子拽住赛琳娜的裤腿,口齿不清地哭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
他的恳求声融在爆.炸带来的巨大耳鸣声中,听得并不真切。
这个男性Omega的两只小腿已经炸没了,膝盖骨变成细碎的骨头渣子夹杂在模糊的血肉之中。
赛琳娜咬咬牙,把他打横抱起来,送到了医院外面。
在一楼的急诊室,赛琳娜发现了一只纹着红色荆棘玫瑰的胳膊,那是布朗的纹身,她把布朗手上的大金戒指摘下来,准备还给他的家人。
她跑到四楼的高级私人病房,想去探寻马罗尼和法尔科内的踪迹。
结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赛琳娜呼吸着污浊且充满了血腥味的空气,听到医院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蹭了蹭手上的血迹准备撤了。
在拐角处她停了下来。
楼梯上趴着一个黑发的小男孩,看身形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脏乎乎看不出颜色的连帽衫。
赛琳娜的瞳孔像猫科动物一样瞬间紧缩,她踉跄着跑了过去,用颤抖的指尖把男孩的头翻过来。
不是布洛克。
除了发色年龄和衣服外,他和布洛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赛琳娜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脸颊已经挂上了泪珠。
怀里的手机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此时依旧身板硬朗地坚持工作,响起了嘟嘟嘟的来电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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